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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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我們回來了。”還未進門，二楞子就大聲嚷嚷。

“你雞貓子鬼叫啥？”風喬停了撥算珠的手。

收拾好了碗盤，天正擦著桌子，聽聞聲音，朝門邊瞟了一眼。

“您看誰來了？”二楞子跑在前面，後頭進來的除了風清舞還有個男子。

“柴大哥！？你怎麼來了？”鳳眸光華轉，笑靨爛灼。

風喬語音中，不尋常的興奮勾惹天抬頭。只見風清舞妍笑倩然，倚偎著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男子約莫二十五上下，作捕頭打扮。雖是拔，可面凝重。

男子冰霜似的表情，也凍結了風喬的熱情。

“柴大哥，我沒欠你錢吧？”她臂環，怨嗔地睇了他一眼。

“小妹，你怎麼變成這樣，開口閉口都是錢的。”俊容鐵灰。

男子名叫柴守塵，和風喬兩姐妹是打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只是風清舞是許了人家的，為保風清舞冰清玉潔之名，避免兩人瓜田李下之嫌，年歲漸增，彼此往來漸少。

特別是這幾年，風喬掌了客棧之後，柴守塵難得與她們往來。風喬心知，那是因為他看不慣她-頭面，吆三喝四的；因此，與其來了口角衝突，不如兩不見面反倒清心。

可怎麼說，他們也是玩大的，柴守塵難得一趟來，卻是俊客凝重，怪不得風喬嘴嘟噘。

“我說柴大捕頭，愛錢犯法了嗎？要勞駕您柴大捕頭來訓示。”

“妹妹。”看兩人又是劍拔弩張，風清舞急道。

“你貪財自私是你的事情，為什麼要把大妹拖下水。”柴守塵開口態勢咄咄人。

“竟然讓大妹一個閨女到街上跟人討價，這成何體統？”

“我…”風喬啞巴吃黃連，芳在心頭，一時卻難開口。

這話刺耳，著實委屈了風喬，聽得天微皺劍眉。

“兄臺似乎有所誤會了。”

“天，算了。”風喬擺手。

“你不用跟他說。”他們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她是什麼人，竟要個外人替她說明，那不是笑話嗎？

“閣下是…”突然看到個陌生男子，與風喬相地以名字相稱，濃眉凝肅。

天坦蕩一笑。

“在下——”風喬打斷他。

“他是天。”鳳眼視柴守塵，柳眉處盡是挑釁。

“我撿來的男人，怎麼樣？”她果然成功地挑起柴守塵的怒氣。

“小妹。”柴守塵身形一移，扣握住她的手腕，天看得真切，雖是握著風喬，柴守塵下手卻有其分寸。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頗是複雜，天不願自己的多事而壞了事，姑且立於一旁觀看。

“就是氣惱大哥，你也不該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果然柴守塵言語之間，傳達出的是真切的關心；而那看似惡劣的態度，約莫只是愛之深，責之切。

“放手。”風喬掙開他，猶有微嗔，卻不再是然大怒。

“妹妹。”風清舞擠在兩人中間，試圖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