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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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關中弘農一場戰鬥正在悄然無形中開始了緊密的籌劃。
弘農守將乃是呂虔,亦是河東的元老功臣。呂虔能文能武,是難得的全才,不單單治理一方州郡政務頗有建樹,就是統兵作戰也是有章有法,但是,呂虔自從出仕河東後,大多時候都是扮演了後方棟樑的角,在以往河東的歷次對外戰中,呂虔都是在後方安穩大本營,並沒有隨軍征戰的時候。
呂虔的功勞自然是不會被人抹煞的,雖無赫赫武功,但卻深得衛寧的信任,從當初投奔衛寧起,便一直飛的升官,早前便曾拜為一方郡守,而現在呂虔的官職已經到了司隸校尉這樣的一方州牧。
呂虔身為司隸校尉,可以節制整個司州的兵馬,漢時,司隸校尉有監查京師百官,三輔,三河以及弘農七郡的責任,秩比兩千石,類似十三州刺史,權利地位卻遠在州郡刺史之上,在黃巾之亂前,司隸校尉位高權重歷來宦官,外戚,朝臣鬥爭對這個職位的爭奪分外火烈。但是自從衛寧遷都安邑後,司隸校尉的地位卻大不如前,但名義上任是天下十三州州牧之,呂虔能夠官拜此位,也足可見衛寧對他的器重。
事實上,呂虔被升任為司隸校尉後,並沒有駐紮在洛陽舊都,而是選取了弘農這個地方,很多人都暗自揣測呂虔這樣一個心腹選取楊氏基所在的用意。轉**想到了澠池的徐晃被冷落閒置之身,又加上軍中朝廷中風言風語,很多人都認為呂虔出鎮司隸很大程度上可能便是提防徐晃這樣一個赫赫名將。
不過,雖然呂虔官拜司隸校。尉,權職足可節制整個司州兵馬,但徐晃早前討伐袁紹因功封為徵南將軍,品秩亦是秩比兩千石,品階相同,又因徐晃名義上置澠池為徵南行營,呂虔也不能加以約束,正是如此,所有人都認為,徐晃和呂虔便該是水火不容。
但是,徐晃自從被“貶”到司隸澠池。後一直意志消沉,卻是讓許多野心家覺得扼腕嘆息,一場好戲難能上演。而呂虔行事穩重亦是整個河東都清楚明瞭的,與澠池互相秋毫無犯,也在所有人意料當中。
卻沒有人能夠想到,不管是呂。虔還是徐晃,他們所謂的“監視”和“被貶”都不過是衛寧投下的煙霧彈,也沒有人想到可能會保持很久風平靜的關中,卻是早已經硝煙瀰漫。
呂虔早前受到衛寧的秘密受命,自是沒有半點敢。馬虎的心思,一方面兢兢業業的治理整個司州,調節各家士族和朝廷的關係緩和,另外一方面,卻早已經暗中開始練兵馬,整備軍械。
呂虔穩重,乃是衛寧的鐵桿心腹,自然知道衛寧所。圖乃大,早前因為一直在後方出力雖然並沒有什麼怨言,但是男兒自是希望提兵征討四方,建下赫赫功勳,心中自還是有些羨慕其他人。不過這一次,衛寧卻是給了他個天大的機會,他心中雀躍,卻也是更加小心謹慎,深怕被他人看出了端倪從而壞了衛寧的大事。
按照早前推算,呂虔覺得也應該是孫曹聯軍偷。襲弘農的時候了,在與城中可靠的大戶商議之後,呂虔委託他們暗中開始收集糧草,並且派遣可靠士卒夜把手城門,監督糧草的
通,如果是大股糧秣勢必不許
出城外,同樣只要從外地進入城內的糧食,軍甲,兵器,食鹽等軍資物品,呂虔也必然授意那些城中大戶出面收購。
這樣做事隱秘。自然避免了軍方的身影不會那麼容易的暴出來,而大多數人自也是以為是那幾家大戶人家開始囤積私貨罷了。畢竟呂虔不敢將手伸小股買賣上,也沒有明文
止,普通市井百姓看不出什麼問題,也影響不了民心,可是,這樣做,對於其餘弘農大戶人家可就不好那麼容易瞞過眼睛了。
呂虔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所圖謀的事情,對於這些人猜疑也是讓那些和河東關係親密的世家大族出面應對,而楊氏作為地頭蛇,在其中扮演的角,很容易的便平息了那些其餘世家的疑慮。
而楊氏活躍在暗地裡,在外對於孫曹可是“叛徒”在內對於呂虔卻是一個可靠的夥伴。
