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沒有靈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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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出來了，他把自己作為鎖地核心，這也就是說，他已經和這座城市的鎖融為一體了。”銀龍解釋“鎖和核心是相互作用地。核心的存在會穩定鎖，同樣的，鎖也會保護核心。他確實已經死了，所以鎖在不斷衰弱，但只要鎖還沒有真正消散，他的軀體就會被保護著。不會摧毀。”

“但是時間不會太久了。”她接著說“就我來看，最多還能支持兩個月。”＊＊＊銀龍幽靈的解釋，基本解開了所有的疑惑。大體推測下來，是這隻叫做米斯巴拉卡茲的太古銀龍，在恰當的時機幫助了矮人，成為國王，化名米斯-巴拉克，構建起鎖保護這座城市，抵禦黑暗靈的攻擊。

鎖並不完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削弱，所以每一百年中，他都會沉睡七十五年（其實是去星界漫遊）然後甦醒，花二十五年重新修復加固鎖。

但這次他出了意外，在星界遭遇麻煩，銀線被切斷，就此死亡，自然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如期醒來。

鎖失去核心，不能修復，持續衰弱下去，便成了如今的局面。至於他為何要跑來當這個矮人國王，那就無人知曉了，或許是他心血來，興之所至，或許是他被什麼誓言約束，必須援手，或許是他覬覦矮人們的財寶。

或許是他太喜歡星界漫遊，所以需要給自己的軀體找一個安全的存放之地，否則萬一在神遊星界的時候軀體被人毀了，豈不成了孤魂野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疑惑雖然解決，然而現實面臨的問題卻更加棘手了。

通過這幾的實地瞭解，瓊恩知道伊卡沙城的實力，確實遠遠遜於瓜理德斯城。僅以人口而論，瓜理德斯城的黑暗靈超過十萬，奴隸接近二十萬，而伊卡沙城不到八千。

雖然這些矮人戰士們確實英勇善戰，但終究眾寡懸殊，真正能夠讓黑暗靈望而卻步的，還是籠罩全城的鎖。

然而國王已經死亡，鎖正逐漸衰弱，按照薩菲莉婭斯的說法，最多還能維持兩個月便要消散了，瓊恩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把一個死掉的銀龍再活過來。救不活矮人國王。

陰魂城和伊卡沙城的協議便很難真正達成，魔像基地的計劃也要落空---這些都還罷了，暫時可以先不考慮，目前迫在眉睫地麻煩是:黑暗靈正在大舉攻城。

瓊恩原本以為擒獲對方主帥，必定會讓瓜理德斯城的黑暗靈們士氣重挫，至少能夠延緩攻擊。

然而事實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黑暗靈們的攻城越發兇猛了，起初還主要是派食人魔、地這些奴隸炮灰上陣。

後來戰場上則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暗靈戰士，甚至連巫師都開始逐漸靠近，冒著被鎖壓制的危險施法支援。這給伊卡沙城地防守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有幾次黑暗靈們已經攻上了城頭。

雖然很快又被矮人們趕下去，但局勢顯然是越來越嚴峻了，瓊恩雖然是客人，但情勢如此，也已經容不得袖手旁觀。一旦黑暗靈真的攻破伊卡沙城。難道還會因為他們是人類不是矮人而網開一面麼。

只是在這種大規模混戰中，他也實在幫不上多少忙，黑暗靈們有了上次的教訓。也變得謹慎多了，還想再故技重施近身偷襲，已經基本不可能。站在城頭，看著明顯是一天天在衰弱的鎖，瓊恩深刻認識到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裡，英雄才是歷史地創造者。

在地球上，人與人的實力差距不會拉開很大，搏擊冠軍也很難同時對付十個成年男子。最高明的異能者大約也就能玩玩意念移物、催眠之類的小把戲，但在這個世界，武技高超的戰士完全可以以一敵百，高明地巫師能夠上天下地，移山倒海，興衰成敗。

很多時候當真就維繫在某一兩個人身上，其餘大多都是炮灰罷了，銀龍在，維持鎖，伊卡沙城便能穩穩抵禦黑暗靈千餘年。

銀龍死，鎖衰弱，伊卡沙城便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攻破了，再一次的攻城結束，黑暗靈暫時退卻，矮人趁機休息整頓，修補城牆，治療傷員。

瓊恩和梅菲斯忙碌一天，也先回到住處歇息。

“其實有件事情我很奇怪，”瓊恩躺在上，對懷裡的梅菲斯低聲說“這些黑暗靈為什麼要在此時進攻呢？”

“這很簡單，因為他們發現鎖衰弱了。”梅菲斯說“甚至很可能發現矮人地國王已經去世了。”確實，黑暗靈不是矮人，他們當中巫師眾多，發現鎖衰弱，甚至占卜到矮人國王去世，這些都是完全有可能的，瓊恩毫不奇怪，然而問題在於…

