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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它不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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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突然拉長了臉,道:“可惜你已和大將軍的女兒成婚了,她是正室,那麼小姐只能是偏房了,唉,真的好不公平。”

“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晴兒不會在乎的。”小曲瞪了鐵一眼,道:“你自然這麼說了,反正得到好處的都是你。”

“好,好,我錯了。”鐵可不想和小曲辯論。

“哎呀,不說了。

楊公子要好好休息,小姐可想你了。”小曲搖晃著腦袋,笑道:“服侍小姐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樣,這難道是愛情的魅力嗎?”臉上泛起桃花的小曲又使勁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只有小姐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唉,我也體會不到…”看著在那裡手舞足蹈,偶爾還害羞地捂著臉的小曲,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乾脆做她的觀眾。

不久,戴著虎形面具的阮飛鳳走了進來,見多了一個少女,她還以為是親生女兒呢,一聽說她是女兒的貼身丫鬟,阮飛鳳便坐在邊和她談著關於女兒的一切,完全沒有心計的小曲一五一十回答阮飛鳳提出的問題,偶爾還會爆點料。

看著她們兩個,完全被無視的鐵只好躺在上休息,偶爾還用眼神意著小曲和阮飛鳳前那聳起的峰,甚至還想用手去摸一摸,來確定誰咪眯的手好。談到盡興處,阮飛鳳便很想去看望女兒,鐵也只好陪著她一塊過去了。

走進尚書府,鐵經車路地朝悅晴閣走去,小曲和阮飛鳳都有點跟不上他的步伐,誰教他現在酒還未醒,不知道自己走路還用上了輕功。上樓梯時,鐵更是三步並作兩步。連門都不敲,他直接推開了閣樓的門。

“呀!”正在換衣服的徐悅晴發出驚叫聲,忙用白紗裙遮住酥,雪白如玉的大腿卻大方地暴著,毫無贅,猶如巧匠心雕琢之作,三寸金蓮更是緻至極。

一看到徐悅晴這般誘人模樣,鐵鼻血差點噴出,意識到自己過於冒昧,他忙退步將門掩上。

“怎要了?”跑過來的小曲忙問道。鐵聳聳肩膀,只是傻笑著,並沒有說什麼,她旁邊的阮飛鳳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一門之隔,門內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整整十五年未見面,阮飛鳳的動心情可想而知。門打開,穿著一身白紗裙的徐悅晴讓在了一邊,細語道:“請進。”還未上妝的徐悅晴可以說是天生麗質,風姿綽約,清新脫俗中又透出幾分嫵媚,輕柔的動作為她增加了幾分優雅,看著徐悅晴,阮飛鳳眼眶都溼了,身子微微顫抖,差點哭出聲,幸好還有虎形面具的遮掩。

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簡直就是她年輕時的翻版,不單單是容貌,就連氣質也非常的接近。過於動的阮飛鳳腿有點軟,只得讓小曲將她扶進屋內。

“小曲,去拿點上好茶葉給兩位泡上。”徐悅晴一邊準備著糕點,一邊吩咐道。

看著徐悅晴擺糕點的練模樣,阮飛鳳的思緒完全被打開,似乎看到剛成婚的自己,可惜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如今的她是異族巫王,完全不能像普通人那樣享有子孫滿堂的福分。

“楊公子,身子如何?要我派人燉點補品嗎?”徐悅晴問道。

“有虎鞭嗎?”鐵認真道。

“什麼?”徐悅晴疑惑道,朱微張,如月裡嫦娥般立在那兒,完全不知道鐵是在調戲她。

“沒…沒什麼…”鐵笑了笑,介紹道:“這位是女真族的巫王,她通巫術,但都是用來救人,這位是徐悅晴姑娘,徐大人的掌上明珠。”

“見過巫王大人。”徐悅晴屈膝作揖。

“真懂禮貌。”阮飛鳳忙起身扶住徐悅睛,顫聲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麼大了…”

“嗯?”

“因為楊公子有和本巫王說起你,我一直以為是個臭未乾的女童呢。”阮飛鳳忙解釋道。

“女童?”徐悅晴很自然地笑著,道:“也許在楊公子心裡,晴兒永遠都沒有長大。”

“夠大了。”鐵盯著徐悅晴的翹,意味深長地笑著。

“我給兩位撫琴,前些天拿到了《廣陵散》的曲譜。”徐悅晴坐在檀木製成的矮桌前,試著撥琴絃,含笑道:“不算很練,希望兩位別見笑。”

“我是一介莽夫,巫王可是知音律之人。”鐵笑道。

“略知一二,晴…徐姑娘你彈吧。”阮飛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真的很希望將女兒擁進懷裡,哪怕只是一次,她也滿足了。

