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這裡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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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召喚蛛被靈怪巫妖斯蘭普炸燬，雖然大部份罪責推到了瑞費德家族頭上，但迦法終究不可能完全不受牽連，僅僅只是免職，已經可以喜出望外了。

“可惜只是免去次席教官的職位，她依舊還是學院的教官，”維康尼亞不甚滿意地說“而且位階還在我之上。”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她好歹資歷深厚，你才是個新手。”瓊恩心中嘀咕著，但沒有說出口。

“那現在的次席教官是誰？”

“拉文-博克本。”

“第二家族的？”

“是啊。”有新任教官維康尼亞的帶領，瓊恩一路暢通無阻。兩人順著階梯進入學院地主建築，一路走進中央禮堂。一個雕塑成蜘蛛模樣的火爐正擺放在正中，魔法火焰騰騰燃燒，在禮堂周圍環繞放置著八個稍小一些的火爐，同樣是蜘蛛形狀。

每個火爐的周圍都有六名位階較高的女祭司盤膝而坐，手按聖徽低聲祈禱，其餘牧師則貼著牆壁站立。

其中有一位身材高大壯實地女祭司，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異常華麗地服飾和間的七首蛇鞭清楚地指出一個事實:她是此地身份最高的牧師。

維康尼亞低聲告訴瓊恩，她正是新任的次席教官，第二家族的長女拉文-博克本。學生們從各個房間裡走進來，她們數量沒有瓊恩預想得多，這是因為前幾天叛亂的緣故。所有的祭司都和維康尼亞一樣，戴著華麗頭盔，穿著祭司袍，佩戴項鍊。

而學生則暴得多，她們只披一件斗篷，勉強能夠遮掩赤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是，過了一會，一些年輕的男也走進禮堂，他們明顯不是祭祀學院的學生。瓊恩觀察著，判斷絕大部份是擅長格鬥的武者，以及寥寥無幾的巫師學徒。

“他們是幹嘛的？”他低聲問。

“另外兩座學院的學生，”維康尼亞回答“這也是他們的畢業典禮。”瓊恩還要再問，但儀式已經開始了，女祭司們大聲唸誦著讚美蛛後的禱文，次席教官拉文-博克本走到中央火爐的旁邊，左手按住口的巨大聖徽，右手虛虛抬起，在火焰上空移動著，緊接著念出一句咒語。剎那間，禮堂裡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火焰噼啪作響。一個年輕的女卓爾從人群中走出來。

來到中央火爐旁邊，伸手扯下斗篷的繫帶，讓它從肩上滑落，出赤的身體，面對著熊熊烈焰。＊＊＊看到催更新票，聽說一票一塊錢…呃，我想悄悄說，各位就不必投了。

我寫了自然更新，不用催，不用費這個錢了，真要投也可以投給其他書好了。＊＊＊“她是今年的畢業生第一名。”維康尼亞輕聲解釋。那也就是說，準備召喚誘魔前來和她合了，如果運氣好，就有可能像主母妮瑟一樣。

誕下魔裔卓爾，這被認為是神後的祝福，然而，擁有魔裔卓爾的瑞費德家族，不是剛剛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跡麼，連主母都送上了祭臺，這神後的祝福，未免太過諷刺了吧。

瓊恩不動聲地想著，發現讚美蛛後的禱文再次響亮起來，女祭司們齊聲唸誦，禮堂四周的八個火爐烈火熊熊，焰尖幾乎灼燒到了天花板。

但正中的火爐依舊保持原狀，沒有反應。次席教官博克本取過一本厚重的書，快速翻閱到其中一頁，然後遞給赤的女學生。瓊恩遠遠望去，只看見那書頁上有幾十個黑的單詞飄浮移動，但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學生接過書，伸手隨意一指，點中了某個單詞。

“阿若莫格斯忒！”教官大聲念出來，這顯然是個名字，學生跟著重複，然後是在場所有的牧師同聲重複。火爐中的魔法烈焰轟然騰起，顏自紅轉暗黃，灰白煙霧瀰漫出來，瞬間籠罩了整個禮堂，但絲毫不影響視覺。

一股香甜中帶著輕微麻的氣味緩緩散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飄飄醉的覺，彷彿像是食了黑蓮花粉末（一種毒品，巫師中尤其免費）瓊恩努力保持著頭腦清明，盯著火爐，他覺烈焰和煙霧中有什麼東西在影影綽綽地成型。

“阿若莫格斯忒！”學生張開雙臂，讓赤的身體完全面向火爐，一遍又一遍地念誦著這個名字，瓊恩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那本書上記載的，必定是羅絲手下各個誘魔的真名，而學生隨機選擇其一召喚。

火焰更加猛烈，將火爐本身完全噬，光線也越發明亮刺眼，瓊恩倒還罷了，其他卓爾都已經有些承受不住，雙目淚，但祭司們依舊高聲唸誦禱文。一刻不停。維康尼亞也參與其中，她的臉上神情莊嚴而虔誠，和平時所見完全不同。

瓊恩環顧四周，發現那些來自另外兩座學院的畢業生們同樣也加入了祈禱的行列，他們的神情虔誠。但夾雜著一些希冀和渴望。

“這麼興致，是等著看現場a片麼？”他嘀咕著，但一隻誘魔和一個卓爾，這差不多應該歸類到人獸類型了，全無半點美可言。有什麼好看地。煙霧瀰漫，越發濃密，那種令人輕飄飄的麻醉也越來越強。

