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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龍虎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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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赫連琰同時向殿門口望去,只見一抹頎長身材輪廓正從背光之處優雅的邁來。

“三…三爺?”我瞪大了雙眸,簡直不敢置信,剛明明還在宮門口對我依依惜別之人,現下卻是近在眼前。他不是該返回江南之地了嗎?他該是曉得,就這樣冒然前來,實是犯了忤逆之罪的。

直到赫連翰軒走到了我身側,待我看清他臉上的柔美笑容,鼻尖清晰地嗅到了屬於他身上的獨有氣味,我動不已地*動了兩下雙

他俯首望著我,眼眸中散發著一股笑意。

站在前端的赫連琰似是覺得自己被忽視,抑或是看到我們二人的親暱,實是不雅,遂臉陰沉,但因對方是赫連翰軒,卻又不得不抑制自己的怒氣,他沉聲說道“朕記得攝政王此時該是在江南,怎地,莫非是因出了差錯,向朕來請示?”赫連翰軒扭轉過頭,他輕笑了兩下,眼眸中有抹不屑,雙手微拱“微臣確有要事相告!”赫連琰怒容稍僵了下,只怕他未想到攝政王會如此回答於他,畢竟他該是心虛,實不該這般理直氣壯,半刻後,赫連琰假意鎮定地問道“不知攝政王所為何事?”

“江南處於閔柳河下游一帶,按往常之年,此季應是楊柳依依,百花爭豔,可現如今卻是猶如北方一般蕭索不堪,樹木禿禿無葉,而雪災所蔓延之地面積過小,大部分糧草卻是乾旱異常,土地乾裂。皇上所撥銀兩僅是能勉強維持災民一時所吃用之需,若是無長久之計,只怕會成為了一個隱患。”赫連翰軒說道。

赫連琰一聽,蘧起了眉頭“江南明是水鄉,理當是個寶地。如今卻是又鬧雪災,又成乾旱,實屬怪異之象。朕…有愧於天下蒼生。”他耷拉下了腦袋,半晌,抬起了頭,看向站在下面的赫連翰軒,不問道“不知攝政王有何見地?”赫連翰軒嘴角翹起“微臣以為,皇上該是治本才是,所用銀兩應一部分撥給當地官府,使得他們有資金去引灌田,再一部分親自撥給百姓,安撫他們驚慌之心,讓他們拿所需銀兩去買種子和鋤頭,好將土地重新恢復,這樣才能保證開兒和秋末的豐收,皇上亦是不用再心後面的饑荒之災。”赫連琰一聽,登時點頭應道“攝政王所言極是。既是如此,那朕再從戶部調動一些銀兩,分與你去,由你來支配。”似是看赫連琰叫外面的宮女,赫連翰軒又是躬身說道“皇上,微臣另有一事相請!”赫連琰怔愣住“攝政王還有何事?”赫連翰軒抬起了頭,收斂了些笑意,漸漸變得嚴肅“現下江南民眾心緒不定,對朝廷產生了懷疑,微臣想或許皇上該是派一個人隨臣一起到江南進行安撫工作。”

“就依攝政王,一會兒朕派孫大人陪同您一起。”赫連琰擺了下手,表情稍有些個不耐煩。

赫連翰軒嘴角牽了下“孫大人不過與臣一般,為官多年,早已一身官氣,而微臣所說之人,必須深刻了解百姓疾苦,並善解人意,懂得怎樣去勸說百姓,讓他們皆信服。當然更不能是膽弱之人,這樣難以勝任此任務。”

“那還能有何人?”赫連琰鎖起了眉頭“放眼朝廷,誰為官不是數年,縱然是最年輕的朕,亦是有了七八載秋。”

“皇上此言差矣。”赫連翰軒抬起了頭,雙眸炯炯,瞥了站在旁側的我一眼“眼下赫連萱綾不正是一位良才嗎?”

“她?”

