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卸下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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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嶽徵了一怔,道:“怎麼回事?”方振遠道:“屬下剛才做了一件事,不知是對是錯?”關中嶽道:“什麼事?”方振遠輕輕嘆息一聲,把剛才經過之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關中嶽沉了一陣,道:“按理說,這事情不能算錯,不過…事情過去,也就算了,方兄弟也不用再想它了。”楊四成道:“關鍵在那幅牧羊圖,不知它究竟有什麼珍貴之處?葛玉郎和萬昭不惜翻臉動手,而且又甘冒和咱們虎威鏢局結仇之險。”方振遠道:“楊鏢頭剛才說過,如是那幅牧羊圖關係太大,可以想法把它留下。”關中嶽搖搖頭,道:“兄弟,你已在那字據上籤了名字,如何能夠言而無情呢?鐵掌金環四個字,不能留給江湖朋友們口實。”方振遠道:“屬下慚愧得很。”關中嶽笑道:“為了虎威鏢局的信譽,咱們可以把牧羊圖,放給葛玉郎,不過,咱們也可以再把它奪回來。”方振遠道:“奪回來?那豈不是更費事嗎?”關中嶽道:“多費一點事也不要緊,
給葛玉郎是咱們兌現承諾,再奪回牧羊圖,是為了虎威鏢局的威名!”楊四成道:“甚玉郎在兩招之內,傷了火神萬昭…”關中嶽啊了一聲,道:“他用什麼武功在兩招內傷了火神萬昭?”方振遠道:“施用暗器,火神萬昭一身的火器,惡毒無比,葛玉郎搶了先機,施用暗器,先傷了萬昭。”關中嶽道:“原來如此。”目光一顧方振遠,道:“關於花花公子葛玉郎其人,我聽聞甚多,除了喜歡勾引女人之外,其他事總還肯留人一步…”楊四成道:“萬惡
為首,只此一樁,已非正派人物了。”關中嶽笑道:“他本來不是正派人物,但我的說過他除了一身高強的武功之外,還有一種很特殊的本領,討人好
。”方振遠道:“不錯,他確有這份能耐,他闖入劉小姐的閨房,依照常情,那位劉大人,對他應恨之才對,但那位劉大人不但答應了給他牧羊圖,而且言行之間,對那位花花公子,還有著大為讚賞之意。”關中嶽沉
子一陣,道:“聽說此人,有著多方才能,機智、成功,都是第一
的人物,後起的江湖人物中,此人算得一支奇葩,只可惜,他未能行入正路。”方振遠緩緩說道:“總鏢頭對葛玉郎的為人,似乎知曉不少。”關中嶽道:“他到過北京,而且託人帶信給我,希望和我見上一面,可惜的是我有事他往,未能和他會晤。”方振遠道:“他在京沒有鬧一點事?”關中嶽道:“這就是花花公子葛玉郎聰明的地方,他到了北京城,竟然能使神不,鬼不覺,除了他要會,想會有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方振遠道:“這件事很多年了。”關中嶽道:“就是去年的事,那時,他已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聽說,除了我之外,他還會過另外兩個人。”方振遠道:“什麼人?”關中嶽道:“會的另外兩個人是誰,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如若仔細存心追查,也就不難查出,但當時,我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想來,似乎是有些疏忽了。”方振遠沉
