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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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皺了起來。我放開心情,笑笑開解他道:“這些煩心事以後再說吧,相信車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勞心也沒用。”心裡卻在想看當今皇上行事,雖總喜歡包庇內寵,使其驕橫不法,先前的薛懷義,現在這二張兄弟。但對於軍國大政,卻從不讓這些男寵過問,而是依賴狄仁傑,姚崇,唐休璟等幹練的大臣。
武則天他出身月宗,當知江湖乃是江山之一角,事關社會安定,應該不會讓張氏兄弟胡來。張說也是灑脫之人,立即也放開了心情,微笑著點頭稱是。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一起吃了午飯後,張說才告辭離開。
送他時我注意到從北邊客房窗戶裡有忌狠的目光透出,知是宋求仕。看來他識得張說,張說現在手裡雖無實權,但畢竟是朝臣,他前來看望我,讓宋求仕心裡不受了。
第三件事是查憶萍和線人網聯繫上了,所以一些江湖上情報開始傳遞過來。李夫人轉給我的第一份消息是關於許君絕的,說是查到收留他的那個和尚了。
原來那和尚人稱啞頭陀,在南方還有點名氣。其師為諸名的書法大家辨光和尚,辨光從其師,王羲之的七世孫智永那兒得傳王羲之真跡《蘭亭序》卷軸,後被唐太宗身邊一姓周的進士騙去獻給了太宗皇帝,辨光看追回無望,憤怒加之下就撞牆自盡了。
這啞頭陀就是從那時目睹恩師慘死才變啞的。許君絕曾告訴我這和尚並非真啞,只是因為心中放著一個心願而終生不語。現在這個心願又成了許君絕的心願,我也基本上猜到這個心願是什麼了,怪不得他問我能不能做大官。
但就是當今皇上恐怕也無力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啊!因為那《蘭亭序》據傳早已隨太宗皇帝葬於昭陵了,誰敢去把太宗皇帝的陵寢扒開找那一幅畫啊?有機會還是勸許君絕死了這條心吧。
我最關注的一件事是沈嘯天的南行,但直到大考前一天才有相關的消息傳來,說是大江幫已被順服,同意幫忙扼制高家,沈嘯天現正趕往南宮家。
得到這個消息,我的心放下了些,知道江湖還能保持相當一段時間的平靜。另外的消息就是發現青龍會有擴張的動向,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現在查庸生已退,我只在名義上接任。
江湖正面臨著格局的轉變,這條大鱷肯定會有些舉動的。再就是黑風教和昇仙教之間的鬥爭,據傳來的消息說雙方接觸了兩次,都是昇仙教吃虧。
我也並未因這個消息而多高興,因為黑風教還是處於明顯的劣勢,這一時的上風,只是因為昇仙教的有生力量被查庸生騙到揚州受到一定的消弱,使其一時未反應過來而已。
若得不到外力的幫助,黑風教早晚得被昇仙教剷除。所有這些,我暫時都只能是知道一下而已,尚且無力顧及。
接下來是兩天的大考,自我覺一切順利。正好第二天是九九重陽節,從考場回來,已
覺到街上的節
氣氛,配合大考後的輕鬆,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明天你們想去那兒玩?”晚飯時我問查憶萍三人。三人搖頭,說聽我意見。我想一下,在這兒也沒什麼親友,又不想去打撓張說姚崇,而且覺和姚崇的關係也還沒到上他家裡過節的程度。
一時之間不知該到那兒去,忽然我就起了思鄉之情,想起關玲和沈小蝶來,兩個女孩這會兒肯定也在想我吧?但我恐怕還要在這兒呆相當長一段時間,十天之後才能放榜,然後是天官署的銓選。
“要不去採購些飲食,我們出城去走走吧?”我提議道,三人點頭。突然我靈機一動“唉,憶萍,我們去找你父親吧,看他是怎麼過節的?”查憶萍驚喜的點頭“對,我也想他老人家了。”接著她又有些遲疑“我們會不會打撓到他?”我微笑道:“不會,我們只是去陪他們飲酒取樂,不談江湖上的事。嗯,我還是有點私事和你父親說的。”我面帶微笑望著查憶萍,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我所謂的私事是指什麼。這麼些天相處下來,她早已明瞭我對她的心意。雖未明確表態,但我知道她心裡也是歡喜我的,這次去見查庸生我便想順便探聽一下他的意思,將這事定下來。
想來查庸生不會反對我聚她女兒罷。第二天早上,一起在市上採購了一包食品,有單籠金酥,曼陀樣夾餅,貴妃紅等,另備些臘
,又打了一壺花菊酒,查庸生所居松園周圍沒有什麼大市場,對這些
緻的麵食應該比較希罕。
套上馬車,由王武駕車,從東邊上東門出城,半上午時趕到伊闕龍門。讓雯雯和王武自在香山寺及周圍遊玩,我和查憶萍拎著食物從香山寺後門沿小徑走向松園。
