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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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狂歡夜，整枯燥無味的上班族，拋去一成不變的服飾，換上炫目耀眼的名牌衣裝，準備把一週儲藏起來的狂熱因子，盡情發洩，臺北愈夜愈瘋狂。

香漓坐在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車，有疾步行走的年輕人，也有互相扶持的哦啊夫，不管是為理想而奮鬥，或歷盡滄桑的平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目標。而她呢？還未絢爛就已歸於平淡。

“叩叩。”葉紅隔著玻璃窗輕叩，頑皮的大眼眨呀眨。

香漓趕緊收拾渙散的心緒，歡顏以對。

“你來多久了？”葉紅敲敲手錶，壞了嗎？還沒七點鐘啊。

“表沒壞，是我來早了。”香漓趕緊阻止她破壞自己的表。

“現在房地產不景氣嗎？還是老闆是自己老爸，不用在主管面前裝裝樣子。”葉紅不服氣地坐下。

始終在一旁微笑的男子敲了一記葉紅的頭，不贊同地搖搖頭。

“好哇，在我朋友面前，連一點尊嚴也不給我，以後嫁了你，每天正餐加宵夜的拳頭大餐我可吃不消。不嫁、不嫁，我不嫁了。”葉紅毫不客氣地捶著男子的膛嬌叱著。

“想必您就是孫漢存先生，很高興見到你。”這次的聚會，葉紅說要讓她見見“呆子”口裡說呆子，眼底卻甜得緊。

“你好，楚小姐果真楚楚動人。”孫漢存大方地與香漓寒暄。

“呆頭鵝變狼啦，你是不是對每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都這麼說，給我老實招來。”葉紅拿著叉子在孫漢存的面前晃來晃去。

“紅，這樣不好看。你不是常在我面前稱讚楚小姐美麗動人，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孫漢存拿下葉紅手上的叉子物歸原位。

“哼，我告訴你，全世界你只能讚美兩個女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香漓，要是再讓我聽到你稱讚別人，我就讓你呆頭鵝變烤鵝。”孫漢存寵溺地握了一下葉紅的手，隨即放開。這個親暱的動作，落在香漓的眼裡，比在她面前親吻還令她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應該就是這種看似平凡卻濃烈的情吧。

“恭喜你，找到一個能呵護你，疼惜你的人。”香漓真心地說道。

“誰…誰要他這個呆子，一點也不漫，如果有人肯收留他，儘管拿去。”葉紅面河邡赤地逞強。

“孫先生方面大耳，兩到濃眉更顯英氣，相信有很多女的同事示好吧！”香漓明白地說。

這男人絕不是如葉紅所說的呆楞，看他得宜的舉止，在在顯示受過良好的教育，雙眸穩重，芒內斂，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對葉紅是全然的愛憐，沒絲毫的虛假。

“是不是有很多女人纏著你？”葉紅殺氣騰騰地問道。

孫漢存投給香漓一個“你可害苦我”的眼神，連忙安撫葉紅。

“我眼底只看得見你，別人對我來說，本什麼都不是。”葉紅低垂著眼，暗地裡卻快笑翻了，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呆子整天抱著電腦，會看他的人大概只有自己了。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光會耍手段來欺騙純潔少女的情。”葉紅尋求在座女同胞的支持。

香漓看著孫漢存一臉無辜的模樣，不微微一笑。

談電影，說常，談建築，論政治，就是不能談電腦，這是葉紅硬規定的，她怕孫漢存話匣子一開，在座的兩位美女就得呼呼大睡，當然嘍！大部分的時間只聽到咱們葉紅小姐高亢的嬌叱聲，及不時對身旁的男士雜幾下捏，看孫漢存含笑以對的樣子，想也知道人家孫先生正甘之如飴。

香漓能覺得到葉紅和漢存二人之間那一股很深很醇的幸福，早已超越男女的愛戀，而是兩個生命個體共同扶攜共同成長，一個關懷的眼神，一個體諒的微笑，無非是經歷過多少的痛苦和挫折才換來的動。

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嗎？腦海中浮現一雙黑亮的眸子，譏諷、挑情、怒濤、關懷在眼底幻化替，多變的澤牽動她的心愈陷愈深…

“香漓，你怎麼了？”葉紅擔心地看著她。

“沒有，只是剛剛想事情入神了。”

“這麼吵你還能想事情，真令我佩服萬分。”葉大小姐也不想想誰是噪音來源，還好意思說別人吵，臉皮可能是超厚的。

“我的肚子撐破了，我們去附近散步好不好，消化一下。”走出飯店大門，葉紅誇張地著肚子高聲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