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三足鼎立勢第二百零九章再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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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足鼎療第二百零九章、再見軍師“皇上有令，各國使者回使館休息，等候傳喚！”斑懷中聽得如此命令，也只好強壓心中思緒，回到使館當中，與眾人胡亂的填了一點東西當作午飯。一個時辰過去了，聽得高麗國和滿清的使者都給一一傳喚出去。又過得一個時辰，倭寇所住的使館傳來陣陣的慘叫之聲，想來是上邊小泉在殺自己的同伴，納投名狀了。

“高大人，在這裡枯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谷可成輕聲道:“不如，屬下出去查探一番。”

“不可。”高懷中立即反對道“如今大明朝廷強勢之極，若是有意打探，恐怕又會怒崇禎。到時威我等為朝廷效力，要我們納投名狀。那就大大不妙了。”

“那如何是好呀？”谷可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俯首在高懷中耳邊低語道:“不如，我等今晚殺將出去。”斑懷中一陣無語，這實在是笨方法中的笨方法。若是昨晚實施此計還行，可是朝廷已經有了戒備提防之心，整個使館已經是草木皆兵，就算你谷大成神功無敵以一擋百，也敵不過成百支火槍齊。也真不明白，谷可成是如何成為一方大員的，也更加明晰大順與朝廷之間的差距，以前大順軍百戰百勝，靠的是明朝官員的**無能與勾心鬥角，縱有能人，也是難擋泯不畏死的大順軍，如今，崇禎勵圖治手中握有重兵，再非京師當中左右受阻地狀況可比，在百臣歸心之下，士兵以死報效之下，其戰力不知鄱了多少倍。反觀大順朝，自闖王以下，少有居安思危者，皆是享樂搶錢為上，更可怕的是，大順朝中諸人開始爭權爭利，軍師李巖、國師宋獻策先後被反闖王而出，自闖王徵山海關不成而回，竟然將左將軍劉宗軟。這麼一上下，大明的國力已經將大順遠遠的拋在後面。大順，再不奮力追趕，只怕離滅朝不遠矣。

斑懷中嘆氣一聲，耐心的解釋道:“谷將軍，只怕此計不行。如今使館是朝廷嚴加看管之地，弓箭手與火槍手不知布有多少，若是冒然殺出去，只怕會白白犧牲，莫不如靜觀其變。嗯，這樣吧。你出去告訴外面地守衛，說，本使要求見皇上。”

“就是嘛，是生是死，也要說個明白。”谷可成一拍大腿道:“大人稍侯，我這便出去通知守衛。”

“莫要魯莽衝撞。”高懷中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我自曉得。”話還沒說完。谷可成已經竄出門外。

斑懷中再嘆一聲。這谷可成如此急著回大順。還不是記掛京師當中所娶地兩名小妾。更是害怕在此呆久了京師地財寶都給人搶走了。卻是不知。一個應付不對。這裡地人都要人頭落地。

比可成出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只見他一臉陰鬱。怒氣衝衝地衝進來便嚷道:“他地。小小一個侍衛竟然如此之拽。要不是看在他們人多地份上。早就一拳打爆他地鼻子。讓他知道什麼是鼻水與血齊飛。”比可成來到高懷中身前道:“高大人。那些傢伙實在可惡。我好聲好聲地要他們通知皇上。說大順朝地高使者求見。他們卻**地回道。皇上現在很忙。他若是要見你們使者必定下旨召見。回去耐心等侯吧。”最後一句話乃是學著那守衛地語氣。卻是學得怪模怪樣地。令高懷中差點笑出聲來。又聽谷可成氣憤地道:“他大爺。我還想多問幾句。他們竟然不耐煩地將我推開。說什麼不要再鬧事。否則後果自負。我。拽什麼拽。不就是走狗侍衛一個。有什麼了不起。將來在戰場上。老子一刀劈他。

哦不。要讓他吃千刀萬剮地滋味。”越說越魯。似乎要將那守衛詛咒而死。

“咳！”高懷中實在聽不下去了。輕咳一聲道:“谷將軍。保持冷靜。這裡可能滿是竅聽之所。若是讓人聽去。只怕又是麻煩一樁。”

“老子怕個鳥！”谷可成更是大聲道“老子就要讓他們知道，如此對待大順朝的使者，將來闖王帶兵拿下南京之明，就是他們的死期！若是好好對待我等，說不定闖王還可饒他們不死！”

“慎言！”高懷中臉一沉，這谷可成越來越不像話了，斥道:“如今我們身處險境，隨時都有生命之危，絕不可自棄。你通知下邊各人，保持警惕，一有情況，立即聚於一處，共抗敵人。”比可成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些過了，立即收口道:“是的。我這就去通知。”看得谷可成離去，高懷中反而整了整衣冠，起身走出房門直往院門走去。

