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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妖夜行之——謀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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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讓人逸興騰飛啊!”滕王閣上,髮絲隨著風飛舞,她極目遠眺,風秋月盡收眼底,近可見繁華街市迂迴曲折,錯落有致,西側兩江浩浩匯,遠處長天萬里,西山橫翠,南浦飛雲,長橋臥波,令人心曠神怡。

“猴子也會假斯文。”優雅地品著香茗,月華嘲諷。

青寶冷笑回嘴:“惡鬼偏有一副欺騙世人的畫皮,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

“哼!”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沒有影響到諦聽、玄蓮的興致,那兩人惡已是司空見慣的事,倒是阮東思趕緊上前做和事佬,端著緻小點心遞上去。

“來嚐嚐洪州特產。”書呆子請客,她就鳴金收兵好了,青寶吃著緻小點,懶得再費口水。月華看也沒看阮東思面微紅的模樣,漠然地轉過臉。

阮東思有些失望,卻不以為忤,只道是那出言唐突,得罪了人,但他並不希望那清瑰如謫仙的人厭惡自己。

青寶笑眯眯地硬扯過阮東思陪她四處溜達,這一層是滕王閣頂層,佈置得幽雅華麗,非權貴不得入,怎麼看也不像書呆子的風格,據她的小道消息看來,阮東思任洪州都督這兩年,可是為官清廉,政績斐然。

“書呆…東思兄啊,你能把洪州治理得政通人和,很本事呢,到時滕王閣上宴四方,或許也有一個新的王子安,再續寫一篇驚世大作。”並不介意她自來的叫法,阮東思淡淡一笑:“當年騰王殿下揮霍金石,大動土木,落下揮霍紈絝惡名,東思初以為世事皆如表面,善即善,惡即斬,直到身處此位,方知箇中三味。”青寶把玩著簾子上的紅寶石瓔珞,漫不經心道:“哦?”天極太祖么弟受封滕王,因好奢靡被謫貶數次,卻始終不改奢靡惡,揮金如土。

“水至清則無魚,當年的滕王殿下若非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那麼玄武門之變中,被太祖斬殺的叛王,大概也有他吧。”青寶無言看向立在窗邊的阮東思,他此刻正悵然地望向天邊。

“東思兄可以不必堅持,採菊東籬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他不是做官的料,太過耿直與不屈,雖然她不知道究竟他的背後有誰,能輔助他至如此高位,但若不在宦海中踩著眾人而上,那就只能被淹沒,鬱鬱而終。

阮東思斯文的面容上忽然浮現出一種堅毅,雙目豁然有神:“東思不敢妄言為官能讓海清河晏、宇內四清,卻也希望憑微薄之力,讓一方百姓無憂,無愧十年聖賢書。”

“我還以為你會說,今聖賢德,必能讓你有一番作為呢。”青寶嘟噥。

“東思至此位已然心餘力絀,若再往上,不過尸位素餐罷了。”他神平靜地搖頭。

青寶忽然笑了,依著窗框邊直直看向阮東思:“書呆子,你今到底想要說什麼呢?”跟一個小丫頭說這些話,他並不是只想抒發一下理想慨而已吧。

阮東思怔了怔,繼而綻開一個帶著澀意的笑:“不愧是朝廷的欽差。”隨即面一整,對著青寶恭謹地作了一揖:“大人,下官雖不才,卻也不敢置百姓於不顧,貪贓枉法,確有內情不便上報。”青寶聽得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變成代天巡守的欽差?他貪贓枉法關她什麼事?

