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不停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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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必要放慢進攻的節奏。格爾木和卡特蘭朵亞現在已經化為廢墟,就算搶回來,頂多就是振奮人心,真正的意義不是很大。反倒是用這兩座城市拖住敵人,儘可能消滅對方的後援力量,或許更有好處。”終於有人提出真正有價值的建議。包括尼古拉四世在內,所有的人都在沉思。格爾木重新落到同盟手裡的消息同樣也傳到聯盟。三天後的清晨,在晨霧中,一輛從弗蘭薩帝國開來的列車緩緩地駛入西斯羅首都拉森霍格爾的中央車站。
隨著列車進站的鐘聲,一群搬運工打著哈欠走上站臺。列車停下來,那些搬運工上前拉開車門,突然,一個搬運工驚叫起來,只見拉開的車門後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一湧而出,迅速佔領站臺。
驚叫聲打破清晨的寂靜,緊隨其後整齊的軍靴踩踏地面的聲音,更是讓每一個人都覺末
彷彿來臨了。又有列車開進中心車站,這一次列車甚至沒有停在站臺上,一扇扇車門從裡面打開來,更多的士兵跳下列車。
他們踩著散碎的煤渣,朝著拉森霍格爾衝去。這些全都是普通士兵。拉森霍格爾雖然防衛空虛,卻也駐守兩支騎士軍團,此刻防守車站的就有一箇中隊的騎士,只要一個衝鋒,絕對可以把這些弗蘭薩士兵幹掉大部分,但是他們不敢,此刻西線各國的大軍都陷在北方那片巨大泥潭中,後方兵力空虛。
弗蘭薩帝國如果真的狠下心想併他們,他們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整齊又急促的腳步聲和時不時響起的尖叫聲,將拉森霍格爾的居民從睡夢中驚醒。
覺到情況不對的他們都驚恐地推開窗戶往下張望,但是沒人敢出門。這種時候待在家裡至少安全些。時間在這種沉悶氣氛中一點一點
逝。
等到太陽昇起、霧散去,密佈於拉森霍格爾大街小巷的弗蘭薩帝國士兵,讓拉森霍格爾的居民們
覺無比沉重。過了七點,原本工人應該上班,孩子應該上學,城裡應該變得熱鬧,但今天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躲在家裡,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只有在中央大道上,一輛輛車朝著國會宮而去。西斯羅聯邦是議會制的國家,不過和其他議會制國家不同的是,西斯羅的議員組成非常複雜。因為這是一個由數十個公國組成的聯邦國家,公國有的是君主政體,也有一些是共和政體。這些議員同樣也是各個公國的代表,此刻他們前往國會宮不是自願的。
而是被弗蘭薩帝國的士兵著從
上爬起來。一邊往國會宮趕,這些議員一邊暗自憤怒,但他們不敢把憤怒表現在臉上。在聯盟裡,西斯羅聯邦算是存在時間比較長的,不像弗蘭薩帝國完全是暴發戶。
這座國會宮顯示出西斯羅聯邦的底蘊,那是一幢十四世紀風格的建築物,結構異常簡單,是一座長方形宮殿,正中央有一個巨型圓頂的大廳。
此刻在國會宮的外面站著一排弗蘭薩士兵,臺階上則站著兩個軍官,他們冷漠地看著坐車來的議員們。議員們全部板著臉,他們低頭飛快的從車上下來,看都不看兩邊的弗蘭薩士兵。
儘管他們對弗蘭薩人充滿了憤怒,但此刻的形勢得他們只能低下高貴的頭顱。議員們快步走進國會宮。那個圓頂大廳就是國會廳,清晨陽光透過彩
的玻璃透
進來,顯得異樣燦爛,但此刻大廳裡的人沒有一點心情欣賞美景。
雖然弗蘭薩人沒有在這裡也安排士兵,讓議員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不過眾人也不敢亂說亂動,因為他們無法保證某個陰暗角落會不會有人躲在那裡偷聽。
所以他們只是互相打個招呼就坐到自己的座位。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國會廳裡的人也越來越多。當議長戈洛文穿著一身漆黑的議長長袍走進國會廳時,原本還竊竊私語的議員們頓時鴉雀無聲。
戈洛文不是一個人進來,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人。此人身材矮小、眼窩深陷,一張臉說不出的猥瑣,下巴上的一撮山羊鬍更是讓此人顯得寒磣。
