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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將軍村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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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的家鄉在閭山腳下,這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小山村。

一條清澈的河,蜿蜒繞過山坡;岸邊幾絲垂柳,河面一架小橋。盪漾的碧波中,倒映出巨宅門前那七級石階和兩尊高大的石獅子;原本的黑漆大門,由於無人經常修繕,歷經風雨之後的門漆已漸漸剝落。紫銅口,也已鏽跡斑斑,難以再現當年的輝煌了,只留下門簷下“大將軍府”四個字的橫匾,尚在昭示著這座宅院的主人曾經的風光與榮耀。這裡已經被列為文物古蹟來保護了,而他的童年時光也大都是在這個院子裡度過的。

在這裡,他和小夥伴們盡情地玩耍,捉藏、玩遊戲,常常是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太陽下山,聽到家人的喊叫聲才回家。小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母親喊他的名字的聲音,那“風兒、風兒”的聲音,常常傳遍半個村莊。

天的時候,他們會上山去挖野菜。深暑人的盛夏,童心正熾的小夥伴們就相約,偷偷溜到河邊游水捉泥鰍玩。秋天,他們會爬到山上的最高處,去摘山上那些不知名樹上結的果子。冬天,他們就拿著自己製作的冰車,到冰上去滑。

這是一個寧靜的小山村,居住著幾十戶人家。臨河倚山,搭著一座坯房,這就是王風的家。

這裡的村民並沒有因居於名山之下而有何變化,人們仍然過著出而耕落而息的自給自足的生活。幾百年來,這裡民風淳樸,一家有個婚喪嫁娶、大事小情,大家都來幫忙,倒也置辦得十分周全,這也是所有東北農村的民俗特

有深水處,會超過他們的身高,但他們仍然不顧岸上村人的勸阻下河嘻戲,水也在這種呼喝聲中逐漸增長,直到像魚兒一樣在水裡自由自在。作為母親,最辛苦的時候就屬隆冬季節了,王風他們常常逃課去滑冰,水湍急的地方,冰面很薄,一不注意就會連人帶冰車掉進水裡,得棉衣棉褲溼瀘瀘的,母親就毫無怨言地點起灶火,幫他將衣服烤乾。

解放前這個小村叫將軍村,在清朝中期,這裡曾經出過一個很有名的大將軍。這家人姓江,他們家還有清朝皇帝的聖旨,已經作為一件珍貴文物被縣博物館保存起來。後來這個將軍的後世逐漸沒落了,只留下一座宅院和山坡下的一大片墳塋地,名曰將軍墳。

每年的清明時節,這個家族的後裔還會從天南地北趕回來祭祖,這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傳承下來的傳統,也是民間傳的風俗習慣。

而這個家族的一個在美國居住叫江望祖的後人,隔兩年就回來看看,那真的是很風光,大車小輛的,成群成隊的,還有當地政府的官員坐陪。

王風聽村裡的大人們講,江望祖是一名科學家,好像是研究導彈的一個什麼系統的博士,沒有這個系統,導彈會無法找到目標,你想讓它往西,也許他會偏偏往北。就如一個瞎子一樣,難以達到目的。是一個據說在美國,連國家總統都敬重的人。

王風對江望祖的印象深刻的原因是他出手十分的闊氣。首先,江望祖會給村裡的每一家送上一份厚禮。再有趕上村裡誰家有個婚事、過大壽什麼的,江望祖出手則更加大方。村裡人對這家人很尊敬。所以,江家的祖屋一直由村裡維護著,到現在成了不可移動文物,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房屋也沒有任何的破損。這都是村民細心維護的結果。

一天,王風與幾個小朋友在山坡下玩耍,這裡離江家的家祖屋很近,江望祖在經過的時候,見他們幾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便微笑著看著他們玩。見他們玩得累了,就走近他們身邊,問一些村裡的事情。問他們讀書讀得怎麼樣,問他們長大了做什麼,等等。

臨走還給了他們每個小朋友一張紙幣。王風就問江望祖這是什麼?江望祖說這是美元。江望祖問王風美元是什麼?江望祖笑著對王風說:美元是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錢。說什麼給他們做一個紀念,江望祖說他所在的那個國家技術很發達,生活很富裕,鼓勵王風他們好好學習,等將來長大了好為自己的國家做貢獻,爭取比那個花美元的國家還富裕。