“還請幾位大人速速離開洪州城,否則若有不測,下官實在…。”

“等等,你是說我們會有不測?”青寶抓住關鍵字眼,慢條斯理地打量著他,卻只在阮東思眼中看到擔憂與濃得化不開的憂愁思。她並不容易相信一個人,但此刻,她相信他是在為他們擔心。

“你此刻不該殺人滅口或者…求饒恕罪麼?”青寶眯著眼,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氣勢,讓阮東思有些壓迫

“下官豈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只是,這洪州城非下官在此不可,終有一,下官必向朝廷謝罪。”他神裡有決絕的凜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小青,有新的茶點來了,你不過來試試麼?”玄蓮清雅溫和的聲音漸漸靠近,青寶伸出手指比了個噤聲額姿勢,隨即又笑嘻嘻地拉著阮東思出去。

“此事,勿與第二人說。”悄悄在他掌心寫下幾個字,也不管他有什麼反應,她徑直朝眾人坐處跑去,積極地跟諦聽搶食。

一個人呆立著的阮東思,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自己手心,正要跟出去,忽然牆壁裂開了個口子,一隻手把他拽了進去。

片刻後,青寶正疑惑地瞟向久久不見人出來的迴廊,便瞧見阮東思推開回廊側門出來,一見眾人便微紅著臉道:“不好意思,各位,下官差點忘了今水利督修來商量要事。”諦聽看著阮東思笑笑:“那阮大人自行先去罷,我們遲些再回去。”阮東思再三抱歉後,便下樓去了,諦聽妖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神,隨即看向青寶,卻見她正盯著阮東思的背影出神。

諦聽正想開口,滕王閣下忽然一片吵鬧,兼有金戈撞擊之聲,數十道穿著各衣著的人影提著刀劍口稱:“殺貪官。”攻上來。為首的阮東思正領著兩名侍衛邊戰邊退,著急地對著眾人大喊:“快離開此處。”玄蓮手腕一抖,一把銀軟劍如游龍出海般串出袖口,擋在青寶面前,而諦聽則仍舊懶洋洋地靠坐在欄杆邊,只是向來上翹的角此刻看起來更像一抹冷笑,月華老僧入定般依然喝茶。

這些人本來並不構成什麼威脅,只是他們似乎並不像上批人那樣急著動手,在確定沒有其他入口處後,其中一人忽然甩出數十顆黑球狀物,那球狀物一落地便嘶嘶地冒出詭異的綠火焰來,木質地板上被濺到,竟然腐蝕出數個

“唐門腐骨魔焰,大家小心…。”青寶臉微變,大喝出聲。聞言,眾人一怔,即使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人,光聽名字也知道不是很麼好東西。

一陣濃烈的毒煙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彌散開來,半層頂樓就這麼在街市邊眾目睽睽中炸飛了一半。

**指尖滑過白皙的頸,諦聽一點點小心地將散發著異香的葯膏塗抹在那略顯猙獰的傷口上,皺眉道:“你之前做什麼要幫那丫頭擋掉飛濺的毒,若傷了臉怎麼辦?”玄蓮淡然一笑:“我是男子,容貌無關緊要,但小青不同。”諦聽按下他收攏衣襟的手,妖媚的眼裡燃起不悅的火焰:“你真的要為那丫頭放棄自己的修行麼?你可是‘聖徒’…。”玄蓮看著飄飄蕩蕩的刺繡紗簾,打斷他的話:“諦聽,我從未放棄什麼,因為我只是知道自己要什麼而已,那些盛名於我而言從來不重要。”諦聽看著玄蓮琉璃水晶般的眼眸,有些茫然地輕嘆:“我從來不知道要什麼呢。”留著修長貝甲的手指輕輕滑進玄蓮的衣襟內。

“你喜歡她麼?”玄蓮微合了眸,輕輕靠向軟塌:“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玄蓮邊勾起個淺笑:“我只是見不得任何人傷害她,誰都不可以。”諦聽眸微黯,不甘願地道:“好,我會保證她在這裡的安全。”這個人不是該和他一樣無心淡情的麼,怎麼可以擁有這些平凡人類的情緒呢。

“那現在,我要索取一些我該得的了。”他勾起個異常魅惑的笑,手指輕輕勾起玄蓮順滑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