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就是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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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吩咐著那些守在棟口的完好無損的兄弟們去幫手攙扶傷,一邊和大民代道:“你給718打個電話,叫他們快點準備急救,告訴他們是我田羽的人讓他們用心照料著!”大民答應一聲走到一邊去聯繫了,718這個字眼鑽進我的耳朵,令我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而且這不甚完整的靈光一閃還是令我不安的那種。
“這些都是你乾的?有兩下子的嘛!”我還沒來得及捕捉完全這個使我躁動的思路,田羽已經安排好受傷的手下走到我面前問道。
眼見自己這麼多弟兄現在給整的慘不忍睹,他並沒有常人想象中那樣驚怒和憤憤,語氣依舊平和,只不過一雙眼睛微微虛起來看著我,似乎在從新定格面前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般。
我對這種喜怒不形於的人最是頭疼,但對方沒有惡語相加我也只能好言相向:“啊是呀…”說著用眼角瞟了一下那邊正忙亂的眾人,帶著嘲
的語氣續道:“他們…進別人家不敲門,自己找的!”正說話間,不遠處的一輛瑞風那裡傳來一個人的喧譁:“哪呢,哪呢?耶穌這混蛋在哪?”說著一個黑呼呼的身影排開眾人,將手裡半瓶礦泉水狠狠扔在地上,向我和田羽的方向奔來,正是氣急敗壞的利哥。
他嘴裡咒罵著向這邊跑過來,一眼就看到和田羽站在一起的我,立刻大吼著向我衝了過來:“小雜種,你他媽原來在這,我你…”斗大的拳頭掄圓了奔我面門就要打來。
“唉唉,永利,你幹嗎?”田羽在我側面一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同伴。
“幹嗎?你看我現在這樣,都是給這狗雜種害的,我他媽廢了他!”利哥似乎力氣要比田羽大得多,沒費什麼勁便甩開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然後一手抓著我的領口用力向上提拉,一手再次揮動那隻鐵拳作勢打。
田羽索抬起一隻胳膊橫在了利哥身前,眼見他不聽自己的勸阻,也有點不高興,語氣裡多出幾分冷謾:“侯永利,你別亂來啊,這人是老闆要見的,找他還有話說呢,你給打壞了我拿什麼上
?”說到這裡微帶譏諷的續道:“再說了。
人又不是你抓到的,你有什麼權利處置?”利哥還沒來的及回答,我卻一臉不在乎地盯著他反相譏到:“你嘴巴放乾淨點啊,小爺我招你惹你了,你媽
領一幫兔崽子闖到我家裡來,又是翻又是砸的。你死了活該知道嗎?誰請你來著?”說著伸出手來想要掰開他揪著我領子的大手,卻發現這人的蠻力真是有夠了的,我
本無法撼動。
作為一個從小失去父母的孤兒,我最討厭的便是給人罵作“雜種”因此原本身上還殘存的幾分怯懦便在侯永利的叫罵中蕩然無存了,這才敢跟他針鋒相對的爭論對抗。
另一方面,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也是我早就預先計劃好的,只有這樣才可能安然無事的脫險。
“你媽,嘴還他媽
硬哈,我
死你個
養的!”暴怒之下侯永利說話的腔調都改變了,愣是迸出這一句東北話來,同時不顧我二人的攔阻,斗大的拳頭又一次舉起向我臉上招呼。
“喂,你打歸打啊,可得快點…”眼見自己怎麼說也執拗不過這蠻力出眾的傢伙,我索放棄了掰扯他的右手,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到了他攢住我領口的手臂上。
同時抬手向斜上方一指,引著侯永利和田羽二人向從窗口冒出滾滾黑煙的我所住的四樓看去,然後才慢說道:“我們家失火了。
幾分鐘以前我剛報了火警119,估計這會消防隊正往這趕呢,可能馬上就到吧。我想等你打完我,這起火原因就得請你給人家解釋一下了!”聽了這話田羽眯起眼睛又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扯著侯永利抓著我胳膊的手說道:“永利,是非之地不久留咱們還是趕緊撤吧,你也快去治治傷,這人反正在我們手裡,等老闆和他見過面你想怎麼處置還不是隨你的便嘛!”
