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緣淺緣來緣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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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然道:“我就站在這裡,你還不動手嗎?”冷天晴道:“大公子動了手,無須老爺動手,便有人追殺大公子到天涯海角!”玉俊馳自然知道這個妹子與陛下的事,可是,她太囂張了,今還借爹爹的手責罰二弟。睍蓴璩曉為了孃親、弟妹,他一定要警告這個狂妄的妹子。
“在這府裡,你是難得的明白人,誰比我霸道、毒辣,誰比我陰狠、黑心,你比我清楚,只是你一葉障目,或者你選擇不見、縱容。”玉輕煙語聲輕柔,語意鏗鏘,“有人傷害了你的親人,你會身而出,誓死保護他們;有人傷害了我,我也會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如若你想要他們安然無恙,就勞煩你勸他們安分一些,別到處招惹是非,否則,害人終害己。”
“多謝二妹忠告。”他目光森森,“不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之事,我也有興趣嘗試一下。腙”
“還有一事要忠告你,雖然我非常不願,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她淺淺一笑,“倘若我傷了、殘了,或者死了,我想不會是我一人遭殃,遭殃的還有你母親、你的兄弟姐妹,還有你母親的孃家。誅殺九族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你如何保護你的親人。”說畢,她徑自前行,風姿卓然。
玉俊馳知道她說的是陛下,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陛下對她情有獨鍾,如若她傷了、殘了或死了,整個玉府就要為她陪葬吆。
他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悲劇!
——玉盛澤離京的前一,他正在書房收拾舊書。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抬頭看去,卻是弟妹張氏奔進來,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呼天搶地的哭聲,令他難以忍受。他沉臉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你常年駐守邊境,大嫂獨守空闈,難免寂寞,我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能勾*引我家盛利呀…盛利可是二叔,這不是有違倫常嗎…”她又是一陣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大哥呀,你媳婦耐不住寂寞呀,紅杏出牆呀,勾*引二叔…她哪個男人不好勾,勾*引二叔不是損害咱們玉府的名聲嗎?大哥,咱們都被騙了,矇在鼓裡十幾年,咱們都是可憐人…”
“你說什麼?”玉盛澤聽清楚了她的話,虎目瞪得圓滾滾的,冷硬的國字臉佈滿了震驚。
“你媳婦偷人,偷的是我家盛利…”張氏哭著嚷嚷,面上都是受傷、憤怒的淚水。
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因軍功而積攢的尊嚴瞬間被瓦解,碎成了渣。
他不敢相信,“此事當真?”她傷心地哭,“如若是假的,我何須告訴你?”
“二弟不是放南疆了嗎?你如何得知?有何證據?”此事給他的打擊太大、震驚太大,但他很快就回神,勢必要查清楚。
“大哥聽我慢慢說來。”其實,早在兩年前,張氏就懷疑夫君與謝氏有染,但數次找他們通姦的證據,或是想捉姦在,每次都被意外之事攪黃了。玉盛利知道她懷疑自己,掏心掏肺地發誓說沒有,她便信了。這次,她也是無意中得知,她抹了眼淚,道,“盛利
本沒有
放南疆,是你的好媳婦在他
放南疆的途中救走他,將他藏在揚州。我在街上聽錦記綢緞莊的老闆說,他在揚州看見了盛利。”
“許是看錯人…”玉盛澤濃眉緊皺。
“那老闆與盛利悉得很,時常在一起飲酒,怎會看錯?”說著說著,她又來氣了,“如若他們沒有私情,大嫂為何費那麼大力氣將盛利藏在揚州,讓他好吃好住?大嫂也沒有告訴我盛利在揚州,這不是明擺著嗎?”他不作聲,確實,二弟
放南疆,身為大嫂,再如何相幫,也不可能將人救走、藏在揚州,這可是要藏一輩子的,應該告訴弟妹才是。紹芳這麼做,的確過了頭。
張氏接著道:“大哥還記得周氏嗎?十年前,周氏因病回鄉下靜養,實則不是,是大嫂用計她走的,因為周氏知道大嫂與盛利有私情。”玉盛澤記得,周氏是府裡頗有地位的婆子,“周氏回鄉了,你如何得知?”
“周氏的孫女要嫁人,她帶孫女來採買,我在街上碰到的。我還以為她死了,卻見她氣紅潤,哪裡是病了?於是我就問她當年染了什麼病,她說她
本沒病,是被
回鄉下的。我連忙追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訴我實情。早在二公子出世之前,大嫂和盛利就已經勾搭上了,興許二公子還是盛利的孩兒。”
“無憑無據的事,不許胡說!”他陡然拍案,用力之大,令人驚駭,書案發出木頭裂開的聲響。
“周氏說,那年大哥回京,才走一個月,大嫂就懷了二公子,其實不是,大哥回京前,大嫂就不來葵水兩月。”她說得真有其事似的,不絲毫破綻。
玉盛澤想起來了,紹芳懷傑兒那年,他回京的頭兩,就寢前,她備了小菜和美酒,和他一起飲酒,熱情如火。他喝了兩杯就覺得渾身燥熱,就由她服侍著上榻就寢。此時想來,他終於明白,她定是在酒裡下了藥,令他有錯覺。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只是沒有多想,以為是許久未曾接近女
才會這樣。
張氏哭道:“大嫂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讓人知道是二叔的孩兒…大哥,她坑了你啊,也坑了我…”他還是不願相信,出身高門的子竟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女子,勾*引二叔,生下孽種,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毀了玉家的聲譽。
她委屈道:“若大哥不信,可派人去揚州看看盛利在不在揚州,也可找周氏來問問。”外面有動靜。
玉盛澤聽見了,喝道:“進來!”府裡有一道嚴令,不許靠近書房。而膽敢靠近的,只有一人,謝氏。
半瞬,謝氏走進書房,佯裝驚詫,“二妹怎麼在這裡?”張氏不作聲,鄙夷、悲憤地瞪她。
他揮手讓張氏出去,凌厲如刀的目光鎖住謝氏。
“老爺,二妹來這裡做什麼?”謝氏只聽到張氏的最後一句,猜到了所有,但心存僥倖。
“我給你一個機會,從實招來,從寬處置。”玉盛澤剋制著叫囂的怒火。
“招什麼?”她乾笑,“你別聽二妹瞎說,二妹就是個搬是非的…”他驟然拍案,伴隨著“哐啷”的聲響,書案散架了,可見其力氣之大、怒火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