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準備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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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分,月光早被濃雲遮籠,山中真是伸手不見五指,胡四姐勉強靠著狐眼辨認山途回到屋中。
早些時候身上的衣衫浸透了兩人的汗水與津,此身穿在身上頗為難受,還未踏進屋子就脫下身子,扔在一旁。
她取了乾淨的衣裳,踩著黑夜的濃暗摸到了屋後崖邊的池子。這裡確實是個安靜的好去處,四周雖然少了些草木灌叢遮擋,但也因此沒有哪些煩人的鳴蟲,難得能在夏的山夜獲得片刻安寧。
胡四姐赤著身子站在池邊,散解發髻,驀地背後伸出一雙手,摟住她的肢貼了上來。胡四姐下意識地就
著
向後蹭
,花汁輕泌,準備接納愛郎的陽
。
出乎意料的,後頭貼著她的不是那又燙又硬的
杵,而是一片軟綿的
,又柔又細的纖
搔得她蛤口麻癢難耐。
身後的人兒自然是姐姐無疑了,胡四姐臊的滿臉燙紅,拍開間的手二話不說,躍進池子裡去了,果不其然,身後的姐姐笑的前仰後合,跟著一起進了池子。
“瞧瞧瞧瞧,我家的姑娘現在情
發哩。只可惜呀,我下頭沒有那
物件兒,只能和妹妹做些虛凰假鳳,磨磨豆腐哩。”瞧著妹妹把半邊粉面漾在池子裡,胡三姐輕拍水面笑道。胡四姐瞧著姐姐打諢的模樣,那對眯起的柳弧眼倒像一把尖刀一般。
剜開了自己的皮囊,探進了心裡,一時心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姐姐,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
只是靜靜地洗著身上一
的不快。過了一會兒,胡三姐才開口道:“你這幾
常去找李相公吧?抓緊些,再有半個月爹爹就要來接你回山去了。”
“沒,還沒去過幾次。”胡四姐被問得心慌,隨口扯了個謊。胡三姐一眼就瞧穿了妹妹的謊話,冷笑道:“那可就怪哩,妹妹身上的妖氣淡得都快瞧不見了,哪去哩?難道會被大風颳跑了不成?”見妹妹不答話,胡三姐繼續說道:“再與他合一次,你便能褪盡身上的妖氣了,到時候再也不用拿這嬌
的身子給他去折騰啦,妹妹想必是恨極了這個玩
你身子的男人吧?也不須髒妹妹的手,姐姐親自去把他的頭摘來給你出出氣。”胡四姐生怕姐姐真的對愛郎下手,連忙轉過身來,發現姐姐正瞪著那雙爍光的碧眼,看著她驚慌的模樣,胡三姐輕輕嘆了口氣:“聽姐姐的,再採過一次文氣便走罷,這不過是一次香豔的
易而已,對你,對他都是。”
“不,我不走,他和我海誓山盟,發誓廝守終身,我怎可先辜負於他,一走了之,遁入空山。”
“哈,海誓山盟,山盟海誓,你怎知道他與多少妙人發過誓詞了?況且這也不過是一口空談,你與他族類有別,你是要修道得仙的方外人。
百年之後他不過一抷黃土,而你呢?你依然窮遊千里外,高臥桂宮中。就算你能教他修行之法,他能拋下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功名隨你而去嗎?