“獻醜了。”徐悅晴活動了下十指,便開始彈奏。琴聲開始在房間迴盪著,旋律哀婉低嘆,娓娓道來,偶爾又突然換了個音調,略微的不和諧讓阮飛鳳神經繃緊,她好像置身於琴聲締造的世界中,看到那個為了報父仇而毀容炭,改變容貌,後進宮彈琴行刺韓王的聶政。

這種虛幻卻又真實的覺讓阮飛鳳無法自拔,完全被徐悅晴琴聲控著。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馬。一曲廣陵散,絕世不可寫。”徐悅晴清脆的聲調和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加上那傾國傾城之貌,就算讚美她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

比起這悽美的意境,鐵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幅靡的景象:徐悅晴這女兒彈琴,鐵則和她娘在一旁做愛,想到那種雅緻與蕩互相疊的緋畫面,鐵覺得那頭不爭氣的龍快要起了。

只能說,鐵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聽眾,徐悅晴簡直是對牛彈琴,不過幸好還有阮飛鳳這個忠實聽眾在。一曲而終,鐵和阮飛鳳都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徐悅晴隨意撥幾個調調他們才回過神。

“見笑了。”徐悅晴低語道,聲調如小橋水般悅耳動聽。阮飛鳳起身,開始像一個音律師般告訴徐悅晴彈奏的一些注意事項,每句話幾乎都說到了徐悅晴心坎上,讓她茅頓開,還將位置讓予阮飛鳳,讓她彈著曲子,她則變成阮飛鳳的聽眾。

看著這對不能相認的母女,鐵覺得現實有點殘酷,不過現階段也只能如此,等到自己掌控了大明的生殺大權,她們也就能相認了,當然,徐階必須死。

小曲探進腦袋,怕打擾他們雅興的她像做賊般走了進來,放下茶具,將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濃茶遞到鐵面前。

“沒想到巫王也多才多藝呀。”小曲小聲道,怕打擾了她們倆。

“是多才多藝。”鐵品著濃茶,道:“這比攬月軒的茶香多了,那邊的簡直是茶渣。”說著,鐵又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好茶要細品。”小曲白了鐵一眼。

教授完畢,徐悅晴慨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水覓知音,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呵呵,本巫王也只是略知一二,晴兒姑娘可別見笑。”

“巫王大人懂的比宮內樂師還多,而且很。”過於興奮的徐悅晴脫口道:“聽巫王的聲音,我總覺得和我孃親差不多。”

“是嗎?”阮飛鳳眼睛睜得非常大,聲音顫抖道:“應該說我和你孃親年紀相仿。”

“晴兒說錯話了。”徐悅晴將茶水端給阮飛鳳,道:“耽誤巫王大人這麼多時間,想必也渴了。”

“謝謝。”阮飛鳳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水靈秀氣的徐悅晴,心裡慨萬千。快到午飯時間,阮飛鳳和鐵便回攬月軒用膳,但在徐悅晴的一再要求下,兩人還是留在尚書府用膳,只是派小曲和攬月軒管事的說聲。鐵、阮飛鳳、徐悅晴、徐階、夏瑤,五人一起用膳。

平時話不多的徐悅晴,這頓飯倒有點喋喋不休,一直追問著阮飛鳳關於撫琴的一些技巧,彷彿想用一頓飯的工夫搖身變成撫琴高手,徐階則老是提醒她女孩子應該矜持點。鐵吃著飯,看著他們幾個,總覺得這飯局實在好玩。

阮飛鳳是徐悅睛親孃,是徐階明媒正娶的老婆,如今卻要以巫王的身份和他們接觸,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卻搞了阮飛鳳好幾次,給徐階戴了一頂非常有分量的綠帽,每每想到此,鐵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如果讓徐階知道這件事,大概這個老不死的會直接被氣得七竅生煙。

笑得很下的鐵心思似乎都被夏瑤揣著,不知道被夏瑤瞪了多少次。下午鐵本想和徐悅晴這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好好親熱一番,怎奈有阮飛鳳和夏瑤的存在,想好的親熱畫面都變成了賞花、賞琴聲了。

讓鐵憋了一肚子的慾火,只好將可能寄託在晚上,反正他在攬月軒可以隨意走動,到時候想怎麼幹阮飛鳳都可以。可惜,現實與幻想總是有所出入。用完晚膳,徐悅晴竟希望阮飛鳳晚上能留下共寢,阮飛鳳也答應了。

搞得鐵得一個人回攬月軒。一個人走在略顯蕭條的街上,鐵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咕道:“也不知道哪個女的在想我,早知道就把半雪、夢嵐她們帶在身邊,也不至於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一路唉聲嘆氣,鐵幾乎忘記了罌粟曾說過的那番話,只能說,鐵慾永遠大於任何事。

走著走著,鐵突然停住腳步,一隻小貓正慢悠悠地走向池。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小貓,而是一隻白狐,待它走近,鐵盯著它,它也不閃躲,歪著脖子與鐵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