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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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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你們才有病!他忿忿地再望回果果,她正困惑不解加上憂心忡忡地偷襯著他瞬息萬變的臉。這次他又覺得像是個被縱的木偶,因為他的臉皮正不受控制地迅速擺置出一個笑容,而這完全、完全沒有經過他的大腦同意,絕對肯定是臉皮的私自行動。見鬼!到底還有什麼是他能自我控制的?

“你還好嗎?”果果推心地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她放下再一次犯罪的手──聶柏凱正緊盯著它,希望它回到他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

“為什麼你的臉一直在筋?”她微微歪著頭疑惑地研究著他的臉。

“我沒事。”聶柏凱清清喉嚨,希望他的聲音不會洩漏出他想不顧一切當場就在會議桌上要了她的衝動。

“你的身上也髒了,”他的雙眼飢渴地──就像小紅帽裡的大野狼般──投視在她因溼而黏貼在大腿肌膚上的裙子。

“你最好他去清理一下。”或者,換我來為你“服務”也可以,他情難自地想。

果果乖巧聽話地點點頭,“好。”她轉身朝會議室大門走去,當她手握門把正要開門時,忽然又回頭對他嫣然一笑,“你真是個好人。”說完就開門跑出去了。

一個單純可愛的笑容又令他失神了好半晌,然後才開始有點手忙腳亂的撿拾散落四周的理智,勉強拼湊出一個尚可運用的思考力,接著他便以平冷酷無情的招牌表情──雖然有點支離破碎──警告地望著不知所措的心腹們,“一句話也不準說。”他以嚴肅、不容辯駁的語氣命令道,然後低下頭狀似研究手中資料,實則真丟臉啊!我這一輩子從沒這麼失控過。我到底是怎麼了?聶柏凱心中哀號著,暗暗捶頓足不已。丟臉啊──果果捂著熱燙的臉頰衝出會議室,一路跑過嚇一跳的總裁秘書桌前,再埋頭衝進電梯裡,最後躲進七樓化妝間裡,打開水龍頭,伏在洗手檯上把冷水猛往臉上潑。

她知道她糊,大家都知道她糊。在學校同學叫她糊蛋,在公司同事稱呼她小糊。她闖過不少禍,捅過不少漏子,鬧過不少笑話,從高一開始打工到現在第五個暑假,從沒有一個工作能做滿整個暑期的,事實上,她自己都已經認清也接受了自己是個闖禍的事實。

但是今天…天啊!太離譜了吧?這不叫糊,這叫蠢蛋!叫白痴!丙果自我厭惡地抨擊自己,沒有被開除還真是個奇蹟,她想。只是──他真好!丙果不自覺地停下潑水的動作。他真好,不但人好,而且她從來沒見過男人可以長得那麼漂亮,不,甚至“漂亮”這庸俗的形容詞都不能貼切地傳達出他的風采。她緩緩地伸直,望向鏡中的自己,“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她喃喃自語道。

他一定有混血血統,她暗忖。很少有中國人能擁有那麼深的眼窩及臉型輪廓,又濃又長彷彿兩把小扇子般的睫下是美得懾人,如暴風般深邃的雙眸,又又直的高鼻樑,稍薄的配上代表頑固的堅毅下顎,低沉富有磁的嗓音,黑絲絨扎束的馬尾,加上他有一種既特殊又人的危險氣質,讓人在畏懼之餘又身不由己的被他引。

“完美的酷哥組合。”她暗歎道。

雖然他坐著,使人無法看出真正的高度,但是她肯定他有一百八以上。既俊美又帥,加上孤傲冷漠的氣質、傲慢自信的風采,不作電影明星還真是可惜了,否則篤定會風靡全球,難怪同事們都說只要見過他的女人都會身不由己的戀上他。

“他是男人中的男人,也是女心目中的偶像和夢想申的情人。不過我勸告你,千萬不要真的愛上他,因為他是個極端厭惡女人的男人,對女人從來不假以辭。”在果果上頂樓“侍奉茶水”之前,主任何香月千叮嚀萬囑咐地代。

“他不但不喜歡女人,甚至不能容忍任何女隨意碰觸到他,要是不小心碰到他,他便會毫不客氣的把你甩開、拍開,就好像你是惡的毒蛇、蜘蛛一般,接著再怒吼得足足讓你三天睡不著覺。”她無奈地嘆口氣。

“所以啊,今天才會輪到你這個小糊暑期工,因為上去過的人都“不小心”犯了他的大忌而被飭令不準再上去了。”果果記得當時她還脫口問道:“難道他是同戀?”