遠遠的看得院門外槍尖林立，單單是門口估計就有近五十名士兵守衛。

“做什麼？不要過來！”一把聲音喝將出來，我等可是要放箭。”這可不是恐嚇之話，那聲音得一陣拉弦之音。

斑懷中臉現苦笑，怪不得谷可成如此氣憤原來還沒有走到院門便已經給叫住，當下停下腳步道:“在下乃是大順使者高懷中，煩請各位侍衛大哥通報一聲，說高懷中求見皇上。”言語說得極為誠懇得體，意在打動對方。若是近得士兵身邊，高懷中還想幾錠銀子過去。

“我認得你。在校場上，一口回絕皇上的高使者。”只聽剛才那把喝斥的聲音嘿笑兩聲道:“不過，皇上有令，不得傳詔，任何人不得出入使館。”過了一會，那人又道:“敬你是個直誠之人，奉勸你一句，好好想想一下，替皇上效命總比跟著賊禍害百姓要強得多。”斑懷中想不到這個士兵竟然當起說客來了:“闖王乃是替天行道，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高某又怎可棄明投暗。”此話一出，對面的士兵鬨然大笑起來，更是紛紛議論起來。

“替天行道？我呸！替自己掙名立朝罷了。求百姓於水火是不假，卻是拉百姓出來後，又推向更深的火坑，除了打仗奪糧之外，可曾做過什麼為民之事？”

“嘿嘿，我看這個高使者地腦子不是進水了就是給門板夾過了，竟然還相信李自成那些鬼話。”

“可不是，竟然分清何謂明何謂暗！”包有人叫道:“姓高的，莫要不識好歹，竟然說朝頹暗。現在倭國、滿清和高麗三國使者已經向皇上納了投名狀，紡效忠皇上。李自成被滅也是遲早的事，識相的，還不快快投降。”原先那把聲音卻是喝斥道:“莫要亂說。小心周都督劈了你。”說到周都督，聲音立即停了下來。看來，眾士兵對這位周都督很是敬畏。

斑懷中心中一愣，這些鄙的士兵何時有了這麼高地意識而且出口成章。他當然不知道，這是崇禎對士兵進行忠君愛國夜訓所起的效果。士兵雖然不識字，卻是聽得明白那些文人用白話所教地愛國教育，而且崇禎提高士兵的待遇與地位，又如何能不忠心呢？

倭國、滿清和高麗三國使者都已經向朝廷納了投名狀，紡效忠大明瞭麼？高懷中心思更亂，若是這樣，崇禎下一個要對付地便是我等了。

又聽原先那聲音道:“高使者請回吧，若是有皇上傳詔，我等必定通知。”斑懷中苦笑一聲，拱手道:“那就謝過眾位大哥了。”轉身往回走，卻見谷可成帶著三十多名大順兵快步而來，立即大聲道:“都回去！”也不由加快步伐向谷可**，要是讓守門的士兵錯認谷可成要帶兵衝出去，那就大條了。

比可成等人停止腳步道:“高大人，怎麼回事？剛才見你不在房中，又聽得外面吵鬧，這才帶人出來尋你。”斑懷中忙道:“沒事，都散了吧。若是引得士兵誤會那就不妙了。”眾人聽得沒事，皆都散去了。可谷可成臨走時卻是疑惑地看了高懷中一眼，眼中全是懷疑。

直到吃過晚飯，高懷中等人還是沒能等到崇禎下旨詔見，在使館當中又是無所事事，高懷中與谷可成商量半天，也找不出一條可行之計。到了正（晚上八點整），才各自回房睡覺。

睡得正之際，有人將門拍得轟天響，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一黃門太監。

難道皇上終於下旨召見我等了？高懷中與谷可成對望一眼。

只聽這位中年太監尖著嗓子道:“皇上口諭，宣大順使者高懷中入宮晉見。”說完，雙眼直看高懷中到:“整整你的衣冠，隨我入宮吧。”

“謝過公公提醒。”高懷中應道，手中卻是捏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暗中向那公公之手“深夜勞煩公公傳意，實在該死。”那公公也不拒絕，尖聲道:“嗯。那就跟我來。”轉身就走。

斑懷中回身對谷可成道:“爾等在此勿要亂動。我去去就回。”斑懷中隨著那位公公的身後一路穿堂過路，那些士兵卻是不加阻攔，不過，高懷中看得使館當中嚴密的防守，不由暗自心驚。

罷出得使館門口，那公公手指旁邊的錦衣衛指揮所道:“你自行過去吧，那裡有人接應。”

“多謝公公。”高懷中一臉的疑惑，難道皇上出了宮，要在這裡見我，這又會有什麼陰謀。

一路上，高懷中暗自提神凝氣，以防不測。剛到指揮所大門口，聽得一把悉的聲音笑道:“高老弟，你可來了。”

“李軍師！？”高懷中一抬頭，赫然發現一個悉的身形立於大門口，正是以前大順軍師李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