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見面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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縐子國,佔地頗廣,毗鄰虢子國,隔海相望,便是琰立國,可以這般說來,幾十年前來,縐子國與琰立國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邊境之處的商人經常相互往,除此之外便無任何瓜葛。而縐子國比起琰立國來,果真是另一番天地。它國力強盛,一方面是地勢之好,生產比較發達,經濟基礎亦是好,另一方面,在與虢子國的相互合作上,並任用了有用之人士,連續兩年來進行了多方面的改蘋,採取民意,沒有了世襲君主制,而是真正用得了民心之人任皇帝,並實行了‘食有勞而祿有功’的制度。在經濟上,亦是興修了水利,鼓勵開荒,推行‘盡地力’制度,促進了生產發展,在軍事上,更是先人一步,通過考選方式,這樣便能選撥出出類撥萃之人。如此一來,縐子國當真是另一番天地。
才到了邊境之處,我們便是看出了它的繁盛,周圍的商人來來往往,穿梭於各個客棧中,身後揹著一個大包兒,全部是取入的貨品。市面上的小攤販更不像是普通在琰立國的那般,其攤面之大,足有三四丈長,上面貨品琳琅滿目,大都是以批發為主,主要作以貿易生意,那賣貨方式更是叫人看絕,一個個看似狡猾老練,話語繞得人一愣一愣的。如此一來,我倒是頗為赫連麒的擴展生意之想法擔憂了。
隨著‘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武裘掀起了簾子,將車內的我攙下“公子,到了!”我頷首,抬起了腳面,跳下了馬車,才一落了地方,登時就覺縐子國比起琰立國來,溫度要偏熱、偏
一些,但很是舒適。我深深呼
了口氣,彷彿想要將一路上的濁氣排開。
“客官,上座啊一一”店小二才一望見我們踏入,便彎著跑了過來,脖頸上桂著一條白巾,笑臉逢
。
我淺笑了下“可有雅間兒?”那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自從一到了縐子國,我便是換上了男裝,且還是從那商販手中進了十件,本是想要買一件,但那商販不肯,只得以十件來入,遂才這般。我不曉得這邊穿衣有沒有什麼講究,但看路面上的人,布料上來看,大都與琰立國相似,其間墜飾顯示了身份等級。現下除了我手指上戴的翡翠指環外,身上並無其他飾品,遂於那店小二,有這般懷疑表情亦是不為過。且說這家客棧的雅間兒,基本上是有點身份的人才可住得起。
或許是得到了老闆的示意,那小二趕緊地反應了過來“有,二樓左拐一間兒。”在另外一個夥計的帶領下,我和武裘便跟著到了樓上,隨著雅間兒的門推開,登時一片亮堂,絲絲縷縷的光線通過敞開的窗子斜著打了進來,將外面樹木的影子映在屋內的牆壁之上,襯托得屋內擺設愈加
緻。
“客官要些什麼嗎?”那夥計拿著白抹布走了過來,先是為我們擦乾桌面。
“你們有什麼就上什麼,廢話那麼多幹嘛。”武裘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從一開始踏入了這間客棧,他就看那些勢力人不順眼。
“不,不是這樣子”夥計登時紅了臉頰,連忙道歉“那那好,小的就給二位爺上兩盤子招牌菜餚。”說完,趕緊地轉身跑了出去。
我抬起了眼眸,才責怪武裘的無禮。誰曾想先是被他搶了話“那些人一副副皆是狗眼看人低,若是拿出大人的
牌來,只怕一個個皆嚇得
滾
的。”
“武裘!
“我喝道“不許說髒話!”
