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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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你的腳凍傷。”他見她粉的臉頰現出羞怯的紅，更不願放手，便隨口編了個理由搪，朝內逕自走去。

花笙嗅到一股濃厚的硫磺味，一陣陣帶著暖意的空氣撲面而來。

“這兒有溫泉？”她忍不住問。

“算是個秘密的小地方！這是養父在嚴冬時期常常逗留之處。”蒙卡慕答說道，終於輕輕讓她的腳著地。

花笙環顧這巖四周，外面光線由頂上幾個小透進，小池的水面上飄冒著溫暖的白煙。想不到在這麼嚴寒的冬季裡，這巖竟仍溫暖如。

“你知道嗎？”蒙卡慕答立在她身後，忍不住再次俯首輕吻住她濃密的長髮，柔軟的耳垂。

“這讓我想起第一次看到你…”那秋午後，在陽光下、在清泉間，那如出水百合般的體，清靈的笑靨，震盪著他心底深處的純潔無瑕…蒙卡慕答不自覺地鬆開她的斗篷，她的衣襟，輕嗅著她身上微微的體香，這該是隻屬於他的百合，只對他吐的芬芳。

第一次…

蒙卡慕答的話令她想起那個被他戲似追逐的夜晚，就在那晚，她失去了自由。直到現在，她仍被迫要成為他的玩物。總有一天，等他厭倦了，他還是會把她送進詩瑪苑。

“放…放開我！”她掙脫他的懷抱，站得離他遠遠的，飛快拉起被他鬆開的斗篷與衣襟。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蒙卡慕答為之一怔，看著花笙緊抓著前的衣襟，一臉倔強地別開頭，一時間，他無法理解，那前一刻的溫順怎地倏忽消失了。

難道是她在作自己？蒙卡慕答的心猛然一沉，他可是不受女人如此戲。他神陰鬱地瞪視著別開眼光的花笙，用力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你把我當成什麼？”他帶著森寒的語調說著。

“敢這樣耍我！”花笙見他的臉驟然一變，不到心懼又不解，卻不甘示弱。

“我…我有什麼不敢！你從來不把別人當一回事，我又為什麼要順你的意，放開我！”

“說話當心點！”他不怒氣衝衝地把她抓得更緊。

“別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說過要送我上詩瑪苑嗎？”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花笙不心悽然。

“說話當不當心，對我又有什麼差別？反正你都只當我是個女，是可以玩完就扔的玩物。”蒙卡慕答微怔了怔，是呀！他差點忘了自己當初的決定，不冷冷一笑。

“你倒想起了你的身分，怎麼？改變主意，想早點上詩瑪苑？”她聽了，不由得心一橫，立即衝口而出。

“是啊！想得不得了。我寧可讓千萬人糟蹋，也總比在這裡受你的折磨好。”心中卻打定主意，等他一送她上詩瑪苑，她就馬上自絕。

蒙卡慕答頓時怒不可遏地將她往巖壁上一摜。

“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要聽千百遍，我也說給你聽。”背後堅硬的岩石撞得她有點發昏，卻不願忍辱對他屈服。

“你是無恥的暴徒！我討厭你、我鄙視你、我痛恨…”花笙陡然驚叫一聲，蒙卡慕答帶著狂怒將她推倒在地，巨大手掌緊緊架在她的脖子上。

他要扼死她了！這是花笙腦中唯一的念頭。

這樣也好，她閉著眼睛想，在他身旁總有與虎為伴的恐懼，若是自己真的這樣死了，倒是個大大的解脫。可是，不知為什麼，心好痛，痛得她情不自地落淚，連理智也擋不住。

“你為什麼老愛說些不中聽的話來惹我？”蒙卡慕答驀然俯下身在她耳邊柔柔低語，寬闊的膛與健壯的手臂把被推倒在地的花笙有力地包圍著。

頓時，花笙到喉頭一緊，眼眶酸得厲害。她不要他用這種語調跟她講話。理智在怒罵自己的軟弱，怒罵蒙卡慕答猝不及防的溫存，然而，她的軀體只能無力地承來自蒙卡慕答身上帶著微溫的壓力。

當蒙卡慕答暴怒地將花笙推落地上時，伸出的手習慣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對方的要害…頸子。然而，那捏握在手中細緻粉的覺點醒了他的理智，花笙的頸項在他厚實寬大的掌中顯得那麼小巧嬌弱，仿彿一捏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