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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裡十分安靜。沼澤裡死寂一片，這裡連一隻飛鳥也看不到。比爾博不由自主握住重用金鍊拴掛脖頸上魔戒。

然後他聽到了淒厲慘叫聲，還有痛苦哀嚎…纏繞那些屍體上靈魂已經變得惡怨毒，想噬每一個經過沼澤人。

“比爾博！”萊戈拉斯喊醒了滿頭冷汗霍比特人。

伊萊丹目光銳利說:“如果我們失敗…剛鐸軍隊，還有多拿起武器人，都會躺這樣地方。死亡從來就不是一切。”比爾博鬆開了抓著魔戒手，跌跌撞撞走。

“是，總要有人做這些事。”他聽到自己聲音這麼說，心底有另外一個聲音不停唸叨“你不能從這趟冒險中得到任何好處，矮人冒險至少還有孤山寶藏，沒有比你現做蠢事情了”管如此，比爾博還是堅定否決了那個念頭，他很久才找回自己理智與聲音，枯澀說，“如果我將魔戒帶回夏爾，再過幾十年，我還是要出門辦這件事…或者是我兒子，我侄子，噢那可真糟糕，他們一定會埋怨這不是一場驚喜冒險。”

“…我們距離魔多已經不遠了。”伊萊丹說完，他兄弟伊羅何就接上去，“所有冒險都會成為故事，就像貝倫與費拉剛王，很遺憾比爾博，我們沒有誰是靈王，但你也不是人類，這個故事聽起來一定很有趣。”

“啊，我也這樣覺得。”死亡沼澤裡鬼火飄蕩，他們攏緊披風慢慢走入濃厚白霧裡，就算這是一條不能返回路——靈王芬羅德費拉剛為了當年承諾，與貝倫一起前往安格班奪取靈寶鑽，卻再也沒能回來。他們半路上被固守要索倫發現，靈王與索倫咒語較量，撼動了山嶺與黑城牆，後陰影戰勝了光輝…

“我希望他們不要說巴金斯是為了惡龍寶藏才出門。”比爾博嘀咕，“勇敢、強大霍比特人，這句子聽上去很不錯。對了，如果不能回來，那就說明我們可以不用節省乾糧了！這真是個好消息。”

“…”末火山烈焰持續燃燒，地面上到處都是被砸出來坑，填滿了熔渣與灰土。費伊緊緊盯著這片荒漠看，每一個靠近末火山半獸人，都被他懷疑有可能是霍比特人假扮。

躺山岩上斯矛戈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火焰魔眼消失，讓它很愜意，至少從前它不敢黯影山脈顯眼山崖上躺著吹風。

“你等那三個靈，還有那個比爾博巴金斯？”斯矛戈嘲笑，“就算他們真來了，隔這麼遠你也看不見，他們都穿著靈斗篷，有魔力眼睛都看不到他們。”

“…”完全忘記了！

難怪他怎麼也想不通，霍比特人到底是怎麼順利爬上末火山扔戒指，就算半獸人全部出戰了，魔眼注意力被戰爭轉移，要毫無破綻混進黑暗大本營，這難度還是爆表了。費伊不覺得索倫像那麼蠢人。

“你有什麼辦法？”

“我會為你搶到那枚戒指，只要你把它給我保管就好。”斯矛戈一直對那枚力量奇怪戒指念念不忘。

“你要怎麼搶？”

“末火山口做窩，不管是靈斗篷還是魔法咒語，都別想瞞過我鼻子。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叫巴金斯…霍比特人！”費伊默默思索，米爾寇創造巨龍時候想什麼。

巨龍有比狗還靈嗅覺做什麼用？看守寶藏？

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古怪號角聲。

戰場上號角都很高亢嘹亮，但這個聲音卻像斷斷續續風笛，是異族樂聲，而且距離很近，不像奧斯吉力亞斯前線傳來。

費伊並不打算去看熱鬧，但是對方目標實太大，他黯影山脈高處，能清楚看見一支龐大隊伍從南方蜿蜒而來。

極其顯眼，極其特殊，比東邊來魯恩戰車民還誇張。

中土大陸真是一個神奇地方，騎馬是普通，戒靈把裝備升級換代成飛獸，靈乘著巨鷹，巨龍是米爾寇通工具。半獸人狼騎，靈王是麋鹿…現竟然連大象都有！還是那種非常高，象牙彎曲長得驚人猛獁！

戰象背上，掛著塔樓一樣鞍具，裡面至少有十多個人，全部揹著弓箭，配著彎刀，遠看簡直就是個移動堡壘。

費伊初差點以為他們是黑暗種族，仔細一看發現不是。

黝黑或褐皮膚，上面塗著花花綠綠紋路，光上身，戴著一些晃眼黃金與銀飾。

斯矛戈盯著那些東西看，心癢癢。

“我們說好了，跟魔多有關寶藏都是我，包括為魔多打仗人類。”巨龍強調，“我要去問清楚這些人從哪裡來，也許我可以去洗劫他們城市！”

“…”於是有一個路過半獸人倒黴了。

它很想拒絕回答，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費伊，它就本能老實回答:“他們是哈拉德林人，領地安都因河下游。”

“什麼，這就是哈拉德林人？”費伊驚叫，他不由自主想到戈索爾裹著頭巾，全身纏著繃帶騎一頭戰象上…畫面太驚悚！整個羅馬尼安荒原大概都要震動了！難怪荒原部族相信戈索爾不是哈拉德林人！

真是拙劣謊言。

可是米爾寇對六千多年後人類當然一無所知！

費伊覺得這種憤怒來得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因索倫沒“認真”欺騙自己而不滿？

“我果然還是需要一個正常屬下。”費伊自言自語。

一個震耳聾聲音，連帶著氣溫跟著飆升好幾度，黯影山脈裡被震得全是迴音。

聽到這個聲音後，費伊終於想到自己忘記了什麼。

炎魔！哦不，他真連一個正常屬下都沒有！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