當時年齡小,聽過之後也就算了。值不值錢的事早忘到爪窪國去了,甚至於那張不知道是多少錢的美元丟到哪裡去都不記得了。

但王風卻清楚地記得江家一家所有親屬,來到將軍宅前的那份虔誠。雙手合十,像西藏那些朝聖的藏民一樣,低垂著頭,輕輕地推開大門,一腳邁進去,在後腳跟上的同時,跪倒在地。然後是磕頭不止。王風突然看到裡面夾雜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美麗無法形容。當時在村裡,難得見到那樣美麗的女孩子。心裡一陣的羨慕,心想自己要是能摸摸她的手該多好啊。他失神地盯著她的背影,他彷彿還記得她在走進大門的時候還有過一瞬間的對視。

那個女孩突然回頭,衝他嫣然一笑。這一笑,真如百花齊放,滿園都盡皆失。那時的王風只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一個美麗而縹緲的夢。他呆呆地立在門口…

那年,王風才8歲。

那時,父母都已經相繼離他而去。他是一個徹底的孤兒,是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

他留戀這裡,是因為他的在這裡。他喜歡這裡,還是因為他的紮在這裡。這裡的山山水水,無不牽著他的思念。除此而外,他實在找不到還有什麼其它的理由。

勞過度,母親得了冠心病等多種疾病,山上的幾畝薄田都由父親來,父親的身體也不好,但父親仍然頂著家庭的巨大壓力,辛勤地勞作著,沒有一停歇過。父親的身影,在王風的心底永遠是那麼的高大,像一座山一樣。母親就在家裡做飯,由於那個時候農村缺醫少藥,母親的病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差。在他記憶深處,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家裡十分貧困。為了緩解家庭的困難,多幫幫家裡,姑姑很小就嫁了人,禮金錢也都花在了父母親的醫藥費上。

由於母親常年臥病在,家裡的一切都是爸爸勞著,又要照顧母親,在那年清明節,母親還是撒手人世離他而去。他清晰地記得母親在彌留之際,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表達。在她逐漸消失的神采裡,他看到了母親的神情裡有著對人世的眷戀,對親人的不捨,更多的是無法看到他長大成*人的遺憾。這遺憾就在她的眼神裡,逐漸化成那渾濁的淚水沿著她枯瘦的臉頰滑落。他甚至於能覺到母親的手在漸漸變涼,生命體徵逐漸消失。

淚水在他的眼裡打轉,但終於沒有落下,他要讓母親看到他堅強的一面,他要讓母親走得安心,母親的眼裡也有了一絲滿意的神,那是對年幼的他的無限關懷與慈愛。

這個堅強的男孩,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才跪到母親的墳前痛哭。

年幼的王風,關於童年的所有歡樂,都被冰封在那個清明節的黃昏。那天的天空陰沉,像極了他的心情。直到有淅淅瀝瀝的小雨飄落,混合著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鹹鹹的、澀澀的。因為那一天,他了太多的淚,傷心的他,到後來已無淚可。失去了母愛,也就失去了最後的依戀,從此以後,再沒有呼喚“風兒、風兒”的聲音迴響在黃昏的小村,再沒有送兒上學的母親在門前駐望等待的身影。清明節的這一天成為母親的祭,也成為王風最沉痛的一天。

母親的墳就埋在那片山坡上,每當天到來時,那裡就會開滿鮮花,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就陪伴著母親。

不幸的是就在母親去世的第二年,父親也因病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了孤苦無依的王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成了孤兒的他異常的孤獨,格也更加內向。姑姑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姑父是一個道士,由於練了一種古代武功的功法出了偏差,姑姑也就無法懷孕生養,他們原本想收養一個孩子,但因當時姑父一心求道,幾乎不管家裡的事情,姑姑的生活也很難,收養孩子的念頭也就淡了。

後來,父親臨終前將我託付給了姑父、姑姑,兩人對王風視如己出,也就絕了再收養別的孩子的念頭,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對於王風坎坷的經歷,正應了那句話:“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古人對擔當大任的人都十分信,認為這是一個成大事者的基本規律,沒有這個過程,就不足以成材。

儘管生活對王風如此殘忍無情,但王風卻對生活充滿了信心,他要好好的活下去,自己活得好,才能使地下的父母親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