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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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笙在什麼地方？

蒙卡慕答騎在栗的駿馬上，來回穿梭於忙碌打劫的手下及坍垮的營帳間，銳利的目光無動於衷地掃過哭喊哀泣又慌亂的遊牧族群。

沒有花笙，怎麼可能！

蒙卡慕答心中不怒火叢生，明明看她跑向這個駐營的族群，怎會不見她的蹤影！是有人把她藏起來了，還是…

他驀然眼尖地瞥見那坍塌的營帳被冷落的一角，有著輕微的震顫。那鼓起的形狀儼然是個人形，二十多個手下當中，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蒙卡慕答的眼睛微微一眯，悄悄放馬過去。原來他的花笙，那朵幽然立於荒漠中的百合，就在這厚重的營帳底下…

他只想把這朵嬌豔滴的百合擁入懷中，那覺一定是無可比擬，恐怕就連紫水晶都無法帶給他這樣的快。現在，這朵潔白無瑕的百合，就在這帳篷底下，等著他擷取。

蒙卡慕答輕巧地跳下馬，出間的匕首，舉起手，對準厚重的帳幕，一刀穩、準、狠、快地劃了下去，布幕應聲裂開一個大縫。他猛力拉開裂縫，嘴角不覺勝利地捲起，裡面果然躺著一個花樣般的女子，背向著他。

這讓他想起自己在水池旁見到她的第一眼，也是這麼背對著他，如此神秘地引入驚歎遐想，令人屏息。如今，這朵純潔的花兒即將屬於他了。蒙卡慕答想著，忍不住伸手緩緩扳起那顫抖的雙肩。他要凝視那如黑夜裡閃爍的星眸，輕撫那白得出水的臉龐，緊擁這嬌弱不沾塵的體…

倏地，他的臉一變，眼前戰慄不已皮膚微黑的女子雖然眉清目秀，但卻絲毫不能和那荒漠中的百合相比，他被愚了。

蒙卡慕答怒不可遏地抓起這少女的前襟，大吼了一聲。

“她在哪裡？”他對她暴地問。

只見那嚇得臉青白的少女猛顫著嘴，抖縮得說不出半句話。

蒙卡慕答怒吼了一聲，將那少女猛力一提，隨手拋向其中一個部下。

那個騎在馬上的彪形大漢立即歡快地接挾住那少女，任憑她哭喊掙扎。那大漢看這少女細皮，又有幾分姿，不明白蒙卡慕答為什麼不要她。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蒙卡慕答把她賞給了自己。今晚，他可要好好痛快一下。

******

躲藏在大石後的花笙，渾身顫抖地緊靠在岩石上，焦慮的目光茫無頭緒地在混亂的人堆中急急尋找著滿姬的蹤影。

在被迫擠集成一堆的族人中，花笙看到了滿姬的父母害怕地緊抱著驚嚇得哭泣不已的孩子。那是滿姬的弟妹們，那麼滿姬呢？她屏息地四下搜尋，仍沒有發現滿姬的身影。

就在她瀕臨絕望之際，她急切的眼眸猝然停駐在一個被帳幕壓蓋住的身形。花笙忽地想起每次收起帳篷時，滿姬最愛把自己藏身在帳幕中，讓大家找她個半天。看著那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她懸在半空的心不覺落實著地，躺在那厚重的布幕下的，必定是滿姬。

可是，就在此時，她心驚地看到一個騎著栗馬的壯碩身影向滿姬的位置移近，不嚇得要喊出聲來。見他縱身跳下馬，花笙只能顫抖著身子，全心祈求滿姬不會被發現。

然而，她虔誠的祈禱並沒有應驗。花笙要極力掩住口，才能壓下佔據心底恐懼的尖喊…眼看著那人蹲下身去，一刀划向帳幕，扯開割劃的裂口，輕而易舉地便拉出躲藏在布幕底下的滿姬。

聽不懂那人對滿姬吼叫了些什麼，當她驚惶駭然地見滿姬被他放手往空中一拋時，再也忍不住了。

花笙忘情地站起身來，迫切地叫喊著滿姬的名字，急急往挾持住滿姬的馬上大漢奔去。

她惶亂地跑向滿姬，忘了周遭的危險，忘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忘了不堪設想的後果，一心只想解救眼前為自由哭喊掙扎的好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滿姬被這樣慘無人道的盜匪挾持而去，飽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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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姬…滿姬…”一陣急切而絕望的呼喚令蒙卡慕答本能地回頭，立時眼神不覺一亮。那飛奔而來的嬌媚的身影，不是花笙是誰？她終於出現了。

原來她果真是躲起來了。

蒙卡慕答的嘴角再度勝利似地揚起，但見花笙絆倒在地，柔的臉頰沾染著塵灰，他的心頓然沒來由地一。她抬起的臉龐，滿是哀慼的神，是跌痛了嗎？

她沒理會身上的傷痛站起來，朝著這個方向繼續跑著。

“笙！快跑，不要來，不要來。”被他身旁的手下挾抱住的滿姬忽然對飛奔而來的花笙掙扎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