“大人”看到我斥責的眼神,他趕緊地改了口“公子啊,您現下既然是男子,那當然是沒有必要再去拘謹了,就該是拿出點男子漢的氣魄來,該罵的時候就罵,該打的時候就打,大不了咱還有一個‘跑’字兜著。怕啥?您以前就是太乖巧了,遂才招人欺負,往後可得改著點癖了。”聽著他的話語,我嘴角不
泛起了一絲苦笑。
武裘將屋內左右巡視了一番,坐定“公子,您說這縐子國可真是怪,不就是一個普通雅間兒嘛?跟咱們那邊最好的酒樓還差上一個檔次呢,幹嘛非得得跟金屋似的保護著。”我搖了下頭“或許是規矩吧。”看著桌面上已是沏好的茶水,徑自倒了一杯“往後,咱們就在下面吃,亦是不上來了。”武裘遽起了眉頭“這是為何?公子銀子多得是啊。”
“不是銀子的問題。”我從懷中掏出了信箋,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宇“主要是咱現在在縐子國人生地不的,還是低調點為妙。”武裘深思了下,點了點頭“公子說得對,還是低調點安全,誰曉得這邊有沒有什麼強盜土匪啊。”我笑了兩下,端起了茶盞,抿了口。不一會兒門被推開,那小二將菜餚上齊,一併結了賬,果真是叫我們咋嘆,不過才在雅間兒上吃一頓飯,結果卻是花去了三千兩銀子,險些武裘就要驚嚇得暴跳了起來,幸好我及時出聲將他穩住。
我依舊是和顏悅“為何會是三千兩?”那小二趕緊地解釋道“這雅間是看時辰算的,我們給您算的是最便宜的,兩個時辰,一千五百兩,另外,一盤生財有道七百八十八兩,還有一盤子杏香羅氏蝦是八百八十八兩,我們還給您折扣了下,這酒水錢,並未給您算上。”
“酒水錢亦算?”武裘揚起了聲調“不過才喝了你們一杯子的茶水,還不知曉是不是好茶。”那小二不好意地點了點頭“按照規矩,這一杯茶是要十五兩的,老闆看您和善,就給您免了。”
“和善?我看你們是看我們好欺負!”武裘站起了身子,雙眸炯瞪,火冒三丈。
“不,真的不是這樣的,這”我看到那小二亦不像是在說假話,趕緊地從懷中拿出了那三千兩的銀票“可以結一下了。”小二膘了一眼桌面上的銀票,又是瞥了瞥那正怒火中燒的武糞,拿了銀票趕緊地衝了出去。
“什麼啊,簡直是趁火打劫!”武裘拍著桌面,叫嚷道。
我笑了兩下,‘好心’提醒道“不要再拍了,到時將這兩盤子菜打了下去,就連三千兩皮兒亦是見不到了。”武裘氣鼓鼓地落座了回來,拿起了雙箸,夾起了一道菜,撇了下嘴“還沒咱宮內最差的菜味道好吃呢。”我搖了下頭。
武裘邊是夾著菜邊是說道“公子這一路上話少了很多。”我耷拉著腦袋,繼續吃著,故意不作聲。
“以前您呢是話少,但還不至於現下就這般的簡練。”武裘嘆了口氣“早知曉這樣,應當是多拉幾個人過來,光是奴才一個人,您成天看著也會煩,哪怕有個說話兒的人就好了。”他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對了,公子剛剛看那信箋上名字了嗎?”
“恩!”我將雙箸放下,喝了口茶水“縐子琛!”
“縐子琛?”武裘揚起了聲調“莫不是縐子國的人皆是姓縐吧?”我笑了兩下“不曉得。”兩人快速地將那食物用盡,很快就見到了盤面,幾乎快要光可鑑人,武裘甚至還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樣就將那三千兩皆吃盡肚子裡去了’,我無奈地搖頭。或許真如他所說,我的話語是越來越少,但這皆是關係到他。當我甚小時就習慣了腦海中總是充斥著他的身影,以至到現下的成癮,然而,不過才幾間的功夫卻又被人硬生生地將那抹身影從腦海中拉扯了出去,從此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樣空寂的
受,就如同自已的理想被剝奪,自己珍愛之物消失不見,自己最珍愛之人離你遠去。一片空白的世界,不曉得該去說些什麼了。只有慢慢在從新來裝入東西。
“以後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了。”武裘才一出來就開始抱怨道“只怕是沒有個幾,咱們就要開始乞討了。”我瞥了一眼他,俯視著樓下的人群“可照樣不是還有那些人來來往往?現下咱們來的不過還是邊境,若是到了城內,那些酒樓不是更貴得嚇人?
