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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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比我會尊重女人？”黃凱佑氣得臉陣青陣白，“唐以書，你本是聲名狼藉——”

“怎麼樣都比你好太多了！你只會一味的利用我並打壓我！”趙芷涵忽然打斷他的話，“以書對我絕對的尊重、完全的支持，而且幫我找回真正的自己——就是你現在看見的，被你改變過的美麗外表，還有不服輸的強韌！”自信和勇氣全都回到她身上了！

場子早就靜了下來，為了讓大家能更清楚狀況，連書諒特地請樂隊暫停演奏，現場氣氛緊繃而且尷尬，亞齊與名穩原本就是敵手，現在為了趙芷涵，似乎又更加針鋒相對了。

黃凱佑凝視著她，彷佛見到了十年前的她，那個穿得輕鬆隨意，但超敢嗆聲的女人。

“請慢慢欣賞。”趙芷涵平靜下來，微微一笑。

“如果有中意的話，我想以書會考慮幫您打個折。”她優雅的旋過身子，走回人群中，連書諒趕緊示意樂團繼續演奏，用音樂打散緊張的氛圍。

唐以書徑自站在原地輕聲笑著，但當雙眸再次看著黃家兄弟時，卻帶著若有所思的冷酷。

“她現在算是名穩的人，對付她就是對付整個名穩。”他低聲警告著，“最好別惹火我。”

“你不可能別無所圖的對她好。”黃凱佑憤憤的說著，“一旦你得到她，你就會故態復萌，把她改變成你想要的模樣，然後忽略她的才能…”一隻柔荑忽然握住正想開口的唐以書的大掌，他明顯的嚇了一跳，回首怔望著不知何時折返的趙芷涵。

她定定的瞅著他，忽然泛起甜美的笑容，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大膽的吻上他驚愕的。

現場狠狠倒一口氣的聲音都快震顫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就算是見慣大場面的連書諒都愣在當場無法反應。

“為了他改變，我心甘情願。”她挑起一抹的笑容，“你就沒那個本事了，黃凱佑。”目光回到唐以書身上，她拉了拉他的手，低聲說著有人在等他，從容大方的帶著他走回人群中。

剛剛那一吻，明明是唐以書受過最沒有氣氛的吻，瓣相貼僅僅數秒，他甚至忘記閉上雙眼。

但是，四周竟像在霎時之間暗去，世界似乎僅剩下吻著他的趙芷涵。

他的心臟像是忘記怎麼跳動，也忘記如何呼——灼熱在數秒後自蔓延至全身，他與趙芷涵十指緊扣，受著她微顫的身子。

扁是凝視著對方的雙眼，你就會覺得世界靜了下來。

他，找到那個人了！

傾盆大雨為黑夜蒙上一層水簾，打在黑奔馳上濺出許多白水花，女人吃力的攙扶著男人踉踉蹌蹌的下了車，往庭園的石砌步道走去，司機拿著傘要追過來。

“不必了，你送連秘書回去吧！”須臾，趙芷涵已經渾身溼透。

她趕緊把唐以書拖進簷下，不讓他淋得過度，另一方面回首催促司機先離開，並代他早點休息。

手裡握著唐以書給她的磁卡，她遲疑著要不要刷卡，卻發現似乎還得按一道密碼…

咬了咬，她決定按下門鈴。

聽司機說，以書不是一個人住，家裡有個管家會幫他張羅一切，這麼晚了，管家不可能不在吧？

只是手才剛按下去，門就忽然開了，她忙不迭彎身扶起靠著牆的唐以書。

“先生！”老王早就聽見外頭的聲響，疑惑的看那被扶著才不致跌倒的男人。

“您好，”她跟管家算是首次見面。

“他喝醉了…可以幫我扶他進去嗎？”她已經很出力了，沒想到要把喝醉的人自地面拉起會如此困難！

老王趕緊自後頭一把架起唐以書。雖說他有些年紀，但活做慣了，這點力氣還是有的，加上趙芷涵的幫忙，總算是把爛醉如泥的唐以書拖進家門口，讓他倒臥在玄關上。

“怎麼喝成這樣？”老王嘖嘖稱奇。先生向來很自制的。

“晚上幾乎賣出了剩下的空屋，我們又去續攤慶功。”趙芷涵全身都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