“當然不是,”何香月好笑的搖搖頭。

“雖然他從不追求女人,但是倒追他的女人可是囊括世界五大洲,上至歐美的皇族貴胄、下至一般凡女俗婦,反正他的女人多的是,不過都只是一夜情就是了。”

“可是,既然他不喜歡碰女人,又說他有很多一夜情的女人,這…不是很矛盾嗎?不能碰,怎麼…那個啊?”果果臉微紅地問道。

何香月和藹地拍拍果果的頭。

“別想那麼多了,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小心一點,可以遠遠的欣賞,偷偷的作一點兒白夢,可千萬不能痴心妄想,懂嗎?”懂,當然懂。可是…怎麼差那麼多?她不只是摸他,本就是…想到這裡,她又開始猛潑冷水。好一會兒她才關上水龍頭,懶懶的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水滴。

他不但沒有罵她、吼她、甩開她,還對她笑…天啊!他的笑容可真人,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能一輩子看著他的笑容…喂!喂!你在想什麼?果果敲敲自己的腦袋,糊就已經太過了,可不能再加上愚蠢。她輕蔑地瞪著鏡子裡一臉花痴表情的女孩,”聽著。你這糊蛋,”她右手食指直戳到鏡子上,“就算他有一百羅筐的男魅力,你也得視若無睹,就算他笑得有多惑人心,也不是笑給你看的,他和你是屬於不同世界的人,兩個人本毫不搭軋。”她收回手指頭,在自己面前搖晃著手指,“你可別那麼健忘,蘇天翔的前鑑不遠,韓威倫的教訓猶如昨,你還要鬧多少次笑話?讓人看多少次戲?”她白痴似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直點頭。

“這就對了,不該你的,想都不要去想,而那個男人就該歸類於…沒見過!對!就當作從沒見過就行了,瞧,我多聰明啊!”誰說她是單細胞動物?

金龍、石虎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聶柏凱,心想這已是大哥自從那個詭異的上午被那個詭異的女孩潑了滿身詭異的熱咖啡之後的第無數次發呆了。一向比喻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萬能的大哥,居然捨得費時間在發呆上?金龍、石虎互相在彼此眼中看到擔憂,大哥“病”得不輕哪!

女人是無恥的賤貨、男人的禍水,這一點是他在九歲那一年親眼目睹母親夥同情夫槍殺了父親之後所深深領悟的事實,所以,別再想那個女孩了!聶柏凱第n次告訴自己。

女人是**無恥、卑鄙齷齪、寡廉鮮恥、無情無義、汙穢骯髒,禍國殃民、狡詐險的沒良心的混蛋,所以,他厭惡…不,是痛恨女人,即使他基於生理上需要,偶爾得有倔女人做他的洩慾工具,也絕對遵照自己定下的“洩慾七部曲”來進行。

拉下褲拉練、戴保險套、進、出、拉上褲拉練、走人,回家後再以消毒藥水把自己徹底清洗一番,什麼親吻啦、**啦、前戲啦,他統統沒興趣。除此之外,他都儘量避免與女有所接觸,甚至他的心腹手下之一的雪豹雷麗也不被允許碰他。

子一直過得很平靜、正常,直到…他不回憶起那雙小手所帶給他的戰慄,為它的撫觸所引起的那股撕裂全身、旋風般的慾望而驚愕不已。他這一生中還未經歷過這種事,他覺得自己像著了火,那是一種不可置信的覺。

若不是他早已渾身酥軟無力,在他賴以自毫的理智、冷靜已完全崩潰瓦解的情況之下,恐怕會情不自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自行脫衣哀求小手的主人為他作一番徹底的紓解。唉!扁是想想,便已經引起小骯一陣強烈地騷動了。

一丁點厭惡也沒有,更惶論噁心痛恨了。他皺眉苦思,他到底是怎麼了?那不過是個小女孩,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女孩。而他,是個成穩重、歷經風霜、足足大她十三歲的大男人,為什麼在她面前他就變成一團溼麵粉任她?這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