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離死生不棄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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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接連不斷，突然，一支利箭向玉輕煙，宇文熙徒手去抓，準地抓住利箭。睍蓴璩曉她著急地問:“怎麼辦？”他堅決道:“我不會讓你受傷！”又有兩支利箭落在他們腳邊，忽然，他起身撲倒她，她被他壓住，身上重得不過氣。

漸漸的，利箭少了，過了半晌，箭雨終於停止攴。

她推推他，“陛下。”

“嗯…”他悶聲道，嗓音滯重。

“起來吧。邂”他再不起來，玉輕煙就要斷氣了。

可是，她震驚地看見，他的右肩著一支箭。

她費了好大力才稍稍推開他、坐起身，他不僅右肩中箭、右大腿也中了箭。她將那些***地中的利箭拔起來、扔在一邊，騰出位置扶他坐好。

宇文熙側身靠著壁，面蒼白如紙，雙目輕闔，奄奄一息的樣子令人揪心。

“陛下…陛下…不要睡…”她不停地跟他說話，發現他的雙好似覆了一層薄薄的清霜，愈發焦急起來，用力地他的臉，讓他不要睡過去。

然而，她又發現，他的傷口慢慢轉黑，箭鏃淬了毒，怎麼辦？再沒人來救，他會中毒身亡。

“我把箭拔出來，陛下忍著點兒。”玉輕煙心急如焚，為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宇文熙昏昏沉沉，忽然，劇烈的痛令他清醒了些，可是，他四肢乏力，覺心的跳動越來越慢。

她解開他的衣袍，要為她出傷口處的毒血，他費力地拉住她，“不要。”

“不把毒血出來怎麼行？”

“安西王置我於死地，所用必是劇毒，你也會中毒。”

“那怎麼辦？”她又內疚又心痛，他替自己擋箭才會中箭的。

他雙目微睜，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冷…抱抱我，好不好…”看著他虛弱得好似隨時會死掉的樣子，玉輕煙心慌地抱住他，“高大人很快就找到這裡，陛下要撐住。”宇文熙低緩道:“我不想叫你玉姐姐…叫你‘輕煙’，好不好…”

“好，叫什麼都可以。”她心痛如割，害怕他就這麼死了。

“莫哭。”他費力地抬手，拭去她滑落的淚水，“臨死之際…看見你為我哭…死而無憾…”

“你不會死…”她眉骨酸澀，熱淚嘩啦啦地掉落，“不許說這樣的話。”

“好，你不讓我死…我就努力活著…”他牽笑起來，瞳仁一動不動，眸中溢滿了柔柔的情意與眷戀。

“陛下，不要睡…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的生辰是同一，我們還要一起慶賀生辰…我為你慶賀生辰，讓你過一個與眾不同、絕無僅有的生辰…”玉輕煙嗓音低啞，哭音濃重。

“好…我要和你一起慶賀生辰…”宇文熙輕緩地眨眸，心中的深情直抵眼眸。

“我為你做生蛋糕，很好吃的…還有，我還要唱生快樂歌給你聽…陛下…陛下…”

“我在聽…生蛋糕是什麼…生快樂歌是怎樣的…”

“你生辰那，我唱給你聽。”

“好。”

“陛下再堅持一會兒，高大人已經在路上了。”

“輕煙，如若我早出世五年…你會不會喜歡我…”熱淚再次轟然而下，玉輕煙被他的痴心動了，哭得洶湧，“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惦記這件事…”宇文熙氣息奄奄地眨眸，“若我有出息，就不會將你放在心中這麼久而不敢褻瀆你。”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她的心柔軟如水，“倘若陛下堅持住，我會嘗試著喜歡你。”也許，高晉揚會趕不及，也許，宇文熙會死，那麼，就讓他有信心、有意志堅持下去。

他開心地笑了，“當真？”她鄭重地點頭，他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求，“能不能親親我？”玉輕煙不忍心拒絕，便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一下，他滿足地笑了，燦爛如陽，然而，他眼中的光亮漸漸暗淡，他的眸慢慢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