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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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必須打探清楚。”石英眯眼沉思,手中摺扇輕輕敲在桌緣。
“冬姑娘或許知道些什麼。”
“那倒是。”石蘿勾起笑容。
“比起尉遲公子,冬姑娘或許更為重要,所謂擒賊先擒王,咱們得幫著城主多拉攏冬姑娘才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尉遲觀有多在乎冬安,若想與尉遲觀締結友好關係,拉攏冬安絕對是最佳的途徑。
“沒錯。”打定主意要將尉遲觀和石蘿湊成對漏,冬安便積極的開始接近兩兄妹,只要一有空閒,必定繞著兩兄妹打轉,此舉無疑是正中兩人下懷。
雖說為了萬縷城,兩人不得不透過冬安打探消息,不過冬安活潑討喜,看似稚氣未脫,見識卻相當廣博,談話間總讓人耳目一新,兩人一下子便喜歡上她,甚至將她當作是親妹妹般照顧。
連著兩,三人總膩在一起,冬安不但打探出石蘿的年齡喜好,也打探出石宅的位置,甚至還與兩人約定好
子登門拜訪。
冬安的積極,尉遲觀全看在眼裡,卻沒有阻止。
眼看船隻航行兩多,約莫再過半
就能抵達萬縷城,半個時辰之前,冬安把握機會,又跑到石蘿身邊打轉,不著痕跡的打探她有無心上人,以及對尉遲觀的看法。
此刻,兩人就站在船舷邊有說有笑,美麗的笑容在陽光底下,比瀲灩的波光還要耀眼奪目。
雖說有言指出冬安曾是揚州名
,也有不人見識過石蘿的伶牙俐嘴,但是
不
人人自
,不少男人還是深受
引,痴
的隨著兩人打轉。
但,也止於目光跟著兩人打轉。
有鑑於有人曾經調戲“天華”尉遲觀自然不再放任冬安亂跑,這兩無論是她人在哪裡,他必定會在不遠處相伴,想當然耳,他在,鐵碩必定也在。
男人雖然傾慕兩人,但只消任何一個人敢舉步靠近冬安,鐵碩必定會亮出手中的長劍,一臉殺意的瞪著那個人。那覺,就像是地獄大門忽然落到了眼前,隨時都會被亂刀砍死。
有鐵碩這尊門神的看管,男人們再痴,終究也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玩焉,只是鐵碩守備的範圍卻不包括婦孺。
甲板上,就見兩名孩童踢著一顆球奔了過來,兩人就像兩隻小野獸,一路上不停的推擠拉扯,誰都想先搶著那顆球,壓兒不理會丫鬟們在後頭驚嚷規勸,誰知其中一人一個不小心,竟將球給踢飛了起來。
眼看球兒飛過船舷就要落入海里,另一名孩童心急了,瞬間竟跳上堆在船尾的木箱,焦急的探出了雙手──撲通!
在丫鬟震驚的注視下,那小孩跟著球兒一塊兒落水了。
“啊啊啊啊──公子!”丫鬟立即發出尖叫,正想邁開腳步衝到船舷邊,沒想到一抹人影竟也翻過船舷,縱身躍入海里。
跳水的人正是冬安。
眼看有小孩落水,行動永遠快于思考的冬安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幾乎在丫鬟抵達船舷邊之前,她便已在海中撈住那拼命掙扎的孩童,將他高高舉起,以免更多的海水灌入他的口鼻。
只是人雖然是救著了,可問題也來了,雖然她輕功了得,可海上沒有施力的東西,她實在無法再跳回船上。
就在冬安思考著,該怎麼將嗆咳不止的孩童,儘速救回到船上時,天上卻忽然墜來一道黑影,她警戒抬頭,卻發現那抹黑影竟是尉遲觀。
他手纏繩,身形如鵬,自船尾的桅杆頂上飛躍而下,
繩的另一頭綁在桅杆上,穩穩撐住他身勢,讓他不至於墜海,卻又能順利撈摟著她,借力使力的旋蕩至船中央的甲板上。
手中的孩童還在嗆咳,他們已安然的回到船上。
無法阻止尉遲觀涉險,鐵碩只能在兩人回到船上的瞬間,迅速接過冬安手中的孩童,一掌拍出孩童梗在喉中的海水,然後轉身,隨意將人進一名壯漢的懷裡“原來還有這一招,你真厲害!”站在尉遲觀的
前,冬安興奮的紅了臉,眼裡寫滿了崇拜,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早已
光外洩。
原來衣裳浸了水之後,更加貼緊了她的嬌軀,將她玲瓏有致的體太勾勒得更加曼妙,尤其水滴一串接著一串的滑過她的香肌,滾入她的衣裳,那畫面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比起冬安英勇救人的行為,眼前的光無疑更引人注目,不少男人發出讚歎,紛紛看直了眼。
“尉遲觀,你又救──”冬安還想說些什麼,可一雙臂膀卻忽然將她圈困至一堵厚實的膛上,力道之大,彷佛恨不得將她藏入身體裡。
陽光下就見,尉遲觀眯起黑眸,冷厲掃過所有的人,俊的臉龐不見絲毫溫和,反倒透
出濃濃的肅殺之氣,深邃黑眸更是森然懾人,無論男女,全在他的注視下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哪裡還敢留神冬安的美麗。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他們必定早已死過好幾百次了!