去修那空無縹緲的無形無影之法?他所學的聖人之道在於世,經世濟民才是聖人之道的目標。
你姐夫他一脈習得就是聖人入世之道,我與他結成道侶,互鑑而用之,若非如此,憑我成就的地仙境界,何必還在這紅塵飄零。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看透這凡世的男子,九成九是為我們這副媚人的相貌所惑,你也知曉的,這些男人以我們狐族天生的媚骨他們如何抵擋拒絕。
他們所貪戀的是與我們歡的歡愉,是我們綿柔的
鄉,海誓山盟不過是他們佔有我們的藉口。
當年姜聖人扶周而斬妲己,這些文人對我們有多愛,知曉我們身份後便有多恨,除我等而後快,彰天下以正名,這些偽君子個個皆是如此。”說到這,胡三姐頓了頓“只怪我當年不懂事,讓那個負心人壽終正寢,若依我現在的
子,必然要剜出他的心來,瞧瞧那是否還是一顆人心,一顆飽讀聖賢書的人心。”胡四姐怔怔地聽著,她的心也在疑惑,她也想好好問問愛郎,問問他的真心。與她歡好的甜言
語是否就像那燦爛的晚霞,雲消霧散後什麼都沒有了。
胡三姐趁熱打鐵,握住妹妹的雙手:“狐女媚而多情。這不是你我決定的,而是我們的天。他是第一個與你歡好的男子,你喜歡他很正常。
等你像姐姐這般,成就地仙蛻下妖軀,你再回頭審視這段情愛,就知道有多麼幼稚可笑了。”胡四姐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好無語地點點頭。胡三姐終於展顏笑道:“好啦好啦,你瞧你的身子,在池子裡泡成冰哩。我們趕緊回去吧,瞧著天上一副風雨來的模樣,明兒準要下雨哩。”夏天山裡的天氣總是多變的。
“哎,你瞧瞧,你瞧瞧,這天呀,真是應得那句風雲莫測哩。”胡三姐指著窗外急打芭蕉的雨水,似嗔似怪。
“這雷聲也嚇人,剛才保不齊是個落地雷,震得我棋盤都顫了三顫,差點就把棋打散了。”李尚隨聲附和道。今花蓉一早就回城去了。
李尚還暗自高興,誰道少了那個礙眼的小丫頭,卻多了個更尷尬的胡三姐。自己鍾情於她妹妹,卻與她有水姻緣在先,好在外頭下起雨來,待在屋裡左右無事,下棋不語免去了許多尷尬。
倒是今,胡四姐一改往
子,下棋不爭不鬧,蹙著柳眉,不知是在思考棋局還是另有心事。
“是我輸了。”胡四姐展開愁容,投子認輸。
“別玩了。”見李尚收攏棋子,似乎還有再來一局的打算,胡三姐連忙闔上棋盒,打開一旁的食盒。
“大伯家昨天得了兩尾鮮活的鱸魚,一尾昨天吃了,還有一尾想著不好留存,就打成泥汆了兩碗碗丸子。
本來準備帶給妹妹吃的,聽家裡僕傭講她來相公這了,就乾脆發了些山裡的山菇,又片了些筍,做了這道山鮮魚丸,帶給相公也嚐嚐。”胡三姐打開食盒,拿出三隻青瓷盅,打開瓷盅,鮮馥入鼻,引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動。胡三姐故做神秘,又端出一口裹得嚴嚴實實的鍋子:“猜猜這是什麼?妹妹你先來猜猜。”李尚瞧來瞧去,一絲縫隙也無,又聞不著香味,搖搖頭:“姐姐你這就有些刁難人了,左右瞧不見,近探也聞不著,這讓人怎麼猜?”胡四姐瞧了瞧,笑道:“姐姐你與我賣關子有什麼用呢?裡頭裝的不過是酥山湃櫻桃。”李尚故作驚奇,上前揭開砂鍋鍋蓋,一座冒著寒氣的酥山裡頭裹埋著鮮紅
