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嬌娃弄玄虛七雄生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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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燕雲七殺手彼此之間並無淵源,但在職業上,卻有一種無形的血緣。七殺手之間,為了利害衝突而動刀動劍,那是另一回事。別人對他們的態度和看法,在他們無疑會有一種榮辱與共的覺。
高大爺這種和悅的態度,果然大出魔鞭左天鬥意料之外。
左天鬥愣了一下,才出
之
,抱拳道:“盛情心領,改
定當奉陪!”高大爺微笑點頭,然後轉向公冶長道:“公冶總管送客。”公冶長應聲道:“是!”魔鞭左天鬥連忙道:“不敢當,總管請留步。”他口中說著,一面飛快地向胡三爺使了個眼
,意思似說:刻下情勢對我們十分不利,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胡三爺見魔鞭左天鬥處在這種局面下,居然還能顧及江湖道義,心中總算得到了一點安。
他火氣一消,馬上驚覺過來,左天斗的勸告沒有錯。
七兄弟之中,跟他站在一邊的,似乎並不多。
如果在這座大廳中動起手來,就算他有一個左天鬥,也絕對落不到好處。
於是,他見風轉舵,強忍下一口惡氣,任由左天鬥將他拉出了大廳。
胡三爺跟魔鞭左天鬥一走,大廳中立即響起一片低語之聲。
巫五爺像打呵欠似地嘆說道:“我們老三說起來也是個聰明人,想不到竟會做出了這種糊塗事。唉!”孫七爺也嘆了口氣說道:“老三照理雖說不該如此糊塗,但有了一個魔鞭左天鬥,事情就很難說了。”這兩兄弟懷疑的對象雖然不同,但有一點,卻無分別,他們顯然都認定高遠鏢局那口棺材,的確是胡三爺差人送去的!
艾四爺和花六爺為了剛才的爭執,芥蒂似乎尚未消盡,兩人這時只默默喝酒,誰也不說一句話。
五兄弟之中,只有丁二爺是個明白人,但也以這位丁二爺此刻的心情最複雜。
花十八昨夜向他保證,說是在這一兩天內,她將要在胡三爺身上耍點花樣,到時候必然會叫高大爺和胡三爺於瞬息之間翻臉成仇。
她當時並沒有說出她要使的手段是什麼,他也沒有追問。
直到胡三爺衣袖上那一小片紅漆,被眼尖的公冶長髮現之後,他才突然想起那女人昨夜的承諾。
這片紅漆,不問可知,當然是那女人偷偷塗上去的!
那女人是用什麼方法塗上去的呢?
丁二爺一方面暗暗欽佩那女人神通廣大,一方面仍然覺得有點遺憾:因為高大爺剛才雖然變臉,卻沒有當場發難,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不過總算是個好的開始。
他知道高大爺對這件事還會追究下去,他也知道以胡三爺那種火爆的脾氣,對今天這場折辱,一定不會就此甘休。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無論將來倒下去的是誰,對他丁二爺都有莫大的好處!
他的地盤處於高大爺和胡三爺兩強之間,只要去掉其中一人,他的地盤便可擴張發展。
無論朝哪一頭擴張發展,他經濟上的困窘,都能立刻獲得改善!
