第六百一十二章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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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是來過這裡的。”李裕宸微笑說道，“就是不知道改變了多少，是否還是當初的模樣。”微笑。之後輕輕搖頭，微笑多了苦味。

這是夢啊！這裡可是夢啊！這裡的一切僅僅是夢。是自己的夢！

哪怕有記憶刻意封存，自己不記得，可當初的痕跡不會那麼輕易的消失，始終若是當初的痕跡，刻下了記憶。

忘記的，會記起。

失去的。再擁有。

不知道是為什麼，心中總有悲傷，若是封印的記憶始終是悲涼。

腳底下的細碎的泥土，像是曾經死去的生靈殘留下的枯骨，被風吹得碎了、散了。僅有一點點錯別質。

很細碎的。

很舒服的。

不知不覺，李裕宸的腳便是光著的，腳掌和那細碎的泥塵接觸著，通過散亂的覺輕輕想著曾經。

或許，真是一場大戰。

一個個生靈狂熱戰鬥，為了各種各樣的理念不斷戰鬥，把敵人的血混著自身的血滴在大地之上，最後將殘留的破碎的軀殼一起留下這片土地。

有很多生命逝去，永恆的逝去了。

有一些生靈活著，默默地離開了。

屍骨就在荒野。

荒野埋葬屍骨。

屍骨就是荒野。

荒野僅有屍骨。

這就是曾經，沒有為什麼，只有生和死的區別，只有這殘留下的一切。

“三界戰場，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李裕宸輕聲問著，又忍不住嘆息，“是不是這個樣子都差不多，無數屍骨鑄就了戰鬥輝煌。”片面的結果就似此刻的昏暗視界，已經有這樣的結果了，至於其他的，沒有必要一直追溯。

死了很多生靈，逝去無數生命，這就是最後的結果。

當生命的絢爛結束，一切便是安寂。

受過有過的曾經，默默路上彳亍，待得些許骨的痕跡留下，見一片充斥死氣與腐朽的孤地。

孤地，亦是故地。

“那邊有東西。”李裕宸說道，“去看看。”自言自語，是一個人的時候的安，屬於最尋常的表現。

他出現在死氣的中央，看到腐朽的氣息將一朵黑的小花緊緊纏繞，要把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一絲生命氣息噬。

“怎麼能夠這樣？”他有些生氣，“不能夠這樣！”很堅定的語氣，用最簡單的言語表述了心跡，也用最簡單的方式將這片區域的死氣驅除掉。

再沒有死氣的地方，不再受得到腐朽。

他看著那朵黑的小花，仍舊清秀的臉龐出溫暖的笑容。

“遇到你了。”他輕聲道。

好像是該這樣說的，好像又不應該這樣說的，他就這樣說了。

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不同只是覺，不在意的時候便不重要，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著黑小花，他覺得很舒心。

沒有什麼理由，不需要什麼的理由，簡簡單單的開心就是最開心。

他蹲著、看著。

伸出右手，輕輕觸碰那朵黑小花。

“你竟然還我的血啊！”他笑，看著血自指尖出，一點都不生氣，“你若高興，就一些血吧，我的血多的。”好像是很愚蠢的話，但說出來就那樣，該繼續的事情還是繼續著。

他的血帶給黑小花生機，他能受得到，也很開心。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裡陪著好好你吧。”他微笑，又仔細想了想，“呆在這裡的覺，很不錯的。”他就盤坐在黑小花旁，偶爾想些事，偶爾說說話，偶爾看看天空，偶爾摸摸小花朵。

還有很多個偶爾的，許多個偶爾疊加，便是留在時光裡的全部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就覺得悉。”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就不想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呆在這裡就很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等你，一直在這裡等著你。”他的眼眸之中有著小花，又有著點點滴滴的過往從記憶深處浮出，把那平靜的思緒帶到不安寧的環境中去。

在他的視線裡，一朵黑的小花，漸漸有了黑之外的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