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越咳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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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岔開話題道:“唉對了,從我認識大海那天,他就是個不肯輕易低頭的主,怎麼沒聽他說,他還有個老闆呢?”其實顧振海投身別人門下的事我早聽他親口講過。
可是他卻不肯將箇中原委完全說出,所以我便藉著這個機會向這三兄弟探問。這種事在江湖上絕難隱瞞的了,只不過我不是道中人物,沒有相應的信息渠道。
考慮到我和顧振海之間的關係,又因為我上次用他們做事時的慷慨,三人對我的好與
俱增,並沒有避諱,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了始末。
原來顧振海和張林、蕭洪濤、徐亮、陳斌四人率領手下近六十個弟兄在南開區混世,靠收保護費維持各行業秩序為生,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勢力,
子過得
逍遙。
和他們並存的還有個組織,與他們不同的是這些人靠的是偷摸拐騙。因為在市面上扒手的典叫佛爺,故此道上都稱他們為“妙音佛”取的是妙手空空、無聲無息的意思。
大海一干人等和這偷盜集團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彼此兩不相干也算相安無事,可是半年前妙音佛的主事人因病去世,新上任的當家的姓薛,叫薛海波。
這人年輕氣盛目中無人,居然因為顧振海的名字和他犯衝便要人捎來話,命令顧振海必須把“振海”中的“振”字抹掉,否則就要從南開的地盤上撤出來。
顧振海當然不能為這無理的要求所妥協,兩幫人在約定的地點各自集結了不少人馬大打出手,意料之內的顧振海這邊人強馬壯輕鬆獲勝。
但就在他認為可以用壓倒的優勢震懾對方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振海所轄的地頭,賓館、洗浴中心、夜總會、酒吧等娛樂場所卻接二連三發生盜竊,
得人心惶惶,所有店鋪生意蕭條。
這些人手段高明,每每作案均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別說抓賊拿髒,就連監控錄像都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到十天各個原本被顧振海管轄保護的場子居然連名要求他出面和妙音佛的人妥協,否則便不再上任何例費。
無奈之下,顧只好求助於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叫他出面化解,但對方提出的條件便是併顧的地盤,從此要受對方轄制。迫於壓力,顧振海只好委身在這個姓沈的老闆門下,成了人家一個直屬的組織。
上次和顧振海半夜裡在路邊攤相遇時,便是他們要約同沈老闆一起去找妙音佛的薛海波和談,難怪五個人吃喝了一陣便匆匆離去。
聽了三人的描述,我心裡有了另一番計較,這個沈老闆勢力之大真是難以言喻,單憑他出面一句話便將一眾職業小偷擺平了。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他藉此機會輕輕鬆鬆的併了顧振海辛辛苦苦打拼了好幾年的地盤。
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說不定都是沈老闆策劃出來的也未可知。我四人邊喝邊聊,張林說道:“其實自從我們跟了沈老闆,他對咱哥幾個也算不錯,咱的勢力並沒有少多少,在道上混起事來反而更順當了,可偏偏他把何俊龍安
到興隆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用心。這沈棟…”剛說到這裡徐亮立刻打斷了他:“林,你腦子進水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忘了小三了?說這種話小心自己的舌頭!”原本張
林表面上看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
的傢伙,可是被徐亮這麼一提醒,立刻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對呀,你們三個咱經常見面,陳斌呢,怎麼自從第一次見到之後再也沒看見他了?”徐亮一句話便讓我想起了初次給我一個耳光的那個小三來。蕭洪濤聽我提起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
楊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小兔崽子嗎?”我知道他說的便是後來被我從紅橋分局通過蔣秋說情撈出來的那個年輕人,嘴裡卻說:“啊,記得啊,不過我們並不認識,後來也再見到過!”
“就是他,就是他把小三子害慘了!”蕭洪濤氣的把手裡的酒杯重重蹲在桌上說道。
“別雞巴亂說,小三子的事怪他自己!”一直不怎麼言語的徐亮這時接道:“上次那孫子被楊哥你說情放了,但他落下一個棕的揹包。
對了對了,就和楊哥你今天背來的這個差不多…”說著,徐亮指了指我扔在一邊的挎包,續道:“小三子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揹著我們和海哥把它藏起來了。
這事被海哥和沈老闆發現之後,他便被拉去執行家法,要不是海哥求情,這小子怕是兩條腿都要給打殘廢了。
就這現在沈老闆還不待見他,害的海哥做什麼事也不敢帶著他,怕惹老闆不高興!”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打了一個突,顧振海這個新老闆看來不但手段厲害。
而且心狠手辣,單隻為了一個包便能廢掉個兄弟的雙腳,這黑社會還真是沒有道理可講,想到這不脫口問道:“什麼包啊,至於後果這麼嚴重嗎?”