“就是就是,吊燒豬排,快去治傷去吧,別以後沒臉見人了!”一旁我偏偏不放過這個譏諷他的機會。
“我你媽不去,今天我不把他死我哪都不去!”侯永利原本有點罷手的意思,聽我說的囂張,更兼“吊燒豬排”那極具侮辱
的譏諷,使得他剛稍微有點放鬆的拳頭又攢緊了。
一對圓大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幾噴出火來,用目眥
裂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田羽知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故此忙叫來大民,二人連拉帶拽死說活說的將侯永利扯開了。
目送侯永利被大民勸上車,田羽唏噓的了一口氣,回身見我仍淺笑懶散的倚著他的車子,他搖搖頭輕言道:“你們倆啊,都不是省油的燈!”那語氣就好像我和他不是冤家對頭而是普通朋友似的。
這時候一個三十幾歲長相猥瑣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踮著腳跑了過來,來到田羽跟前弓著身子諂媚的一笑說道:“羽哥您老人家好啊!”田羽認識此人,見來人一副奴才相,他嘴角稍稍動了動,似乎有點嗤之以鼻,可隨機便恢復了柔和,溫和的笑著道:“哦老何啊,這次我要謝謝你了,叫你跟著受了牽連真過意不去,你也跟他們去718包紮一下吧!”說著向那邊一眾陸續蹬上車的傷員指了指。
“不…不必了,我這只不過是擦破點皮不礙事,羽哥你客氣了,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何建華的地方您儘管開口,我一定不遺餘力,不遺餘力!”老何奴顏婢膝的哈賠笑說道,見對方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知不可能一句半句話和這個道上名聲響亮的老大拉上
情,於是識趣地道:“羽哥您要沒什麼事了,我…我先走了?”
“啊,那咱們改天再見好了,回去幫我給你們飛哥帶聲好啊,哪天我請他吃飯!”田羽不失風度,可語氣裡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一定一定,謝謝!我替飛哥謝謝您!”老何立刻滿臉堆笑的應承著,然後舉步走去。哦,原來這孫子就是被他們請來專門對付我的防盜門的那個扒手集團的老何,他的名字叫何建華,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看著這個奴才即將遠去的背影我心裡一陣氣惱,孫子,敢幫著沈棟才欺負我,哼!心中怒氣上湧,我突然不動聲的大聲對老何說道:“何大哥,你回去也幫我給你們張一飛大哥帶好啊,改天我也請他吃飯!”
“哦,好好!”何建華不明所以,隨口應承著,但一瞥眼見和他說話的人他並不認識,不過此人是站在田羽身邊的,可能也有些分量,於是他又對我恭謹的笑一笑,這才繼續離開。
田羽的眼中閃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扭頭看著侯永利那幫傷兵,又回過頭將眼睛眯成一條線盯著何建華的背影,鼻子裡輕輕吐出一聲冷哼。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我知道我隨口一句話的離間計可能奏效了,雖然說這對我現在的處境或許起不到什麼作用。
但至少在田羽乃至沈棟才和妙音佛之間埋下一個潛在的隱患。要知道今天我兩個單元的門都是何建華打開的,這就意味著沈棟才這些手下之所以被玩的那麼慘,是他老何給創造的條件。
如果說老何也被我玩在鼓掌之間,糟的是魚殃之災,那自然另當別論,但倘若他是故意引那些人去送死呢?田羽這聰明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其實這些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揣測,如果沒有我一語叫破了張一飛的名字,使任何人馬上意識到我和他之間是認識的話,本不可能有人往那個方面去想。
所以我的目的便是通過這一句簡單的問候,提醒田羽我和張一飛之間或可能存在的關係,使他對老何的做法產生懷疑,進而剝除對妙音佛的信任。
可田羽沒料到,張一飛本不知道有我這人存在,而我也只是偷偷瞧見過他兩次,聽過一次他的聲音而已。
此時有兩個馬仔走過來,將我雙手反到背後用麻繩捆了起來,這是他們的老大羽哥代的,故此二人雖然是在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可態度並沒有侯永利等人那般蠻橫,可以說已經是禮遇有加了。
大民安撫了侯永利將他送上瑞風,走回來鑽進廣本的駕駛座,田羽則回到他的副駕駛席,兩個捆我的小氓一左一右夾著我坐在後排,車子發動向小區出口所在的先鋒路駛去,這時我才注意到。
原來小區大門口還停著三輛瑞風,也有十幾個人或蹲或站守在那裡,見到田羽的黑廣本駛出,這些人和剛才守在樓
口的十來人紛紛鑽進那幾輛瑞風裡,跟著我們開了出來。
好啊,這張網鋪開的夠嚴實!我心中暗歎,看來自己沒有貿然橫衝直撞的向外闖是對的,不然就算能跑到小區出口,也會給這些人逮個正著,那時候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從容的餘地了。
想到這裡我不佩服前面這個四十不到的男人,就是他的存在令我機關算盡之後,還被迫上了這輛車作起階下囚來。
田羽此時正掏出手機講著電話:“喂沈總,人已經抓到了…嗯是是,就是他…我沒問,等會你自己問他好了,這種事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