彷彿從口鼻和每個孔滲透進身體。禮堂裡的溫度快速升高，在卓爾的紅外視覺中此時周圍早就鮮紅一片，幾乎都要分辨不出人影，瓊恩也忍不住有想脫衣服的衝動。

然後他頗有些驚訝地發現不少牧師都已經開始這麼做了，祭司們取下華麗的頭盔擺放在火爐邊沿，拉開帶子，讓絲織長袍滑落地面，出體。

晶瑩的汗珠從身上滾落，越發顯得肌膚滑細緻，猶如烏黑地綢緞，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瓊恩嚥了口口水，或許是因為房間裡太熱了，耳邊的牧師集體祈禱聲縹緲而空靈。彷彿漸漸遠去，唯有女學生唸誦惡魔真名的聲音更加清楚而急切。

“阿若莫格斯忒！”她大聲呼喚著，火爐中的烈焰熊熊翻騰，幾乎要灼燒到她地身體，卻半步都不退避。火焰翻騰著，節節升高，呈螺旋狀扭曲，向四周迸著火星，但無人躲避。最終，伴隨著遙遠而低沉的嘶吼，一隻巨大的、豺狗似的腦袋從火焰中鑽出來。

緊接著出現的是四隻爪子，上面兩隻較為壯，末端是螃蟹般地鉗子，下面兩隻則較為瘦小，近似人手，這正是誘魔，和當在巨魔山脈被瓊恩砸死的是同類。

誘魔的上半身穿出火焰，緩緩打量著禮堂裡所有地人，然後將目光停留在旁邊的女學生身上，它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令後者心驚膽戰，一時忘了繼續儀式。

在身側的次席教官拔出蛇鞭，在她背上重重了一下，疼痛讓學生回過神來，她慌忙舉起雙手，用更響亮、更急切，而且充滿誘惑的聲音呼喚著惡魔的名字。

誘魔完全踏出火焰，比瓊恩上次見到的那隻更要高大，洶湧澎湃的惡氣息像水一樣以它為中心擴散開來，這顯然不是個投影，而是本體。女學生停止呼喚，仰視著惡魔，她看起來既興奮又緊張，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兩條併攏地長腿幾乎要站立不住。

然後她被誘魔用兩隻較小的爪子抱了起來，這一惡魔一卓爾的體型是如此的相差懸殊，便如巨人和兒童，以至於瓊恩懷疑接下來就會有命案發生。充滿痛楚的慘叫從女學生口中發出，鮮血從她地下身溢出，順著大腿淌下來。

祭司學院的第一名畢業生，自然不可能是，但誘魔這樣龐大地合對象顯然還是初次體驗，她的身體彷彿都被撕裂開，儘管如此，並沒有人上去救援，牧師們唸誦禱文的聲音再度響起，中央火爐中的烈焰緩緩低矮下去，漸漸熄滅。

而周圍的八個火爐中則持續不斷地冒出粉紅的霧氣，將整個禮堂變成了朦朧的世界。瓊恩遊目四顧，發現不知何時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包括牧師、祭司學院的學生以及另外兩座學院的畢業生們---都已經一絲不掛，成雙成對地絞纏在一起。

甚至還有三人或者四人的混戰。他開始明白為什麼這些學生會如此興奮，並非是因為有機會現場觀摩，而是自己也可以下場參與。維康尼亞能用一句話阻止了芙蕾狄，原因大約也就在此了。

誘魔龐大的身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它懷中的女學生依舊發出痛苦的哀鳴，但比起開始時已經多了幾絲愉悅的滋味。瓊恩斷定這火爐中散發出來的粉紅煙霧有惑心智、催發情的作用。

而作為巫師，他本能地忌諱頭腦喪失清明，這是危險的徵兆。他正準備離開，一雙手臂從背後環抱過來。輕輕摟住，緊接著整個人貼上他地背，隔著巫師袍瓊恩甚至可以覺到那兩顆硬硬的凸起。

他微微回頭，維康尼亞正將臉貼過來，她的眼中泛著溼潤的霧氣，口中呼急促而滾燙“在畢業典禮上臨陣脫逃。會被認為是對神後的褻瀆呢。”她低低地說。

“我不在乎褻瀆神後，”瓊恩也輕聲回答“不過拒絕美麗的小姐那就太過無禮了。”他轉過身，將維康尼亞攔抱了起來，稍稍朝四面一看。大踏步向禮堂外走去。霧氣瀰漫，瓊恩也看不清楚，一路上覺踩到了好幾對正在歡好的情人，幸好沒有誰來找他算賬，更無人阻攔。順著來時地路徑。

他走出了禮堂，一路穿過長廊走到外面的天平臺上，將那些熾熱的息、低沉的嘶吼和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遠遠拋之腦後。

“看起來你比較害羞。”維康尼亞輕聲笑著評價。

“準確地說。我喜歡有單獨地空間和充足的時間，以便於我們能夠從容不迫。”他把維康尼亞從懷中放下地來，看了一眼四周，這裡很安靜，能夠有資格進入主建築的人都在禮堂中，其餘學生則住在下面的八條蛛腿中，不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