當然,呂虔卻不曾知道,自己這樣拐彎抹角的整頓軍備,本心乃是為後做打算,也是為了自己第一次對外征戰未雨綢繆,自以為做得隱秘,卻恰恰讓他人看出了虛實,並且舉一反三,甚至已經幾乎看破了衛寧的佈局。
呂虔現在還陷入了茫知,只是既緊張又焦急的等候著孫曹聯軍的到來,卻不知道敵軍已經早在城外潛伏,隨時都可能攻打弘農。
按照慣例,呂虔每必是先行處理郡務,但是更多的還是關注整個弘農的軍備情況。今
得到屬官稟報,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兩個多月的暗中整頓,弘農糧草頗豐盛,足可支持城中五千守軍作戰數個月,而這已經足夠了,一旦事突然,他也可高築城牆防禦,畢竟他現在的職責只是等候對方,並且擋下來,拖住,以為
後大軍包圍殲滅做打算。
“將軍…這幾多有外地客商販賣糧食,弘農軍倉已經幾近備滿,是否再開闢一處囤積軍糧?”呂虔心腹下屬,將一紙文書遞到呂虔身前,他自也是知道呂虔這幾個月做的事情,事實上,這幾天外地客商來往頻繁,五十石,三十石,百石糧食彷彿源源不絕的送入城內,糧倉豐滿,自也是心中歡喜,臉上喜笑顏開,不言自語。
“哦!?記得前幾弘農軍糧才過大半,今
便已經滿倉,怎麼快?”呂虔皺了皺眉接過那封文書,飛快的掃視,又抬頭問道“那麼兵甲器械,食鹽馬匹,是否也有不少人販賣?”
“這倒不曾…”屬官搖了搖頭,回道。
“只是販糧者如此多?”呂虔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輕輕的敲打著案几,再仔細看了看文“奇怪,若是說這些客商是從荊襄來的,還可解釋,畢竟荊襄魚米之鄉,可是其中不少竟是從關東而來,這就似乎有些不妥啊?”
“恩?將軍所何意?”屬官不解,當即問道。
“我河東大軍正和孫曹對峙,我軍尚且封鎖糧食通,彼軍焉能不如此?便是五十石糧食也需十車才能裝滿,這樣大規模的客商隊伍,怎可能逃過對方眼線?”呂虔道。
“商人逐利,這些人只有銅錢,哪會在乎生命,既然從關東運糧過來所獲不菲,就算冒些險也並非不可能,哼!屬下就是不解,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為何也得衛侯大力支持,反而給了他們不少好處…”屬官不以為意,充滿了對商人的蔑視,言語間更道出了對衛寧大力支持商業的不滿,深以為這是亂國之本。
“收聲,此話慎言!衛侯所為,自有深意,豈是你能揣度!?”呂虔不滿的瞪了瞪眼,當即呵斥道。
屬官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心中一驚,幸而只有呂虔這個上司在,只覺得僥倖,連忙道“下官失語,還請將軍莫怪!”
“恩…不過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商人逐利乃是天,求財而輕生死屢見不鮮,也可能是如此…”這屬官乃是他心腹,呂虔
格寬厚並非有加以責怪的意思,想了想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你選幾名親隨隨我出府一觀,且看今
是否還有客旅販糧過來…此事,我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不看個清楚,心中卻是不能平定。畢竟,現在乃是多事之秋啊!”
“哦!下官這便去準備!”屬官連忙道,轉身退出去準備出行一事了。
呂虔雖是說只准備幾名親隨,但那屬官卻又如何能夠這般隨便放心,當即便從軍營中挑選了三百來兵卒在府外等候,呂虔雖是不願意這樣大張旗鼓,但還是躍馬而上,向著城門而去。
時已經漸近黃昏,這支小隊陣仗不小,普通百姓自是認出呂虔乃是司隸最大的官老爺,紛紛退避,不敢驚擾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