走出萬花樓,胡三爺轉頭忿忿然道:“你說高敬如這老傢伙氣人不氣人?”左天鬥微微搖頭道:“我的想法跟三爺的想法稍稍有點不一樣。”胡三爺一怔道:“哪點不一樣?”左天鬥道:“我認為,這件事怪不得高大爺。”胡三爺道:?哦?”左天鬥道:“今天你三爺如果跟高大爺易地而處,相信你三爺必然也會大發雷霆,說不定比高大爺都要沉不住氣。”胡三爺脾氣雖然急躁,人可並不糊塗。他將左天鬥這幾句話反覆玩味了幾遍,不微微點頭,認為左天斗的話,確是持平之論。
他向前走了幾步,皺起眉頭,又道:“但是我胡三也沒有做錯什麼啊!”左天鬥道:“我並沒有說你三爺錯。這件事本就不是誰錯誰對的問題。”胡三爺道:“哦?”左天鬥緩緩接下去道:“問題全在這片紅漆的來源上!我們首先必須追究:這片紅漆到底是什麼人暗中使的手腳?”胡三爺道:“這個我怎知道?”左天鬥道:“如果一定要說三爺,也就錯在這裡!”胡三爺不覺又是一怔,說道:“這話怎麼說?”左天鬥道:“三爺心裡有數,別人心裡也有數,這片紅漆跟天狼會的人絕對扯不上關係,那口棺材也一樣。因為天狼會目前的實力,
本沒有問鼎關洛道的能力。就算天狼會的人想染指關洛道,也絕不會使用這種迂緩的方法。”他頓了一下,又道:“所以當時三爺若是坦然表示不知道這片紅漆是什麼時候沾上的,高大爺也許還會相信。就算他高大爺不相信,他也不能僅憑這點證據,就一口咬定你三爺是送棺材的主使人,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江湖上這種栽贓的把戲,一點也不新鮮。”胡三爺似已聽出左天鬥底下要說的是什麼,雙眉緊緊皺起,海意油然
。
左天鬥嘆了口氣道:“但最後你三爺把事情往天狼會頭上一推,局面就僵得無法轉圜了!蜈蚣鎮上來了天狼會的人,他高大爺會不知道?你三爺這樣說,不僅顯得心虛,而且無形之中,也使高大爺顏面大大受損,試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你叫他高大爺如何忍受?”胡三爺一雙眉頭愈皺愈緊,像是完全沒有了主意:“依左兄之意,如今又該怎辦?”左天鬥沉了片刻道:“如今只有設法先找出那個偷徐紅漆的人。”胡三爺道:“客棧裡整天有人進進出出,除非親眼見到,這個人去哪裡找?”左天鬥道:“三爺誤會了我的意思了。”胡三爺道:“哦?”左天鬥前後溜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的意思,是要三爺想想,最近有沒有結下什麼仇家?你三爺知道的,換了普通人,當然不會有誰閒得手癢,去幹這種無聊事。”胡三爺眼珠子轉了幾轉,忽然失聲道:“啊,是了,這一定是老五攪的名堂!”左天鬥一呆道:“巫五爺?”胡三爺恨恨不已地道:“是的,越想越對,除了這個瞌睡蟲,不會有第二個人!”左天鬥
惑地道:“因為他第一個提醒大家那是一片紅漆?”胡三爺道:“不!這一點只能說是那睡囚擔心別人也許會忽略過去,於不經意之間,
出來的小小馬腳。至於這睡囚為什麼要設計陷害我,另外還有更重要原因!”左天鬥道:“什麼原因?”胡三爺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領你去藍田巡視的那座玉礦?”左天鬥點點頭,說道:“記得,那座玉礦怎樣?”胡三爺道:“藍田那座玉礦,目下雖然沒有什麼大入息,但在四五年前,卻曾出現過大批美玉,其中有幾塊特別
良,我請匠人依採出時的樣式和紋理,琢成三尊
體美女,計分坐臥立三種姿態,這三尊玉美人,尺寸雖有大小,手工之
細則一,每一尊均栩栩如生,玲瓏剔透,曲盡其妙…”左天鬥微微點頭,即使胡三爺不再繼續說下去,他也不難想象得到那是怎麼回事了。
胡三爺接下去道:“這件事本來沒有外人知道,後來不曉得怎麼竟給這睡囚探聽到了。
他趁著新拜年的機會,向我死纏活求,硬要開開眼界,我看在彼此是結義兄弟的情分上,違拗不過,只得將那三尊玉美人取出來讓他欣賞了個夠。這睡囚當時除了讚不絕口之外,雖然未有其他表示,但從這睡囚一副貪婪的眼
中,誰也不難看出,這睡囚當時心中在轉著一些什麼念頭。”左天鬥點點頭,同時輕輕嘆了口氣。
這並不是個新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