了一陣,道:“總鏢頭是否覺得,和這牧羊圖有關?”關中嶽道:“很可能,葛玉郎近年廣結善緣,據說,
了不少朋友,看樣子,他似乎是有所謀圖作為。”楊四成道:“那牧羊圖是一個關鍵了。”關中嶽道:“目下,我們還不能達作論定,但對於那幅牧羊圖,我倒是探得了一點內情出來。”方振遠
神一振,道:“總鏢頭可否踢告。”關中嶽未立刻回答方振遠的問話,反口問道:“你見過那幅牧羊圖麼?”方振遠道:“見過,可惜的是小弟才慧淺薄,無法瞧出那牧羊圖的隱秘。”關中嶽道:“那幅圖稱謂稱牧羊圖,顧名思義,那幅圖上畫了很多的羊了?”方振遠道:“各式各態的羊,和一個手執長鞭的牧童。”關中嶽道:“兄弟,你仔細的想想看,那幅圖上,有什麼可疑之處?”方振遠道:“小弟仔細的瞧過了,卻是瞧不出任何可疑之處?”關中嶽沉
了一陣,道:“據說那幅圖上,暗藏著很深奧的玄機,是一位前輩奇人所繪,其中含有他畢生的心血和成就。”方振遠道:“那是他把一生的武功和成就,都繪在好牧羊圖上?”關中嶽道:“也不是這麼簡單,聽說那圖上含有玄機,如是無法解得圖中之秘,縱然取得那牧羊圖,也是無用。”方振遠道:“如若那牧羊圖上確含有隱秘,那實是一種極高的智謀,小弟看的十分仔細,但卻一點也瞧不出來。”關中嶽道:“如若能說動劉大人,那把牧羊圖拿出來瞧瞧,也許可以瞧出一點名堂。”方振遠道:“此事不難,我去見見那劉大人,也許可以說動。”關中嶽道:“這件事不能勉強,也不能威嚇人穿,只能淡淡的提一提,答不答應,那是人家的事情了…”語聲一頓,接造:“叫人想不明白的是,那幅牧羊圖,怎會落在劉大人的手中。”方振遠道:“小弟也曾問過他,他也無法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似乎是,這幅圖,是別人委託他帶往開封。”關中嶽道:“什麼人委託他呢?只要那人和武林中有關,我們就可以找出來龍去脈了。”楊四成道:“總鏢頭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嗎?”關中嶽道:“如若那牧羊圈,和武林中事,牽扯上關係,那幅圖的價值,就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了。”楊四成道:“照總鏢頭的說法,這幅圖已經和武林人有關了,咱們是否要查出內情。”關中嶽沉
了一陣,道:“如若我料斷不錯,不但萬昭和葛玉郎要劫這趟鏢,就是正大門派的人物,只怕也有人會過問此事。”楊四成道:“總鏢頭之意,可是說正大門戶中人,也會有人搶鏢嗎?”關中嶽道:“很難說,他們縱然不至於下手他搶劫,至少會曾問此事。”方振遠似是未料到,這趟鏢竟然是鬧的天下武林皆知,當下說道:“這麼說來,這一趟鏢,是保的鬨動天下了。”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我先到前面瞧瞧,你們慢慢走吧!”方振遠道:“總鏢頭清吧!”關中嶽道:“我在前面等你們。”翻身上馬,縱騎而去。
他下之馬,乃千里神駒,奔行神速,轉眼之間,已走的蹤影全無。
方振遠望著關中嶽遠去的背影,沉思不語。
行約十餘里,只見關中嶽站在道旁一株老榕樹下等侯。
關中嶽牽馬上路,李玉龍和於俊,急急趕來見禮。
關中嶽揮揮手,道:“你們守著鏢車。”兩人應了一聲,欠身退下。