查庸生和丁忘憂對於我們的到來十分高興,王維和張暄很快就也來了,各拎著一壺花菊酒。張暄一看有我在便大笑道有琴下酒了。我微笑說王先生的琴並不必我差嗎,你還怕聽不到琴聲?張暄便給王維翻白眼,說他的琴早就聽膩了。
王維微笑著亦不與他計較。查憶萍幫著查庸生將酒食擺上,幾人圍坐談笑,四圍松濤陣陣,隱聽得松林中溪水聲,襯得茅屋前這在陽光下松影搖動的空地清幽雅緻。
在此環境與如許雅士笑談琴棋風月,讓我頓將外面俗世忘卻。我找機會把我想娶查憶萍的意圖給丁忘憂說了,他拍口說包在他身上,不料被張暄聽到,便大聲嚷給那邊正下棋的查庸生和王維聽“唉,查先生,這會彈琴的小子想娶你閨女,你答應不答應?要不我就替你就答應了吧。”查憶萍縱是女中豪傑,這會兒也
不住害羞,一下子滿臉通紅,低頭偷看向他父親。查庸生和王維停下棋來望向這邊,查庸生微笑著看看我和查憶萍道:“我這兒沒問題,林生你回去讓李夫人給你們做主就是了。”我忙謝過,張暄歡呼一聲,開始和丁忘憂王維拿我與查憶萍打趣,張暄放蕩不及,竟直接要查憶萍以後帶一群小琴手過來玩,在他眼裡我可能就是一個職業琴手,連我的兒女也成了琴手。
查憶萍那經得住這番打趣,轉身躲到屋裡去了。張暄便讓我彈《鳳求凰》向查憶萍示愛,我只好答應下來。查憶萍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侍候幾人喝酒。她的大方姿態倒是讓張暄不再拿她打趣了。
在松園一直玩到半下午,方帶查憶萍告辭。到外面會合雯雯和王武,然後疾駛馬車往回趕,堪堪在城門要關城門前一刻趕回,再晚就回不了城了。***我們是從前門回到客棧的,一個小二攔住我說有位姓張的先生來找我,看我不在,正在一邊的酒樓裡等我。我一聽姓張,知是張說。這麼晚了不知他有什麼事,讓查憶萍他們自回房,我折向酒樓。
只見大廳的一個角落,張說正獨具一桌,面前擺著一壺酒和幾碟小菜,在自斟自飲。
“張大人,不好意思,讓您一個在這兒久等了。”我在他對面坐下。張說笑道:“沒什麼,林生你們今天出去玩了?玩的可高興?”我笑著說還行,問他有什麼急事。他微笑道:“沒什麼急事,就是耳朵癢了,來找林生你一起去聽簫。還沒聽說吧?簫仙回來了,今晚會在綠柳巷聞香院出演,我想你不會拒絕和我一起前往吧?”
“安大家回來了?”我心裡一陣驚喜,查憶萍和王武曾到位於北市東南角的綠柳巷找過安碧瑤,但當時說她遠遊未歸。現在安碧瑤回來了,那葉先生應該和她一起到了洛陽。
“對,昨天才回來的。聽說你們頗有情,有你跟我一起去,咱們應該能找到一個坐著聽簫的地方。”張說笑道。我微微一笑,心知風月場內關於我和簫仙的謠言他也有所聽聞了。
“那咱們這就走罷,張大人稍等,我去讓王叔備車。”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讓王武卸車了。張說卻攔住了我,說:“不用慌,吃了晚飯再去也不遲,那演奏肯定要託到很晚才會開始的。”我不解的問道:“很晚,為什麼,那樣到演出結束時豈不已經宵,我們還怎麼回來?”張說
出微笑“綠柳巷那些
家老闆門就是故意要託的你回不了家也去不了客棧,不得不在他們那兒留宿。
按宵制度,居民裡坊區是天一黑就閉坊門,三市無坊門,要晚兩個時辰才宵
,而綠柳巷等煙花之地是另有特權的,所謂綠柳巷內不
夜!”
“原來這樣!這些家還真是生財有道啊!”我笑道,接著叫來小二,又點了些酒菜,並讓他送一些到房裡,順便傳話給查憶萍他們說今晚要出去。張說卻道:“咱們要去的那地方是不適合帶女眷的,林生你身邊那兩個丫頭還是留在客棧裡吧。”我一想也是,跟傳話的小二道:“你告訴我的家人就說我今晚隨張大人出去,不回來了!”那小二去了。我轉過身向張說道:“我連王叔也不帶了,搭乘你的車,明天你再把我送回來罷!”張說笑道:“這樣正和我意!今晚你去找那簫仙給咱們找一個方便聽簫的好位置,我負責咱們今晚的住宿。”我停住正要夾菜的筷子,抬頭笑望著張說“張大人對綠柳巷很
嗎?”張說稍愣一下,立即聽出我話裡的意思,哈哈大笑道:“雖然算不上很
,但肯定比你
,找個住宿的地方還是不成問題的。”我微微一笑,早聽說張說是個風
文士,果然名不虛傳。綠柳巷內不
夜,一踏入這煙花之地,我仿如回到揚州的積香坊,看來天下間的風月聚積區景象差不多都一樣。
門前的紅燈籠,拉客的姑娘,龜奴和老鴇那獨特的叫喊聲,還有飄散在空氣中的脂粉香。不過今晚的綠柳巷,客人們明顯是都擁向了位於巷子中間的聞香院。我和張說在馬車一駛入巷子時就下車步行了,張說打發他那車伕自到其它家找歇腳的地方,和我一起步行走向聞香院。
一進聞香院的院門,一個老鴇便上我們“兩位大爺是來聽安大家的簫罷?”我們點頭,她便招呼一個龜奴領我們到了一個
天大院裡,這院子中間有一水池,池中以木樁打入水中建有一亭,亭內設有石桌石凳,可容三五人。
有七八個石雕蓮花以之字形散落於小亭和池岸,構成通向小亭的通道。池周圍繞水池是大片的空地,擺了好多凳子,卻早已被人坐滿,更多的人是像我和張說一樣站於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