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蜷縮裑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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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可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方案的成功機率有多大?就算將幾個兵團投入我們的後方,就算有一、兩座城市落到他們的手裡。
對於整個戰局的影響會有多大?這種超遠距離奔襲戰一旦無法出其不意,和自殺有什麼兩樣?與其白白費寶貴的戰力,還不如把這些人武裝起來,把他們拉上戰場。就算是打消耗戰,對同盟也非常有利。”之前說話的參謀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他覺得這些訓練是針對遊牧民族喜好搶劫的傳統而採取的預防
措施。喬治五世更相信這名騎士的觀點,不過他對另外那種觀點多少有點在意。
猶豫不決之下,他將頭轉向負責情報的幾個官員。幾個官員早就知道參謀總部的分歧,為首的情報官連忙說道:“我們特意讓安在同盟內部的間諜收集這方面的情報,傳回來的消息基本上證實同盟打算從西部走廊地帶的兩端打開缺口。
其中最有價值的一則情報是,同盟有可能會在開戰之後快速修建一條穿越沙漠的簡易鐵路。在第二次戰役期間,奧摩爾的一支專家團已經對赫達爾到伊爾諾斯之間的地質情況進行探勘。”
“這個消息可靠嗎?”喬治五世變得異常嚴肅。
“情報是“愛國者”發過來的。”那個官員只用了一句話就打消喬治五世的顧慮。這個代號“愛國者”的間諜,在整個聯盟情報部門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她是奎科傑民主共和國總理的女兒。奎科傑民主共和國是同盟的成員國,也是奧摩爾的附庸國。
當初聯盟大舉進攻時,奎科傑民主共和國抵抗得非常頑強,那位總理在兵臨城下的時候也仍舊死戰不退,最終以身殉國。這樣一個人的女兒理所當然不可能被懷疑是聯盟的間諜。
“愛國者”也正是靠這個身分,在奎科傑民主共和國的亡政府出任一個並不顯赫,也算不上重要。
但是能夠接觸很多秘密情報的職務。她在亡的奎科傑人也有很重的威望。那些在同盟各個部門任職的奎科傑人都非常信任她,閒聊時總是會透
一些機密。正因為如此,從開戰以來“愛國者”傳回來的情報數量不是很多,但都非常有價值。
“還有疑問嗎?”喬治五世再次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的高級參謀。那些參謀知道陛下已經有了決定,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荒漠聯軍將會大舉進攻的思路,佈置相應的防禦計劃。
對於他們來說倒沒什麼難的,走廊地帶就兩個開口,只要佈設兩道防線就可以了,唯一的問題是放多少兵力在這兩條防線上。西線各國和羅索托帝國苦戰兩年之久,兩邊已經有些後繼乏力。羅索托還好,這個國家原本就底子厚實。
西斯羅人卻不行,如果要防住荒漠聯軍,可能就抵擋不住羅索托人的反擊。
“情況對我們不太有利,那些遊牧民族參戰的話,我們的戰線就被分割成兩段,互相只能透過海路來往,敵人卻可以從任何一個點攻擊我們。”為首的參謀言又止。他
覺到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已經陷在羅索托的軍隊撤回來,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陛下不允許這種事發生。要知道,帝國表達出對西斯羅聯邦的不滿,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西線沒有什麼進展。
如果接管西線的控制權之後,他們反倒撤兵,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喬治五世也明白此刻的困境,他也知道最穩妥的方案就是撤兵,但是他不可能這樣做。
“現在是亮底牌的時候了,執行紅方案。”這位皇帝陛下神情冷漠地說道。聽到這話,大廳裡有好幾個人臉
為之一變。只有他們知道什麼是紅
的方案。
凜冽寒風在海面上呼嘯而過,捲起一陣陣一、兩尺高的波。十幾艘船排成一線,扯著半帆在海