“我?”我和赫連琰同時詫異地喊道。

赫連翰軒再次出了笑意“皇上或許會說她僅是一名宮娥,藉此來相拒於臣,然,微臣以為皇上該是以大局為重,畢竟皇恩浩蕩,百姓們只有看到皇上的誠意,才能更加效忠於你。而赫連萱綾是微臣義女,她之才能,只怕不僅是微臣,皇上現下亦是有了大概,該是信任才是。”赫連琰雙拳緊握,耷拉著腦袋,一直未有吱聲。好半晌,他抬起了頭,盯向我“萱綾,你有何想法?是要隨攝政王一起到江南,還是與朕在御書房伴讀。”還未等我開口,他又是說道“朕今恰巧發現了幾本古書,上面所說之事實屬稀罕,然,朕卻心生多處疑惑。”我緊抿著雙,雖是低頭,但卻可以清晰地受到四縷期待的目光正殷切的投在我的身子上,我額頭處不泛出了絲絲汗珠。

這分明是一場艱難的抉擇嘛。若皇上不說那御書房一事,我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三爺的懇求。可皇上一入話語,就說明他本未有打算要我與三爺相形而去。

我躊躇著,心緒煩亂不堪,瞟了一眼旁側的三爺,複雜的雙眸中透出矛盾的思緒。

赫連翰軒與我對視了一眼,像是瞭解一般地笑了笑,他轉向了依舊緊繃著身子的赫連琰,‘恭敬’地說道“皇上,微臣可斗膽向您推薦一人。”

“誰?”赫連琰問道。

“溫子博,他曾是微臣老師,博古通今,深得先皇賞識,本是要給予他官位,然他無心為政,遂才隱去,但近他又到京師來看微臣,微臣受寵若驚,想是如此之才,未得分毫之取,實是可惜。微臣想,將他請入宮中幾,若是你有不懂之處,可向他詢問,相信定是可以解惑。”赫連琰一聽,不再作答了。

而我的臉頰上卻是漸漸出了欣喜,要知我現下的腦海中僅是一個想法,我和三爺可以在一起數月了…

“皇上若是同意的話,那微臣就帶著萱綾一起告退了,現下江南之災迫在眉睫,微臣即刻就要動身。”說完,未等赫連琰回語,赫連翰軒卻已拉著我的手向外走去,腳步那般的匆忙,一點不曾猶豫之狀。

就在我們出了殿門口之時,恰巧遇上了正趕往回來的上官夢。

“哎?萱綾?”她身看著一襲白衣,衣襬拖地,將白皙而小巧的臉頰襯托得猶如牡丹一般豔麗,她才叫我,扭頭間卻是看到我身側的赫連翰軒,登時嚇得花容失,身子僵住了一般,不由得駭大了雙眸“攝…攝政王吉祥!”

“夢姐姐!”我喊道。

赫連翰軒順著我的眸光望去,腳步頓住“你是…上官夢?”上官夢一聽赫連翰軒喊出她的名字,詫異不已,微抬了下頭,即刻又是頷首“奴…奴婢正是。”

“昨總是聽萱綾口中叨唸著‘夢姐姐,夢姐姐’,倒是令我好奇不已。現下果真是見得了。”赫連翰軒朗的笑聲讓上官夢緊張的身子稍放鬆了下“萱綾向我誇耀於你,說你心靈手巧,蕙質蘭心,現下一見,當真如此。不知上官大人與你…”上官夢羞紅了臉頰,趕緊地回道“正是小女家父。”

“哦?”赫連翰軒笑了兩聲“原來如此!”

“夢姐姐才回來嗎?”我看到她的穿著如此正式,不好奇的問道。

上官夢好似不敢去看向赫連翰軒一般,繞過他的身子,直瞥向我的雙眸“恩,太皇太后今宴請各位嬪妃們,我本是要過來問你有事沒有,想要叫你去搭把手。”我一聽,臉上現出了一抹愧疚之“可…我現下要和三…”想到了她曾經對我的囑託,趕緊地改口道“攝政王去江南。”

“江南?”上官夢揚聲道。

“恩,因…”待我話語未說完,赫連翰軒微俯首,在我耳側說了幾句耳語,我趕緊地向上官夢告別道“夢姐姐,時辰有限,我們現下必須要走了,這幾你要多多照顧自己。”上官夢眉頭緊皺,殊不知剛赫連翰軒對我耳語的動作,於她該是多麼的親暱,她儘量讓自己回覆鎮定“這句該是對萱綾說才對。”

“有勞上官姑娘心了,本王自會照顧好萱綾的。”赫連翰軒伸出手臂攬向我肩膀,兩人快速地向宮門走去。

一路上所路過那些個小太監們看到赫連翰軒後,嚇得無不亂作一團,所有人皆是忌憚於他,趕緊地撲倒在地,生怕會被揪住了把柄。要說這等陣勢,平裡他們見到皇上時還不至於如此恭敬,現下我卻是對三爺…著實開了番眼界!

