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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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天，西南邊境的夜是深沉的，風擎揚一個人驅策著馬，著晚風巡視營區，除了少部份輪值護衛的士兵之外，大部份的人都在盡情的飲宴過後沉沉睡去，整個風家軍的營區在此刻是安靜的。

涼風的吹拂仍是無法吹散他滿腔灼烈的慾火，他的每神經都因為強烈地渴求品嚐寧柔的美好而繃緊著，只要稍加撥便會斷裂。

遠遠地，他看到高懸著大紅燈籠的營帳，那是軍們居住的地方，有那麼一刻，他興起了找人澆熄熊熊慾火的念頭，但最終，他選擇了策馬狂奔，在涼冷如水的夜中奔馳。

寧柔嫵媚的眼神，呢噥甜軟的嗓音，以及帶著嬌羞的淚顏，在風擎揚腦海中織成一張密密的網，困住了他一向清明的思慮。

他駕馭著馬匹迅疾來回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中，一面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狂吼出聲，彷彿這麼做，便能驅逐纏繞在他心中的那張絕容顏，找回他一向自傲的冷靜理智。

將近黎明之際，稍稍回覆平靜的風擎揚才騎著早已疲憊不堪的馬匹回到營區。

返回自己的營帳，燭火早已燃盡，透過外頭進來的些微亮光，瞧見蜷縮在榻上的寧柔時，他的臉覆上一層難得的溫暖。

這讓他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他發現，他喜歡眼前這副景象——疲倦地回到營帳中，有個女人就躺臥在他的上，靜靜地等待著他。

不自的，他伸出手輕輕撫觸她的臉頰，長俏的睫在她的臉頰上留下兩道陰影，粉的雙頰像能掐出水來，紅緊抿著，直可愛的鼻子還留著哭過的痕跡，帶著點淡淡的粉紅。

這樣的寧柔，跟晚宴上的冶豔不同，別有一番惹人憐愛的風情。

寧柔在睡夢中受到溫柔的撫觸，尋求藉似的緊靠著他溫暖的手掌，凌晨的低溫讓她忍不住因為寒冷輕輕打顫。

風擎揚除去自己身上的戰袍，躺臥在她身邊，將她抱入懷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滿意足地在微亮的晨光中沉沉睡去。

寧柔睡得極安穩舒適，像只小貓咪似的，粉的臉頰摩掌著風擎揚光的膛，雙手甚至不安份地輕輕撫摸著他健壯的肩臂。

睡夢中的她揚起甜甜的笑，彷彿回到悉的家園，回到摯愛的雙親身邊，那麼安心無憂。

風擎揚在寧柔雙手的撫觸下醒來，他聞著撲鼻而來的淡淡清香，忍不住在她的秀髮上印上一吻，收緊手臂，將她攬得更靠近自己，體內翻湧著被她挑起的慾望。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他奮力剋制自己的慾望，忍不住咕噥。

側過臉望著她姣好的面容、誘人的睡姿，他突然有想要留下她一生一世的念頭，這個念頭震撼了他的心，想起昨夜，她哭著說害怕成為他的女人，這讓他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望著依舊甜甜酣睡的她，強烈地渴望這個送上門的侍妾，不只人留在他身邊，心也一併留下。

悠悠轉醒的寧柔雙眼睜動一下，舒服地喟嘆著，這段子來，就昨晚睡得最香甜，她滿足他睜開眼，在望進風擎揚大睜的眼時，紅雲佈滿了她嬌俏的臉龐。

“我…”她原本開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兩人相擁的親暱舉動，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急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風擎揚看著懷中佳人臉紅的嬌態，微笑著放開她，一個翻身，撐起雙肘往下俯視困在自己與榻間的寧柔。

“我記得，昨晚有人一心強調自己是我的女人，而且百般挑逗我，到了緊要關頭，卻又哭著說不願意；而這個不願意的人竟然留在我的上等我。現在卻又害羞得像個小女孩。告訴我，你是在考驗我的自制力嗎？”

“我…”寧柔死命的搖頭，她想起昨夜，自己好像是在這張榻上哭得肝腸寸斷，哭著哭著便累了，由於自己對營區的路並不，就這麼糊糊地睡著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哭累了，不小心睡著。”掙扎了好久，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囁嚅著解釋腦中一片混亂的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雙手，還戀戀不捨地連在風擎揚健壯的手臂上。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你的手要再這麼摸下去，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讓你徹底成為我的女人。”風擎揚的威脅立刻奏效，寧柔羞窘的低下羽睫，收回來不知該往哪兒擺的雙手，緊張地在前握成拳。

“不想成為我的女人，就該安安份份地待在你的營帳裡，別來招惹我，你應該知道自己對男人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他望著她的眼眸中有著不言而喻的慾望火光。

寧柔當然清楚他的意思，她是僮族最美麗的公主，這樣的美麗甚至風聞鄰近各族，就連以計威脅他們一家人的苗族族長闕炎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不是需要她來完成陷害風擎揚的計謀，她或許早已受他的染指。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害怕，我想做你的女人，真的。”她口是心非地回答著，但眼底閃爍著的不安卻瞞不過風擎揚。

“是嗎？看來你是真的迫不及待想成為我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在一個男人的上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一項天大的誘惑，就算是柳下惠轉世也很難坐懷不亂。”他臉上帶著肆的笑容，不容分說地低下頭，探尋誘人檀口的芬芳，寬大的手掌也沒閒著，開始扯著她身上的薄衫。

寧柔遲疑了一下，放棄掙扎，緊閉上眼睛。這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讓風擎揚戀她，讓苗族的計劃能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