一看到這個人,議員之中只要是知道此人身分的全都緊咬著牙。這個人很有名,他一直充當弗蘭薩帝國的特使,前往各國宣佈弗蘭薩帝國的命令。
他最大的本事不是外手腕有多好,而是他侮辱人的能力。可以說,弗蘭薩帝國派此人擔任特使,代表著弗蘭薩帝國對某個國家異常不滿,有意要讓那個國家難堪。
像這種專門用來羞辱人的角,弗蘭薩帝國養了一大堆,不過以前這一手還不敢用在他們的頭上,沒有想到現在情況變了,連最後的臉面也都扯破。
所有人心情都是一陣低落,以至於議長在上面說話,大家都沒有聽進耳裡,突然“砰砰”兩聲槌響,弗蘭薩特使搶過議長手裡的木槌在桌子上用力敲了起來。
敲完之後,他拎著木槌朝四周比劃一圈說道:“怪不得你們的軍隊在前線打得那麼糟糕,一直在拖聯盟的後腿。像這樣重要的會議,你們居然也如此無打采,這怎麼行?全都給我打起
神。”底下的議員們仍舊沒有反應。他們很清楚弗蘭薩帝國派這個玩意兒過來已表明一種態度,他們
本用不著搭理。
如果他們有所表示,不管是表現憤怒或順從,都會被這個小丑抓到機會。他們同樣也不擔心這個傢伙會找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那就變成私人恩怨,他至少會掂量一下事後能不能扛得住別人的報復。
像這種小人絕對不會為了國家而給自己惹上大麻煩。果然,底下沒人搭理,那位特使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都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怎麼把握好分寸。一旦超過這個分寸,萬一底下的某個人爆發起來做出任何預料之外的舉動,最終責任都將由他承擔。
畢竟西斯羅聯邦不是那些小國可比,真的被惹急的話,西斯羅人肯定和帝國來個魚死網破。這種事一旦發生,旁邊的畢克拿共和國肯定會有所反應,同盟更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到了那一步的話,帝國的處境就危險了,而他肯定被當成替罪羊,下場會異常悽慘。知道這一點,這位特使挑釁幾句之後看到底下仍舊默不作聲,出一臉勝利笑容,繼續說道:“鑑於你們的無能和西線戰事的進展緩慢,皇帝陛下決定由我們弗蘭薩帝國來接管西線的指揮權。”底下仍舊沒有任何反應。弗蘭薩人會要求接管西線早已在議員們的預料中,只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弗蘭薩人採用的會是如此直接的手段。他們馬上就知道答案了,只見那位特使從他帶來的公文包裡
出兩張紙片。
“本來我們不想這麼做,我們對你們抱有更大的期待,但是…你們辜負這種期待,你們之中的某些人甚至已經有了背叛的念頭。這裡有一份協議,這份協議是以西斯羅聯邦的名義向同盟提出停戰建議。
這上面居然說,如果同盟能認可西斯羅聯邦佔有走廊地帶和羅索托西部六省的話,你們就會退出這場戰爭。”將哪兩張紙片狠狠往地上一丟,這位特使陰森森地說道:“幸好這個陰謀沒有得逞,而且我們的情報人員效率顯然比你們高得多。”說著此人一揮手。
隨著一陣腳步聲和重物拖拽的聲音響起,國會廳的大門打開了。一隊士兵押著兩個人走進來,那兩個人鼻青眼腫,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滴落到地上。他們的小腿反常扭曲,顯然已經摺斷了。那些議員們儘管仍舊沉默不語,但他們的神情卻滿是駭然。
被帶進來的兩人,一個是派往帕金頓的秘使,另外一個則是負責此事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原本存在於這些議員之間的信任消失了。這兩個人的身分會暴,前者還可以懷疑是帕金頓人搞鬼,但後者不可能是帕金頓搞鬼了,知道這個人身分的只有少數幾個人。
“三天後,這兩個人將當眾槍斃,他們的家人也不會被放過。”弗蘭薩帝國的特使笑了,他齜牙咧嘴的模樣說不出的猙獰。
這番話如同一陣冷風在國會廳裡席捲。那些參與秘密和談的議員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此刻他們最擔心的是弗蘭薩人揪住這件事不放,不停追查下去,那樣的話,他們也會步上這兩個人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