“如果是這樣，他們又何必急於這一時？”瓊恩說“國王已死，鎖必然衰弱，這是誰也逆轉不了的事情。等鎖完全潰散，攻陷伊卡沙城就是易如反掌，既然一千三百多年都等過來了，難道還在乎多等這兩個月？”梅菲斯搖頭無言“我也不明白。”瓊恩皺著眉頭，看著天花板發呆，琢磨著其中的問題所在，他有一種預，只要明白黑暗靈為何這樣急切地要攻下瓜理德斯城，面臨的麻煩就有解決的希望，然而就是這關鍵一點琢磨不透。

“對了，艾彌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悄聲提醒“小心點那個安贊-鑽刃，我總覺得他不太對勁。”

“為什麼？”

“只是猜測而已。如果說其他人看不出鎖，我都相信，但他不應該看不出來，”瓊恩解釋“所以我覺得他有些可疑，小心點就是。”

“這也沒什麼奇怪，”梅菲斯不以為然“就算他能看出來，也不用揭穿吧。有這個銀龍當國王，對矮人來說有利無弊。就算是矮人神莫拉丁，只怕也未必會多加理睬。”

“也是，”瓊恩說，他有些疲倦了，正要準備睡去，突然聽到梅菲斯“咦”了一聲，翻身坐起來。

“怎麼了？”梅菲斯皺眉沉思，示意他不要打擾，過了片刻，她回過頭來“我想我知道黑暗靈們為什麼這麼瘋狂攻城了。”她說“剛才提起神只，倒是提醒了我。”

“唔？”

“是為了取悅她們的神後。”瓊恩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羅絲沉寂了，不再賜予牧師神術，瓜理德斯城的牧師們自然是最先察覺地。”梅菲斯解釋“但幽暗地域裡，消息並不靈通，她們很可能並不清楚其他城市的消息，並不知道所有的牧師都已經喪失了神術。”瓊恩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極有可能以為是自己觸怒了蛛後，對瓜理德斯城降下神怒…她們就沒有懷疑其實是蛛後出了事情？”梅菲斯瞥了他一眼“作為信徒，有這種念頭就是褻瀆吧。”瓊恩聳聳肩。

“她們以為觸怒了蛛後。所以神只不再賜下神術，所以她們要想方設法重新獲得神只的歡心…所以她們要攻陷伊卡沙城，以此取悅蛛後？”

“應該就是如此。”梅菲斯說“而且對於黑暗靈來說---準確地說。

對於原本處於統治地位地女牧師們來說，神只的沉寂，對於她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瓊恩點點頭，他來之前也曾經惡補過一些幽暗地域地相關知識，知道在黑暗靈的社會結構裡，女至上。牧師最高，憑藉著蛛後的支持，她們對男的統治嚴厲而殘忍。

如今牧師喪失神術---更進一步說就是喪失了神只的恩寵，倘若這種狀況不能很快得到扭轉，那麼完全可以想像會導致什麼結果。

所謂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反抗。這個道理在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是通用地。平時飽受壓迫和欺凌的男，毫無疑問會抓住這次機會推翻女牧師們的統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那些牧師們，首先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重新獲得蛛後地眷顧，其次要做的，就是儘可能隱瞞這件事情，”梅菲斯分析著。

她的眼睛漸漸泛起光來，雙手一拍“對啊，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如果我們把這個消息公佈出去的話…”瓊恩搖頭“不是長久之計，”他說“最多隻能度過這次，等黑暗靈內亂結束，必定會再來攻城，到時候又怎麼抵禦？說來說去，還是得想辦法把這個鎖修復起來。”

“難道你還能重建一個鎖？”瓊恩搖頭苦笑“我沒這個本事。”他隨意遊移目光，突然看到梅菲斯脫下放在邊的銀甲，心中猛地升起一個念頭來，不由得自言自語“薩菲莉婭斯女士現在是幽靈狀態，沒有軀體，米斯-巴拉克國王是有軀體，沒有靈魂，這兩個能不能融合起來…”

“別妄想了。”一個冷冰冰地聲音從銀甲中傳出，緊接著騰起一團白光，銀龍的影像再次緩緩浮現，漫不經心地俯視著上的兩人“真不知道你地腦袋裡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她用輕蔑的語氣評價著。

“一個生物的軀體和靈魂是同時生長，彼此密切契合的。你以為這是在商店裡買鞋子嗎，只要尺碼差不多的就能把腳進去。”

“呃，我只是隨口說說…”薩菲莉婭斯低下頭，讓她的下顎幾乎都要觸及瓊恩的鼻尖，幽靈上攜帶地負能量冰冷傳來，讓巫師覺非常不適，他正考慮要不要往後退退，銀龍再次說話了。

“其實你的想法也不算完全離譜，”她說“我確實可以借用米斯巴拉卡茲的身體，暫時恢復鎖---但只是暫時。”

“暫時的意思是？”瓊恩不解。

“鎖現在已經失去核心的支持。只是依靠殘餘地能量在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