武裘遽起了眉頭,用手抓著後腦勺“是啊,莫非縐子國的人皆比咱們琰立國有錢?”
“兩位客官,話不是這樣說的。”老闆竟此時正推門而入,笑面逢,客氣異常,比那店小二看上去倒是和藹了許多,他約是五旬上下,衣著打扮甚是整潔,談不上華貴,他走到了我們面前,說道“看兩位是初來乍到吧。遂我就怕你們會誤會,縐子國比起琰立國來確是消費要高一些,基本上是兩頭兒分立,有錢人富可敵國,沒錢的人就是自給自足,照樣可以過活。剛剛公子倒是說對了一句,城內確是比現下這地方兒花得還要多,本小點兒算是便宜的了。不過,大把大把花銀子的人可是多得多,一個晚上花幾百萬兩白銀的亦是有,一點不足為奇。”
“幾百萬兩?”武裘詫聲道。
我不作聲,繼續等那老闆說道“呵呵,您既是已來了,自是要曉得一下國情,在縐子國內,若是要行醫,千萬不可得罪許三爺。若是要行乞行騙,最不能得罪便是當地府衙,給點銀子討討好就成。”
“若是行商呢?”我不住問道。
“行商啊這個可就要花費大了。”老闆笑了笑“若是您在周邊這些小地兒就罷了,沒那麼多現矩,倘若在城內,那則是兩個人物不可惹,一是縐子國的太師,他還好點兒,年近六旬了,聽說是人還不錯,且喜好有才士之人;另外一人嘛,據說是皇上最欽佩之人,亦是皇上的師傅,因四海為家,遂未賦予官位,但他權利卻是極大,就連皇上亦是敬他三分,不過這個人癖不太好,他用的東西,別人不許,得罪他的人,從未有過好下場,至今有見著從他府上活著出來的。”
“難道皇上就不管管?”武隸懊惱地問道“就這樣任由他無法無天?
“天?”老闆搖了搖頭“天是何物,礙得著咱們嘛。更何況普通老百姓平裡亦是見不到他,哪裡惹得著啊。不過公子要是為商的話,必得要先拿些個銀子打點打點他。”
“那老闆可知曉,給多少算是多?”我進一步問道。
老闆想了想“這個其實嘛還是看你命兒了,若是他看得順眼,或許就少拿個一些,若是不順眼的,即使你傾家蕩產亦是不夠。”
“還有這樣之人?
“武裘怒罵道“現下這年頭兒連個行商皆是不準。哼,依照我看,這縐子國哪裡是國力強盛啊,分明就是強盜化身。”
“哎,可不許這樣說啊。”老闆提醒著“這話進了城,可是要注意些的,進了官府,若是身後沒個靠山,可能是要被砍頭的。”武裘更是怒不可遏“公子,咱們還是回去算了,沒天理的地方兒,待下去還不曉得會怎樣呢。”我站起了身子,從懷中又是掏出了一百兩銀票“這錢老闆您收著。
“老闆是個明白人,他當是曉得這為何意,便亦不拒絕,他趕緊地摺疊了下入了袖子中,嬉笑著臉繼續說道“公子亦不用怕,其實呢,您若是聽我的,若是行商,就去找那太師,趁著皇上的師傅未在國內,趕緊地請他向總稅務司那兒打個招呼,開個條兒,往後敢是攔裁您的人呢,就將條子亮出來,只怕是無人再敢攔二回。”
“若是有這麼管用,那大夥豈不是皆已是成為了富人?”武裘依舊沒有好奇地說道。
“呵呵,”老闆搖了搖頭“遂,這得見不得見那太師亦是一個問題。不過總比那個人要強甚許多,畢竟咱有限的銀子可填補不起那不見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