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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上屋抽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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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一樣?”我揚起了聲調“你是皇帝,是一國之君,縱然沒有親自執政,可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一,那便能讓百姓們安寧一。國一無君,朝廷內會大亂,隱患成為了現實。國一無君,會將外患引入。從此,這個國家會處於危難之中。”話畢,我轉過頭“遂,你不能作這般的想法,你要…”赫連琰雙眸忽閃,像是滿含著笑意,讓我不轉嚇得說不出下話。

“然後呢?”

“你,你要好好穩坐這個位置!”我鼓足了勇氣。

待我說完,他半晌沒有吱聲,兩人四目相對,越發地讓我到了渾身不自在。

“萱綾…”我眨了下眸子,有些不知所措,殊不知,現下的自己有多懊悔,剛剛的那番話應該慢一點、和緩語氣說道,會不會他現下已是動怒了呢?畢竟他還是皇上,而我是個宮女。

“我果然沒有看錯於你!”他竟是笑逐顏開,動地拉起了我的手“就知曉,你能說出讓我驚奇之話,就知曉,你是最公正之人,不偏頗於任何人,就知曉,只有你能作我的左膀右臂,能給我戰下去的勇氣,給在黑暗之中的我一絲光亮。”

“皇,皇上…”我拉扯著手臂“奴婢逾矩了!”

“不,萱綾,打從今兒起,只要你我二人之時,無需再自稱‘奴婢’,只要‘你我’即可。”赫連琰有些興奮地說道。

“可…”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說是就是。”他說道,徑自起身,連帶拉起了我“照你之看,是否我該是收斂下衝動,重振旗鼓。”我緊蘧的眉頭舒展開,雖說覺得他的情實是變化太快,然,看到再次神拌擻的他,心情大好“恩,”我頷首“古語有之‘有容乃大’,縱使別人不好,亦是要有謀對之,不可魯莽行事。像皇上剛剛所說,既是天下局勢已經與你不利,為何還要做出此等舉動,令自己變得更加難上加難。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兵法中還有一策‘擒故縱’,遂,皇上實是太過沖動了!”赫連琰聽後,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他拍了下桌面,重新執起狼毫,找來了宣紙“我現下就下聖旨,赦免大司馬之罪,即說那所言,不過是威嚇一下而已。”

“不可。”我急忙制止道“君無戲言!”

“這…”赫連琰眉頭一擰。

我笑了下“皇上僅需說‘赦免大司馬之罪’即可。反正,你們之間仇恨早已結下,只怕恁是說什麼,亦不過虛言,皆是心中曉得。倘若你只說‘赦免’,倒是給他一個懸疑,對你留了心,亦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囂張。”

“恩!”赫連琰思考了一番,慎重地點了下頭,眼眸一抬“赫連萱綾!”乍一聽他竟是叫喊出我的名字,我的身子一顫“啊?”似是看到我的驚慌,他笑了下“到底你是何種女子?若不是與三皇叔曾有過干係,再換上布麻衣,只怕不過是凡人一個。可你才不過十三,卻是曉得這般多的道理,甚至還有兵法混之。論知識,你與我們一同學習,論心智,而你又不及我們。莫非…你有通天法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怔愣了下,嘴一撇,不覺有些個惱怒“若是我有通天法術,何苦還要被囚在宮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怕萱綾還未達到那個能耐。虧皇上想得出來!”我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些不過是在書上看的罷了。”

“哪裡的書?我怎不知有這些?”說著,赫連琰轉身到架子上翻看。

我趕緊上前一步制止他“這裡當然是沒有了,我說的那些,皆是民間的閒雜之書,百姓們治家之法。”

“治家之法?”他像是懷疑地重複道。

“那…那是當然的了!”我垂首,故意不看他的雙眸,心想,那些皆是我和三爺每夜在榻之上溫習的書目,且說那些書全是三爺從他國手中奪來之書,天下僅此一本,甚是珍貴難得。

“原是這般啊。”赫連琰點了下頭“那改若是出去時,再說吧。”說完,他揮起了狼毫,即刻就要下筆。

“等,等一下!”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皇上當真要聽奴婢…”見他眼眸忽地一瞪,我改口道“聽我剛所言?”赫連琰輕笑了下,點了下頭“今兒個之前,或許我會考慮再三,但是經過了你的一番話語之後,我已是確信無疑。”話畢,垂首在宣紙上寫下了字跡。並傳了一直守立在外的劉公公,吩咐他即刻趕往天牢,將人釋放。

這一事,總算這般平靜地過去了。本以為馬上就會恢復安寧之料是夜,當我才臥榻而眠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小太監的傳叫聲。

“妹妹,妹妹?”上官夢披著外套追趕了出來,一面跑一面叫著我。

我卻步回望“夢姐姐可還有何事?”

“皇上傳你傳得如此匆忙,想必定是有了急事。”上官夢將手上的外套遞給了我“披上一些,外邊天涼,若是受了寒,現下這般形勢,哪裡還來得假去請!”我動得嗓音有些個哽咽,望著那件斗篷,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快快去吧,只怕皇上等得久了。”上官夢輕推了我一把。

我點了下頭,看到正在外面等待的小太監,趕快跟了上去。

宮內,燈火通明,沒有了白那般熱鬧之景,放眼望去,各個殿宇皆籠罩在黑暗之中,彷彿即刻間被它所噬。這個夜,有點靜得蹊蹺!