關中嶽低聲說道:“大哥,瞧到了什麼?”關中嶽鬆開手上馬韁,寶駒自隨身後而行,亦用極低的聲音道:“我見著了花花公子葛玉郎。”方振遠吃了一驚道:“大哥和他動過手了?”關中嶽搖搖頭,道:“沒有,我們談的很好,他已替咱們除去了萬昭兩道埋伏,傷了萬昭七個屬下。”方振遠道:“如若那葛玉郎說的句句真實,那確也叫劉大人說對了,盜亦有道。”關中嶽暄:“他說的不像假話,他手下的燕山五鬼,也被傷了兩個。”方振遠道:“那麼,這份人情債,咱們是背定了。”關中嶽道:“葛玉郎告訴我,不用對他存一點之心,他不惜和人結仇替咱們開道,用心只在保護他的牧羊圖。”方振遠啊了一聲,道:“看來,倒不像傳言中那等歹毒之徒了。”關中嶽沉
了片刻道:“兄弟,如若葛玉郎沒有騙我,大約趕到開封會的途中,不會再有大麻煩了。”方振遠道:“問題是那葛玉郎的話,是否可以相信。”關中嶽道:“所以,咱們自己也要有準備才成。”方振遠道:“咱們要如何準備。”關中嶽道:“我走在前面,如若遇上可疑之處,我就先行搜查一遍,然後,再用咱們鏢局子的暗記聯絡,你們照我留下的暗記行事。”方振遠道:“聽憑總鏢頭吩咐。”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既然到了,不能讓顧主再受到一點驚駭,也希望能在他們願望之下,及時趕到開封。”方振遠道:“總鏢頭,有一件事,小弟還未向總鏢頭報告。”關中嶽道:“什麼事?”方振遠道:“數十年沒在江湖上出現過的‘盤龍’鏢旗,此刻卻出現在江湖之上,而且就在那位劉姑娘的蓬車內。”關中嶽怔了一怔,道:“此事當真嗎?”方振遠道:“小弟沒有親眼看到,話是葛玉郎的口中說出來,但仔細的想一想,這話不錯,葛玉郎施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我調開了客棧,他卻乘機闖入了客棧之中,制服了咱們鏢局裡的幾位鏢頭,那時,他一可以從容取走牧羊圖,但他臨時改變主意,賜贈丹丸,未取走一針一線。”關中嶽沉
了一陣,道:“葛玉郎自願放棄了強取暗搶的手法,甘願和咱們逐敵立約,自非無困的了。”方振遠道:“還有一樁事,小弟亦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關中嶽道:“嗯!你說說著?”方振遠道:“我們守在一座荒祠之中,萬昭帶人
近荒祠,分由數面齊至,似有動手之意,但卻不知何故,又突然一齊撤走,此事來的突然,小弟思索甚久,仍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關中嶽道:“火神萬昭,和他的屬下,未入荒祠,也未見過那‘盤龍’鏢旗,這似乎是和那鏢旗無關了。”方振遠道:“正因如此,屬下才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關中嶽道:“照這等情形而言,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驚退了萬昭。”方振遠道:“小弟也這麼想,可能是葛玉郎玩的手法,但後來我仔細想一想,又覺得情形有些不對,如若是葛玉郎,他定然會講出來,但他卻隻字未提。”關中嶽道:“你當時是否瞧出了一點徵侯?”方振遠道:“沒有,如是真有人暗中幫助我們,那人的武功,必然是極為高強。”關中嶽顯然對此事,亦無法作答,沉
不語。
方振遠道:“大哥,提到了正大門派中人,也可能捲入這場漩渦,可能是哪一位正大門派中人暗伸援手…”關中嶽道:“四面白茫茫,最是不宜藏身,不論那人是何身份,但他能在不現身形之下,驚退萬昭,自非泛泛之輩了。”方振遠道:“小弟亦作此想,但我始終想不出他是何許人物,為什麼要對我們幫忙。”關中嶽略一沉,道:“也許他和葛玉郎的用心一樣,只求保護那幅牧羊圖。”方振遠似乎是突然這間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忍不住說道:“大哥,小弟有一個奇怪的
