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曙光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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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羅馬尼安荒原上彎月看上去特別蒼白，透著一種強烈不祥氣息。

跟著部族戰士衝出地底要費伊，越過旁邊騎兵冰冷盔甲與鐵矛望向遠處，發現四面都是黑壓壓影子，本沒法看清敵人到底有多少。

再看自己這一方，只有多不超過六百人隊伍，其中穿著盔甲只有一半，其他都只有製簡陋皮甲，而且武器參差不齊。

荒原上部落彼此相隔很遠，通常情況下，戰馬是自己蓄養，武器也是自己帶來。

半獸人與戰車民大軍忽然襲擊，讓許多部落都沒有時間反應，能逃出來人並不多，他們撤到地下要重整隊伍，重發放兵器分配無主戰馬，導致現很多人騎馬不是自己，拿兵器也不是很順手。

果然和戈索爾說一樣，這場戰役，已經註定失敗。

費伊很想問戈索爾到底是怎麼把聲音傳到自己腦海中，這是正常人沒法辦到事情，但這種壓抑又凝肅氣氛下，他實沒法說出與戰爭無關閒話。

部族戰士從地底要策馬奔出來時候，並沒有攜帶火把。

因為火把會照亮不止是敵人，還有自己——成為黑夜裡靶子。

當眼睛適應了黑暗，費伊終於看到了幾百米之外敵人。

其實戰車民非常好辨認，他們是東方魯恩許多部族組成聯軍，也喜歡裹著頭巾，穿著黑皮甲，手持鐵矛，通常駕著戰車荒原上奔襲。

幾千年以來，他們不斷入侵羅馬尼安荒原，帶來戰爭與屠殺，毀滅了羅馬尼安王國，聯合南方哈拉德林人攻佔過剛鐸王國當時首都米納斯雅諾，雖然後他們又被趕回魯恩，但他們殘暴好戰名聲已經傳遍了中土大陸。

“沒有半獸人…”低低聲音從前方列隊部族戰士中傳過來。

這個消息讓很多人神一振。

至少戰車民會擄走沒有反抗能力部族女人與孩子，而不是全部殺光。而半獸人只有徹底控制一個區域後，才肯留下為它們幹活奴隸。

奇異牛角彎號聲音嗚嗚響起。

其實戰爭之前，對戰雙方會互相喊話，只有世仇才不這樣做。

費伊本來很緊張，不過他看到旁邊一個十幾歲部族戰士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突然明白了這種沉重情緒是什麼——這不是戰爭，是爭取生與死權利。

這個世界所有事情，費伊心中，已經不是毀掉魔戒與奪得魔戒這兩方陣營那麼簡單了。

除了魔多勢力之外所有種族，都只能選擇自由，或者淪亡。

魔戒決定了魔多黑影是否會籠罩大地，如果費伊不是那枚倒黴戒指，他都忍不住要贊同直接將戒指丟進火山口，沒有比這個好辦法了。

費伊呼開始急促，額頭上不斷冒汗，旁邊人以為他緊張過度，並沒有注意。

戈索爾費伊身後隔著馬背扶了他一下，低聲問:“怎麼了？”

“不知道，特別熱！”費伊想鬆開皮甲領口透氣，但是聽到嗚嗚戰爭號角聲又只能忍住，小聲嘀咕:“奇怪，為什麼會這麼熱，覺好像被人扔到火堆上烤一樣！”難道這是緊張帶來不良反應？

太離譜，費伊覺自己都熱得冒煙了。

部族戰士已經發起了第一次衝鋒，蒼白月光下，車輪隆隆碾壓過荒原，馬蹄聲急促，弓弦響動，利箭與短矛破空時發出銳利長鳴。

初費伊還能聽到慘叫聲，看到身邊有部族戰士摔下馬，逐漸就失去了覺。

好像有魔法火焰正焚燒他軀體與思維，當戰馬面撞上一輛黑戰車時，一股寒氣瀰漫口，費伊暈沉沉一抬頭，發現那個戰車民持著鐵矛，驚詫望過來。

鐵矛就擦著皮甲划過去，那件不合身皮甲裂成兩半，卻沒給費伊帶來任何傷害。

這個戰車民沒機會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失手，他戰車被另外一匹馬撞上，整個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