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離死生不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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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沈昀之死的疑點。睍蓴璩曉”高晉揚坐在書案後的雕花椅上,瀟灑如雲。
“照仵作查驗,致命傷是那支梅花金簪刺入心口所造成的傷,沒發現其他傷處。”周康小心翼翼地回答,思忖著長公主身邊的紅人為何關心起此案,是不是長公主差他來問的?
“可查仔細了?”
“仵作該是查仔細了,不過下官可讓仵作再查驗一次。”高晉揚冷眸微眯,“我去看過屍首,除了你所說的致命傷,還有一處。攴”周康冷汗直冒,“仵作又沒驗仔細?是下官疏忽了,下官一定好好斥責仵作。”高晉揚目光銳利,“沈昀的頸後風府裡有一枚銀針,直
頭顱。”周康恍然大悟,“此乃致命傷?逡”
“銀針刺入風府,不會立即斃命,兇徒令死者僵住之後,再用梅花金簪刺入死者的心口。”
“竟有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法。”周康忽然想到,“能夠無聲無息地將銀針刺入死者的風府,玉輕雪應該做不到,她不是真兇。”
“真兇只有一個,就是關押在大牢的玉輕雪。”高晉揚語聲冰寒。
周康瞠目結舌。
他糊塗了,高大人來告訴自己真兇另有其人,又為什麼強調真兇是玉輕雪?這太奇怪了。
沈昀這兇殺案涉及的是沈家、玉家、謝家,都是洛都的高官權貴、名門望族,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尹,都得罪不起啊。現在,連高晉揚也來湊熱鬧,他真的不知怎麼辦了。
高晉揚好整以暇地問:“此案如何審,可知?”周康連忙道:“還請高大人指點一二,下官不勝。”高晉揚往外走去,“今夜我從未來過,你從未見過我。”
“這…下官不太明白,還請高大人…”周康追出去,一句話還沒說完,高晉揚已騰身飛起,消失在墨染似的夜裡。
周康跺腳,這可怎麼辦?
回到書房,他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這是長公主的意思?長公主素來憎恨朝官結黨營私、狼狽為,沈家和謝家、玉家因為此案而生了嫌隙,結下樑子,是長公主希望看到的。
一定是這樣!
在夜中疾飛的高晉揚,一邊飛一邊想,此次長公主有意令沈家和玉家、謝家反目,究竟有何用意?安西王一直暗中拉攏謝家,分化謝家和沈家,這樣不是有利於安西王拉攏或挑撥離間嗎?
回到皇宮,他向長公主回稟一切已辦妥,“後升堂再審。”蘭陵長公主斜靠在貴妃榻上,眸光慵懶地
轉,卻有凜冽的芒
迫出,“你想知道本宮為何這麼做?”
“臣確是不明。”他總能捕捉到她的心思,這一次,他真的想不通。
“對於安西王的拉攏與利誘,沈柏年剛正不阿,自然不會與安西王狼狽為;謝紹棠沒有表態,實則是端高姿態,待價而沽。”她語聲緩緩。
“謝家與沈家勢成水火,安西王便會趁機拉攏。”高晉揚瞬間明白了,“長公主這招,是引蛇出,到時候治安西王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她不作聲,
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微笑。
——雖然悲痛難抑,但玉輕煙每都要去一趟鋪子。
巡視後,她打算去沈府看望沈夫人和沈凝,卻見一人急匆匆地走來,是宇文策。
宇文策扶著她,“煙兒,我知道你心中難過,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
“我想去沈府看看。”她覺到他的意圖,委婉地躲他,“沈夫人和沈姐姐正悲傷難過,我去安
她們。”
“眼下她們正悲痛難過,你是沈昀的未婚,去了反而不好,徒惹他們傷心。”他氣
不好,有點蒼白,一襲
繡白袍更襯得他膚
凝白。
她想了想,也罷,明去京兆尹府衙聽審就能看見她們了。
他堅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推脫這幾沒睡好,頭有點疼,哪裡也不想去。他唯有跟她進了鋪子,來到後堂。
“郡王有話便說吧。”玉輕煙淡淡道。
“我與沈昀從小玩到大,雖非同胞手足,但也算半個兄弟,他就這麼去了,我也難過。”宇文策長聲嘆氣,“煙兒,節哀順變。我想,沈昀真心喜歡你、呵護你,必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子為他神傷。”
“嗯,我有分寸的。”他冷玉似的眉宇凝結著輕淡的憂傷,“那你說,你我有緣無分,勸我放手,我豁然開朗,想通了很多事。倘若你與沈昀能結百年之好,我真心祝福你們,可惜,天意
人…或許,這真的是天意,是緣分,煙兒,順其自然吧。”玉輕煙重聲道:“現在我只想將真兇繩之於法,讓真兇得到應得的懲罰,為沈昀報仇!”宇文策勸道:“你不要做傻事,一切
由京兆尹吧。”她點頭,心像被鋒利的匕首割開,痛得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