覺,似乎是劉大人還收存了一份極為珍貴之物,其名貴之處,也許不在那幅牧羊圖之下了。”關中嶽道:“那是什麼呢?”方振遠道:“這個小弟不知,我也沒有證據,只是隱隱的有此
覺。”關中嶽仰臉望天,沉思了良久,道:“如若劉大人那一件珍藏,也和咱們武要人物有關,事情就有些不同了。”語聲一頓,接道:“不管那劉大人如何的可疑,咱們也應該把他送到開封府去,然後,再作計議,我想走在前面,如若路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不在途中等你們了。”方振遠道:“大哥之意,可是說路上如無變化,咱們在開封府見了。”關中嶽道:“照目下情勢而言,我想不用和那劉大人混的太過
悉。”方振遠道:“大哥既有此想,那咱們就在開封府見。”關中嶽翻身上馬,低聲道:“你們要多多費心一些。”一提韁繩,健馬如飛,向前奔去。
方振遠看著那葛玉郎的背影消失之後,才回頭對楊四成道:“四成,要他們放快速度,咱們要兼程趕路。”楊四成一欠身,道:“二爺不要上車嗎?”方振遠道:“不用了,我要走在前面,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好相機應付。”楊四成道:“二爺多辛苦了。”方振遠頷首一笑,放步向前行去。
關中嶽果然未在途中出現,方振遠等也有著意外的順利。
這,渡過了黃河,直下開封。
臘月二十九中午時分,一行篷車,進入開封府城中。
進了城,方振遠長吁口氣,對劉大人道:“大人,幸未辱命,總算在年前趕到了開封府。”劉大人道:“好極啦,送我們到督府公館,我們就照諾言多放賞銀。”方振遠道:“賞銀不用了,但在下想和劉大人說明一件事。”劉大人道:“什麼事。”方振遠道:“大人準備如何處理那牧羊圖,是否真的給葛玉郎,此事,我們亦可不管,任憑大人自行處理,但大人如若不再和江湖人
往,也可把牧羊圖
給在下轉致葛玉郎。”劉大人沉
了一陣,道:“牧羊圖我可以
出,但我不想再麻煩你方副總鏢頭了,你見著葛公子時,要了到督府中找我取圖就是。”方振遠淡淡一笑,道:“在下並非主張要你劉大人
出牧羊圖,不過,咱們那條據執握在葛玉郎手中,葛玉郎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東西。”劉大人微微一笑,道:“這個方副總鏢頭不用費心,葛玉郎雖然執有條據,但他必須得先找到我,才能取圖。”方振遠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劉大人可是想把此事推掉嗎?”劉大人搖搖頭,笑道:“方爺,話不是這麼說,我覺得那位葛公子如能見我的面,我自然要把牧羊圖
給他,如是找不到我,我縱然有
圖之心,可也不知道
給什麼人啊!”方振遠道:“劉大人!在下想奉勸一言。”劉大人道:“方爺清說。”方振遠道:“官兵之力不可恃,除非你自己有能力保護那幅牧羊圖。”劉大人道:“這件事,下官會酌情處理,用不我方爺多費心了。”方振遠沉
了一陣,道:“在下言盡於此,你劉大人準備怎麼處理,由你自己決定了。”劉大人淡淡一笑,道:“方爺先送我到督府公館再說。”方振遠應了一聲,吩咐馬車,向前行去。
開封督府公館,名氣甚大,那是無人不知了。
方振遠帶著篷車,行向督府。
車距督府還有一箭之遙,已有兩個親兵行了過來,攔住了去路。
方振遠已瞧到劉大人存了毀諾圖之意,不願遷延時間,停下篷車,道:“大人,已到督府,篷車難再前進。”劉大人撤簾而出,打量了兩個親兵一眼,道:“徐大人在嗎?”兩個親兵,都掛著
刀,臉上是一片冷漠不屑之