滴的櫻桃。
“沒想著我的好桂兒還通梅花易數,無見無聞無聽,都把這鍋裡盛裝的給算著了,來給我算算,算我明年能否高中,金榜題名?”李尚回頭對座上的胡四姐道。胡四姐聞言,噗哧一笑:“我和她是親生姐妹,這還用算麼?姐姐小時候喜歡做酥山湃櫻桃給我解暑,也像這般讓我猜,我都玩膩啦。”
“虧你還好好記得哩,沒忘記姐姐對你的好。本想著,連姐姐好些年都未喚過的名都給外人知了,姐姐的恩情也忘得差不多哩。”胡三姐聽了李尚剛才的話,打趣道。
“姐姐!你又取笑我。”
“好啦好啦,我準備的魚丸都快涼了,等涼了就不好吃哩。”胡三姐舀了一顆彈滑的白魚丸放入口中,輕輕一咬,滿口的鮮香汁水。
她檀口本就生的小巧,汁水從一旁的嘴角溢了出來,她忙掏出絲帕子了
。一旁的李尚顧不得這些,平
裡難得能吃到魚鮮,魚丸湯加了鮮筍和山菇,鮮味又被拔高了一個層次。
不一會兒連著瓷盅裡的湯水也喝完了,胡四姐倒不喜歡吃魚丸,小小嚐了一口湯就把自己的瓷盅推給了身旁的李尚。
然後在砂鍋裡挑了顆櫻桃,沾了些酥放進嘴裡:“姐姐的手藝沒變,這滋味還是小時候的滋味,酸甜好吃,最能消暑。”
“我還擔心這麼些年了。
姐姐做的不好,妹妹嘗不慣哩。”胡三姐喝完了盅裡的湯水,也拿了一顆櫻桃“別顧著吃湯,雖然下著雨,這天還是怪悶熱的,嚐嚐這拿冰酥湃過的櫻桃,待會兒
酥化了就不好吃了。”胡四姐挑了顆大櫻桃,蘸滿了冰
酥,遞到李尚嘴邊:“來,這櫻桃這麼吃才最有滋味。”李尚拿過茶盞先喝了口水,然後一口含住了櫻桃。這櫻桃皮薄
厚,核兒極小,又被冰
酥湃過,蘸著
酥又香又甜,
酥的甜膩也在櫻桃的酸甜中被逐漸消解,反倒襯得
香愈發明顯。
“瞧著你倆這模樣,願作鴛鴦不羨仙哩。只可惜呀。”胡三姐故作惋惜道。李尚這滿心歡喜地吃著他心上人餵給他的櫻桃,對胡三姐的話不以為意,反倒是胡四姐斂了笑容,轉過頭來:“姐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尚郎說。”
“行行行,有了尚郎姐姐就成了多嘴的三姑六婆啦,小兩口有話講我便離遠些。”胡三姐故作嘆息,拿了顆冰湃櫻桃轉身離開了屋子。李尚見胡四姐支開了姐姐,問道:“桂兒,你有話與我講嗎?姐姐也不是外人,何必要讓她出去呢。”胡四姐強作笑顏:“不說這個,尚郎你可善於工筆嗎?”
“丹青非我所長,只是略有涉獵,怎麼了?”李尚又用吃魚丸的勺子舀了一勺酥嚐嚐。
“你給我畫幅丹青像吧。”胡四姐懇請道。
“怎麼了?我常常能見到你便知足了,像這樣也好的呀,非要描畫丹青做什麼?”李尚有些疑惑。胡四姐也不答,走到書桌旁直接磨起墨來。李尚知道拗不過她,只好準備給她作一副丹青像。胡四姐解開外頭的紗衣,脫下裙子,腿間芳草萋萋的妙景穿過薄紗透了出來。
她走到竹榻邊,躺在上頭作了個側躺的姿勢,緋紅了臉道:“就這樣吧,你給我畫漂亮些。”
“這,我還從沒這麼畫過。”李尚有些愕然。
“你這回畫過啦!”胡四姐羞地掩起臉來。
“你把手放下,遮著臉我可怎麼畫呢。”李尚覺著這樣也頗為有趣,一時興起,準備大展拳腳,好好給他的桂兒畫幅丹青畫像,打起了十二分的神。胡三姐在門外待了會兒,不知道里頭兩個膩在一起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