“啊,尉遲觀,我、我、我快不能呼了…”沒料到尉遲觀會突然將自己圈摟得這麼緊,冬安扭著身體,不
微微的掙扎。
“你可不可以放開──”
“不可以。”尉遲觀冷硬拒絕。
“呃?”從沒聽過他用如此冷硬的口吻說過話,冬安不愣怔的猛眨眼,直到她低下頭,發現自己幾乎曲線畢
,才面紅耳赤發出驚叫,羞澀不已的將臉埋進他
懷。
討厭!她的衣裳怎麼會…
天!她沒臉見人了。
“快!快將這披風披上。”像是專程來為冬安解圍似的,石蘿迅速擠過人群,遞出手中的披風。
“多謝。”尉遲觀接過披風,用最快的速度將冬安的美麗包裹,並欄將她一把抱起,快步離開甲板。
一路上鐵碩始終密切相隨,卻是刻意背對著冬安,除了謹慎保護兩人之外,同時也利用自己魁梧的身軀幫忙開路。
直到三人消失在甲板上,石蘿才若有所思的看著腳邊的繩。
適才冬安落水的瞬間,誰都沒能反應過來,只有尉遲觀當機立斷的提氣跳飛至船尾的桅杆上,捲起繩跳水救人,當時若不是她轉頭呼救,恐怕也不會發現溫和如他,其實是個武功高手。
深斂沈穩,深藏不,看來尉遲觀不為人知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海水不比河水,沾在身上實在黏膩難受,為了讓冬安淨身,也為了讓她祛寒,尉遲觀特地吩咐船員燒出一桶熱水,扛到她的房裡。
此刻,屏風後頭,冬安正安穩的泡在熱水裡,拿著絲絡洗著身子。
適才尉遲觀將她抱回房裡時,除了先叫她換上其他衣裳,就沒有開口多說其他,直到船員扛著熱水進來,他便恪守禮教,隨著船員一塊兒離開。
本來他就不是多話的人,然而他待人溫和有禮,從來不會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只是這幾,他卻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話變得更少了,甚至就連瞧著她的目光也變得特別不一樣。
每當她和石蘿閒聊至一個段落,不經意轉過頭時,必定能對上他的目光。有好幾次,她總眼花的以為在他的眼底見了火焰,那一瞬間,她總是會莫名心悸,為了他的目光而不知所措。
只是再過半天,船隻就要到達萬縷城了,屆時她可不能再這麼慌慌亂亂,否則要是不小心出馬腳,讓尉遲觀發現她心中的“歪主意”那可就麻煩了。
放下絲絡,冬安小心的踏出浴桶,拿起準備好的棉布,仔細的擦乾身子與長髮後,才穿上乾淨的衣裳,走出屏風後頭。
她將長髮攏到一邊,心想待會兒一定得好好的向尉遲觀和石蘿道謝,卻沒注意到原本該是空無一人的艙房裡,竟然多了道人影。
“把桌上的酒喝了。”突如其來的聲音,結結實實將冬安嚇了好一大跳。
她循聲望去,凝神戒備,卻在看到尉遲觀的瞬間,鬆了口氣,開心的朝他走去。
“你什麼時候來的?”
“才來不久。”他也出笑容,理所當然圈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帶回到桌邊。
“把桌上的酒喝了,祛祛寒。”
“酒?”順著他的目光,她這才發現桌上多了一壺酒。
“酒了喝,才不會染風寒。”他為她倒了杯酒,並主動的將酒杯湊到她軟潤的上,似乎打算親手喂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