中顛簸起伏。水手們全都包裹在厚厚的棉衣裡,他們背朝著風蜷縮身體,在這種鬼天氣居然還要在甲板上值班,實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
突然最前面那艘船上的瞭望員大聲叫嚷:“到了,我們已經到了,前面有很多船。”聽到這聲呼喊,已經凍麻木的水手們終於不再像剛才僵硬。他們之中有人去船長室報告。
不過更多的人打開船艙蓋。船艙蓋一打開,一股汙濁之氣朝他們湧來,只見底下昏暗的船艙裡全都是或坐或躺的騎士。將近半個月的海上旅行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船隻的顛簸、汙濁的空氣、還有海上的溼和陰冷,就算是騎士也受不了。
“快,到甲板上來,我們已經到了。”一個水手大聲喊道。
那些騎士立刻有了反應,他們已經憋壞了。甲板上很滑,清晨時分海面上總有大霧,霧氣滲透木料,又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會迅速冷凝成為一層霜,所以甲板上像是冰面。
好在這一船全都是騎士,還不至於滑倒在地。這些船全是臨時徵用的商船,一艘船上裝五、六百人,全都湧上甲板之後,勉強能擠得下。因為人多,也因為大家一心想快點踏上陸地,所以就算凜冽寒風吹得再強,也沒人喊冷。
漸漸地,地平在線隱約可見一些黑點。那是船,很多船。這些船有的正在靠岸,也有一些駛離岸邊,不過它們並沒有遠去,而是在一旁蹓躂。它們要湊夠十艘以上的船,組成一個船隊之後才會出發。
走海路雖然在運載量和速度上佔據優勢,但是風險比較大。呼嘯的狂風、肆
的巨
和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的暗礁都可能讓一艘船葬身海底。
結成船隊的話,互相有個照應,可以稍微減輕一些風險,至少在其中一艘船沉了的時候,其它船可以幫忙把人救上來。
擠在甲板上的騎士漸漸地能夠看清海岸了。那本不是陸地,而是一片冰面,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那是一整塊被平整過的浮冰。
“快,把行李全都扔下去,然後自己跳下去。看到那邊的馬拉雪橇嗎?都到那裡去集合,牠們會拉你們進城。”一個攀在桅杆上的水手扯開嗓子對底下的騎士大聲喊道。船離那片浮冰越來越近,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半個小時之後,這艘船終於靠到浮冰邊。船上的騎士倒也聽話,紛紛將行李扔下去。
行李其實不多,只是換洗衣服、睡袋、飯盒、水壺和一些指南針之類的小東西,有睡袋裹在外面也不怕摔壞。
隨著一陣劈哩啪啦亂響,行李滾得到處都是。把東西扔出去之後,騎士們紛紛跳出船舷。船舷離冰面有三尺多高,不過他們本不在乎。三尺對他們來說就和三級樓梯差不多。一跳到冰面上,他們立刻跑過去撿起自己的行李,然後朝著馬拉雪橇走去。那些雪橇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座位,只能站在上面。
駕馭雪橇的也是一個騎士,看到人上來得差不多,那個騎士一甩鞭子,讓拉雪橇的馬跑起來。
從下船的地方到奧爾格羅尼有兩百多公里,沒有馬拉雪橇的話,以這些騎士的體力也可以走到,只不過冬季的羅索托到處都是冰雪,黑夜長達十八個小時,就算是當地人都很容易路。
奧爾格羅尼是羅索托著名的港口城市。這裡也算是一座名城,但現在卻成了一片廢墟,只能從倒塌的雕像上隱約看出昔的繁盛和奢華。那些倒塌的建築物大多被清理過了,磚石瓦礫全都集中在一起,空出來的地方搭起一頂頂的帳篷。
這些帳篷全都是用一寸厚的氈做的,邊緣埋在泥土裡,要不然沒人能忍受得住夜晚零下三、四十度的嚴寒。
在一片街區裡,三座緊挨的瓦礫堆中有一頂帳篷孤零零地立在那裡,這個地方比較隱蔽。一個穿著厚棉襖的騎士朝這邊走來,他爬過那堆瓦礫。還沒等他進去,門簾已經開。
門後面有一張毯子,一個騎士半躺在那裡,他躺著的地方有一條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你到酒了嗎?”負責看門的騎士一臉期待地問道。進門的騎士把身上的厚棉衣脫了下來,
出藏在裡面的一個揹包。他從揹包裡拎出一瓶酒,隨手甩過去。
“謝了。”看門的騎士接住酒瓶,一把拔掉木,對準自己嘴巴大口灌了下去。
“給我留一點。”帳篷裡還有一個人,他蜷縮身體,雙手不停地著。
“今天又到了十二支船隊。我剛才跑了一趟士兵登記處,運到這裡的弗蘭薩援兵已經將近二十五萬了。”剛剛進來的騎士傳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