,道:“你是何許人?”劉大人道:“下官姓劉,由北京到此。”兩個親兵,聽說是北京來人,臉
立時變得緩和了甚多,道:“大人可有名刺我們替你通報。”劉大人道:“不用名刺了,你說就北京來的姓劉的求見。”那兩個親兵,看他不肯拿出名刺,皺了皺眉頭,道:“那麼,大人在此稍侯,小的去給你通報一聲了。”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片刻,那親兵帶個頭戴皮帽身著墨緞子長袍的中年人,和七八個佩刀的軍士,一路行來。
方振遠道:“大人,督府公館豈能使人輕易窺探,我們的篷車,大概不能夠直駛宅內了。”這時,那親兵已快步了過來,道:“督帥已整衣侯駕,差遣侯師爺代貴賓,府卒十人,替大人搬取行囊。”劉大人道:“內眷和小女…”那頭戴皮帽的侯師爺,急急接道:“小的另備有兩頂小轎。”語聲甫落,兩頂小轎,如飛而來。
侯師爺輕輕咳了一聲,目光轉到方振遠和場四成等身上,道:“諸位是鏢局子的?”方振遠一抱拳道:“是的,我們受僱而來。”侯師爺拱手一笑道:“督帥公館,不宜雜人出入,我著諸位就在此地卸下劉大人的行囊如何?”方振遠點點頭,吩咐趟子手,卸下了劉大人的行囊。
兩項小轎,奔近車前,抬著劉大人和劉姑娘,如飛而去。
方振遠回顧了楊四成後服,道:“四成,車轉鏢局。”楊四成應了一聲,帶著幾輛篷車,轉向虎威鏢局開封分局而去。
劉大人卻突然行前兩步,道:“方副總鏢頭,下官如是有事求見,不知如何找到方爺。”方振遠淡淡一笑,道:“我在東大街,虎威鏢局裡。”劉大人道:“方爺準備在開封府留多久?”方振遠道:“很難說,如是沒有特別需要的事,大約需過了年便走。”劉大人道:“下官想在這一兩天內,到鏢局去拜晤方爺。”方振遠抱拳一拱,應道:“不敢當,在下隨時侯教。”劉大人淡淡一笑,在幾個親兵護送之下,直入督府的深大宅院。
方振遠帶著楊四成及鏢局的篷車直馳虎威鏢局,車到大門外,關中嶽早已率領開封分局的四個主要鏢頭,接於大門外面。
這正是年尾光景,鏢局也已經收業休息。
方振遠搶先一步,抱拳一禮,道:“有勞大哥遠。”關中嶽微微一笑,道:“你一路辛苦,小兄已吩咐他們,替兄弟備下了酒席,咱們到後邊喝一盅去。”方振遠苦笑一聲,道:“小弟慚愧的很,驚動了大哥…”關中嶽笑道:“兄弟,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我虎威鏢局成立以來,發生最大的事,就算我親自押鏢,也是一樣會出麻煩。”另外四個鏢頭,齊齊欠身作禮,道:“見過副總鏢頭。”方振遠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禮”關中嶽牽住了方振遠的右手,道:“咱們進去坐,你一路受風霜之苦,該喝一盅休息休息了。”方振遠淡淡一笑,道:“多謝大哥。”隨在關中嶽的身後,大步向前行去。
進入後廳,酒席已擺好,關中嶽牽著方振遠的上位坐下,楊四成、李玉龍、張大豪、於俊,加上開封分局中四個鏢頭,團團圍坐一桌。
方振遠命起了面前的酒杯,道:“大哥,小弟無能,一點小事,還要勞動大哥出馬,這杯酒,小弟自罰一杯。”關中嶽也不出手攔住,只是坐在旁邊微笑。
方振遠又斟滿了第二杯酒,道:“承蒙總鏢頭對我垂青,視我如兄北,但我卻無能為總鏢頭分勞分憂,想起來,當真是慚愧的很,這杯酒奉敬諸位,算我領導無方。”楊四成等幾位鏢頭,齊齊站起身子,道:“副總鏢頭言重了。”關中嶽夾了一筷子菜,道:“來!咱們共進點酒菜,等各位酒足飯館之後,我還有兩件事同諸位商量。”他自有一種威嚴,隨隨便便一句話,都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