“怎地了?”赫連翰軒一扭頭,正巧和我偷望著他的雙眸相對視,他伸出了手,輕掐了下我的冰涼鼻頭“瞧了一晚了,莫非還瞧不夠嗎?”我‘刷’地紅了臉頰,努了努嘴道“三爺竟是戲小六兒。”

“不戲於你,你說,我還要戲於誰?”他猛地將我身子打橫抱起,用手颳了下我鼻樑。

我驚慌地變了臉,趕緊地向四下巡望著,就怕被人看到“三爺快放下,若是叫外人瞧見,可就不好了。”赫連翰軒一端嘴角翹起,眼眸中散發出了一抹氣“這裡分明是無人之地,可有何人能見到呢?”啊?無人之地?我到宮中一年之久,還從未聽說過哪裡是個無人之地。

待我才抬頭試圖去看清,料一抹重的息即刻向我頭頂處壓來,赫連翰軒將我身子稍靠向牆壁,自己貼身而上,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頰,不斷地用貝齒撕咬著我的柔,直到我快要窒息之時,他已不知不覺中身離開。

待我恍過了神思,卻已是和他坐上了一匹黑的駿馬,而我的身子則是被他緊擁在懷中,耳畔處傳來他清晰的心跳之聲,是那般的有力而充滿了節奏。

我仰起頭瞥了眼他堅毅的下巴,想到了剛剛的那個吻,登時心中溢滿了難以言喻的幸福。我將臉頰更是向他前靠了靠。

“小六兒可是去過江南嗎?”赫連翰軒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誠實地答道“記憶中好像從未有過。”

“那邊較多的是山水,曾有一人通過書畫來描繪那邊的景,畫上所展現的是連綿不絕的山巒,底下著涓涓河水,水面上泛著小丹,小舟順著水而過,所過之處無不是繁花盛錦,一片鼎盛之,在山峰的腳下,有幾處木屋,夜漸漸昏黃,將周圍的一切映照其內,彰顯出一種祥和之景。”聽著三爺的描述,我的腦海中不住想象出了畫面,然,卻是更多的是幻想,想象自己和三爺即是住在那木屋之中,過著那種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夜幕降臨,裊裊炊煙,徐徐而上…這裡沒有紛爭,沒有戰火的硝煙。

“小六兒可喜這種生活?”赫連翰軒俯首望向我。

我趕緊地回以他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到我烈的反應,赫連翰軒的眼眸笑意更濃,他騰出了右手托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再次對上他的複雜眸子“若是有朝一,待我們厭倦了現下的生活,就去那邊隱居,過完下半輩子。”我身子一震,心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下,登時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這是三爺對我的承諾嗎?可以這番地理解嗎?他在向我保證,在向我明示著什麼。我可以作這般想法嗎?

就在我恍惚之際,只聽後邊傳來了‘噠、噠、噠’快速的馬蹄子的聲音。

赫連翰軒低聲咒罵了一句,而我卻是緊皺起了眉頭,隱約有不好的預。待我們皆扭頭望去,只見劉公公趕著一輛馬車正徐徐而近,他手上拿著一個黃的卷軸,軸上拴著金穗煞是惹眼,極目望去,即知那是皇上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江南之災實是嚴重,且考慮攝政王所言,今茲特派上官大學士之女上官夢隨攝政王到江南考察,為期四十五。欽此!”如此簡短的聖旨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我的種種幻想打破得粉碎,我驚惶失措地看向赫連翰軒,他臉上一副凝重表情,然,僅是片刻,他又是恢復了往淡泊之狀,他安撫地向我一笑,眼神中淡淡地透出一股無奈與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