鑫寧宮外,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守衛著。向內而走,不時地還看到那些宮女和太監們,臉上現出了急,就如同白那般情景。掀起了門簾,登時一股香氣襲人。我向前邁動了兩步,用眼神隨意打量了下四周,擺設是那般的緻,就連椅上皆是刻滿了龍形,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閉目養神,亦有的威猛嚇人。

似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赫連琰背對著門口處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向我,他一臉的憔悴,好似經歷了什麼大波折一般,眼神變得空,似看到我,又似早已穿透了我的身子,望著遠方。

不由得讓我擔憂了起來,我趕緊地走上前去“怎麼了?”看他不吱聲,我更是起急“到底發生了何事?”我順著他的眼神向桌面上的那張宣紙上看去,正是晌午我們商量的聖旨“莫非…那大司馬已是潛逃?”聖旨未接,只得說明那人已不在。

然。

“他死了!”我身子猛然一顫,錯愕不已,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怎麼會死?早上人不是還好好的嗎?”赫連琰雙手狠狠地向桌面上砸去,臉上五官幾乎快要擠到了一起“我就知,身邊定是安了眼線,我以為只要將他們替換掉即可,料還是漏了人。難道我身邊就連信任的人皆是沒有了嗎?”我望著他痛苦不堪的臉頰,眉頭皺了下“可…當說時,只有你與我,並無他人在場。”赫連琰耷拉著腦袋,像是在苦惱,一直未再吱聲。

好半晌。他直起了身子,長嘆了口氣“罷了,或許命中註定,我就是要做我父親的二任!”他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或許明,你就可得到自由了!”我抬起了眼眸“萱,萱綾不知,皇上所謂何意?”他搖了下頭“聰明如你,怎會不知曉呢?我若是被罷黜了,大司馬亦是被殺,眼下就只剩下攝政王和宰相兩人。而攝政王本身就早已坐擁了半個江山,又得人心,相信沒有多少時,就會成為了新任君王!”新任儲君?攝政王?三爺?

為何我的腦海中竟是怎地亦是將它們聯想不到一起,彷彿是一個個的分體,不該是相等的。我想象不了,三爺有一會成為天下人的三爺,我想象不了,三爺將來會和每一任皇帝一樣,後宮佳麗三千人,更是想象不了,將來會有一名女子像是那‘貴妃醉酒’一般,成為他的最寵!

“怎地,不開心嗎?”赫連琰扭頭望向我“三皇叔做了皇帝之後,你沾了光,成為了公主,將來可以嫁與他國皇帝,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這些不是很好?”我耷拉下了腦袋,心中卻是不斷回覆著他的話語,不好,不好,這樣一點都不好!

似是看我臉不大好,他再次說道“沒有想到,咱們的友誼僅是持續了這般少的時。若是有來生,我希望能在三爺之前遇見你,這樣,你就不會像起初那般地討厭於我,又不會總是想念著回到那個‘家’中,而我…亦不會這樣的孤單。”我沉默不語,伸出手來探向自己正微微隆起的前,受著它裡面狂熱的心跳,有些痛,有些揪,為三爺,為我,亦是為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無奈。

“回去吧,讓我一人清靜下。”他轉過了身子,走到了窗前那有些偏暗的地方,似是要通過此來掩藏自己內心的恐懼。

不知為何,我似是能讀懂他的內心一般,今夜過後,將會馬上來所有朝臣的質問,他要獨自一人來扛下所有這些過失,群臣的謾罵,子民的不解,還有那些早已覬覦皇位良久的人兒,只怕此刻正捂嘴嘲笑著他。

“或許…你可以猜測下,到底這是誰人所為?”我問道。

他聽後不苦笑“我知曉又能如何呢?抓人要罪證確鑿,現下這般孤單對敵,註定是失敗!”

“未必!”我轉過了身子“依你看,若是大司馬死了,誰還有可能繼位?”赫連琰抬起了眸子“三皇叔為人磊落,且曾經對我甚好,我相信他不會幹出此等陰險事來。另外還有人,我想應該是大司馬的親信,宰相大人了。平裡在朝廷之上,他亦是與我作對得厲害,總是挑我話語中錯兒,好幾次,我想要將他罷免,然,一直未握有他把柄。且,聽那獄辛言語,說道昨那宰相正巧來看望大司馬,最是有嫌疑!”我點了下頭,聽到除了三爺以外的人出現,心中煞是開心,彷彿看到了曙光一般“這般,假若咱們來個‘上屋梯’之策,相信定會有所收穫。”

“上屋梯?”他蘧起了眉頭,顯得不解。

我左右巡視了下,確定四周並無他人偷聽,猜將身子湊上前去“咱們只需安放一把梯子,即宣稱‘大司馬現下安好,後兒個就得以釋放。’則用這個當誘餌,使得那賊子上當,以為那自己失手。遂,明兒個他必定會找時機進行二次行刺,然後,咱們再梯,來個圍攻。這樣一來,不是正好抓了他,並得了證據嗎?”赫連琰暗淡的眼神再次發亮,他動地握起了我的雙手“是啊,如此這般一來,倒是還能替我剔除了一個大麻煩。”他再細想了一番“萱綾,倘若此事進行順利,我勢必要給你獎賞。”

“獎賞…”我趕緊地將自己的手回,嘴角扯了下“我想,若是可以的話,倒是放我回去吧。”

“你還想著這個?”赫連琰臉忽地一變“假若這樣,剛剛乾嘛還要幫我?你明明就可以對我袖手旁觀,三皇叔當上了皇帝,你不就名正言順地回去了嗎?”

“話…不能這般說啦!”我咬著

這怎麼能一樣呢?若是三爺當了皇帝,我本就不能再像曾經那般地與三爺相處,註定要有規矩,要有一大堆的禮儀要學。而三爺還是三爺之時,那就是我的幸福之源。

遂,幫他的另一個目的,我的潛在心理就是希望三爺不要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