“楊哥你不知道,那包裡…”張林剛想說出箇中原委,旁邊的徐亮立刻輕輕碰了他一下,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給扼住了,看著三個人古怪的神
,我內心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可有無法成形。
棕的挎包,棕
的挎包?這個話題好像是誰也和我提過,雖然我一時想不起來,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楊哥,時候不早了,我看海哥今天恐怕來不了了,他代我們好好地招待你。”徐亮為了岔開話題,沒等我追問便搶著說:“這的小妹比寶麗來的一點不差,你看要不要挑兩個耍耍?四樓都是酒店套房,帶上去隨便享受,條子也查不到的。”
“幹嘛去樓上啊,就在這不完了嘛…”一談到女人張林便是一臉壞笑,扭頭便給我開起了藥方:“我給你說啊楊哥,剛才那個楊恭如不錯啊。
騷得很,口活超,叫她來著跳個脫衣舞然後讓她表演她的絕技,用
叼菸捲…”這小子看我一個勁的搖頭,滿臉的不自在,又誤會了。
續道:“楊哥要不喜歡這種貨這
的也有,剛才那個朱茵下海才一個月,人又靦腆年紀也小還不到十九…”其實和陳靜、沈丹這樣姿
絕佳良家女孩過慣了
福無限的生活的我怎麼會看得上那些出來賣的庸脂俗粉,當下我只是裝的不善此道,一個勁的推諉。
蕭洪濤給了張林一個脖溜,罵道:“
,你說個
啊,人家楊哥是文化人能跟你一樣嗎?”旋即和我說道:“楊哥,咱這地下二層可是個不小的臺子,麻將、牌九、篩子、紙牌樣樣俱全,要不我帶你瀟灑一下去賭賭運氣?”
“算了算了,你們要怎麼玩都別算上我,我還有事趕時間!”我裝的一副膽怯的樣子抓過揹包就往外走,三個人攔也攔不住。說道嫖賭我並不是排斥,實際上我對那個地下賭場確實有點動心。
可是一則我不便在他們面前表,再則這些人是職業黑社會,我不想和他們走的太近,所以儘管他們盛情難卻,可我還是執意離開了,時下已是夜裡十一點,我來到天大院內東湖邊上的破屋,一走進衚衕便看見一個小女孩站在我家門口徘徊。
這少女年紀不大,最多十五六歲,一身簡樸的布衣下是尚未成的嬌人體態,一張瓜子臉清秀甘美,此時卻掛著無限的愁容和焦慮。
她在我門前來回踱著步,時而急促的敲門時而把著窗戶往屋裡張望,邊轉悠邊跺腳,也不知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有什麼急事。我一邊走近一邊細細打量。
終於認出竟然是前不久被我賙濟的陳氏姐妹的妹妹陳二丫。看她的樣子,恐怕這對姐妹又出了什麼事,這才三九嚴冬大晚上憑著我給她們留下的地址找了來。
“二丫,怎麼是你?”此時我也走到她身前五米的地方問道。
“楊大哥!”小丫頭順著我的聲音向我看來,臉上的焦急立刻換上了驚喜,小跑著來到我面前,卻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哭了起來:“嗚,楊大哥你快去看看吧,我姐姐她…她不好了,嗚…”原本就惹人疼愛的俏臉上立時撲簌簌的下淚來,這一句話說的別提多心酸了,把我這個一貫自認冷酷無情的男人說的為之一振,忙問道:“怎麼了,你姐姐怎麼了?”可是二丫由於過分
動只是一個勁的哭泣,居然說不出話來。
我抓起她的小手發現早已凍得冰涼,忙拉著她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和她走了進去,將她擱到靠近暖氣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捂捂手,看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才追問道:“二丫,你姐出什麼事了。你彆著急慢慢說!”在我的悉心安和勸導下,小女孩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道出了始末。兩姐妹那晚離開我之後,便依著我的指點在河北馬場道附近的平房區租了一間小屋住下了。
大丫用剩餘的錢簡單購置了一些過冬的必備之物,二人總算暫時先安頓了下來,可是三天前大丫突然開始咳嗽,越咳越厲害,居然咳出不少血來。在妹妹的強迫之下,大丫才帶著妹妹去看病。
但當她看過了那張確診但之後立刻將它團了起來,說什麼也不給二丫看到,並從此對自己的病症絕口不提。
也不準妹妹動問。自此之後陳大丫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天天沒打采失魂落魄,還經常一個人暗自
泣,更令二丫擔心的是姐姐咳嗽的越來越兇了,每次都帶出不少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