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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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的停車場十分寬大,我轉過一個拐彎,眼見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些許光照
進來,藉著亮光能隱約看到那是個上坡道,坡頂還有一個保安亭,兩側的進出車道上各橫著一條道杆,知道那是停車場的出口,也是收費站。
剛才我聽張林說起過,出口被田羽安排人看住了,現在不能夠再貿然前行了,想到這裡我慌忙找了一輛旁邊停著的深灰
沃爾沃轎車,躲到了車後面。
“嘟嘟!”我剛隱藏好,沒想到這輛車響了起來。
同時尾燈也不停地閃爍,這可嚇了我一跳,定下神來才意識到是車的電子鎖被解開了,難道車裡有人?我驚疑不定的長起身子向前偷看,見這輛車除了後視鏡上的燈也跟著在閃爍之外,深的車窗玻璃叫我
本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便在此時一個男人的皮鞋聲響了起來,而且是朝我的方向走來的。哦,我明白了,車裡應該沒有人,是這輛車的主人回來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如果我能偷偷鑽進車裡不被車主發現,那麼便很有可能被他糊里糊塗的從收費口帶出去。只要我能出得了這地下停車場,之後從車主那無論是強行逃走還是偷偷溜掉,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我蹲下來藉著車底下的空隙偷偷地觀察著那人行進的情況。
“啪!”當那人走到駕駛座打開門準備坐上車的時候,我突然用力拍了一下這輛車的後備箱,緊跟著車子“嘟嘟”的報警響了起來。
“嗯?”那人咦了一聲,轉身來到車後觀看,沒發現什麼異狀,又回到駕駛席拔下鑰匙走過來打開後備箱查看。見一切如常這才納著悶把後備箱重新鎖好,轉了回去。
我便趁他查看後備箱的空當,偷偷繞到他側面,悄無聲息的打開車後排的門鑽了進去,然後慢慢拉上門。這輛車十分高檔,車門帶有自動門,而且是無聲的。
我沒費勁便完成了這一系列開門關門的動作,更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便在此時,我來處傳來了幾個人一邊吆喝一邊快步跑來的聲音,料想是張林等人追了過來。真是太懸了,我長出一口氣,俯下身把整個人趴在後排座椅和前排座椅之間的縫隙裡,盼望藉此藏住身體,讓車主不明不白的開車帶我出去。
此時車主已經回來了,他看了看遠處幾個衣冠不整滿身塵土的男人向這邊奔來,並沒有在意,一邊打開方向盤上的舵輪鎖,一邊坐到了駕駛座上,把鑰匙入鎖孔中就要發動車子。
趴在後面的我覺到他一系列的聲響,判斷著車子即將要發動,可是過了好幾秒居然聽不到引擎啟動的聲音,不
心中打了一個突。我輕輕轉過頭來,藉著車頭的後視鏡觀察。
見此人這時右手放脫了車鑰匙,竟是悄無聲息的緩緩抄起了那把舵輪鎖。那東西一般都是純鋼打造,遇到緊急情況很能作為稱手的武器,看到他這個細微動作我心裡一驚。壞了,我被他發現了!
這時我本沒有解釋的機會,更不能讓張
林他們追上來,因為他雖然明顯在暗地幫我,可是料想憑我現在的處境他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我站到一邊,即便如此我們倆也別想闖出這重重的包圍。
沒別的辦法,我只能先發制人,給這個車主一下,然後奪車逃走了,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突然暴起伸手去勒他的脖子,與此同時那人也迅速的扭回身掄起了手中的武器就要向我身上砸來。
“楊子揚?”
“吳衛?”我的雙手和他手裡的舵輪鎖突然同時停在了半空,我二人彼此對望著全都愣住了。
原來這個車主居然是我的大學同學,同一個宿舍的吳衛。吳衛是我天津大學建築工程學院土木工程系的同學,和我在一個宿舍住了兩年,與我的私極好。
在那些我看不上他們,他們也看不上我的一大堆同學中,吳衛是唯一一個不排斥我,甚至主動和我攀談的人。這人家裡很有錢,父親是某大集團公司的主要股東之一,所以吳衛一生下來就註定有幾億甚至幾十億的家產等著他來繼承。
可即便如此他卻沒有一點少爺架子,從不把自己當成富家公子,每每和班裡的同學打成一片。如果他自己不說,任誰也看不出他是一個人攥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太子。
吳衛除了長相帥氣有風度,為人和氣善際之外,待人接物還十分率直
朗從不做作,故此是學校裡很多女生心儀的對象。
可是他卻對那些狂蜂蝶般的女孩子不加以任何辭
,每每都禮貌又不令對方難堪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僅如此,他對人還十分真誠,就連我這種孤僻的
格他都能受得了。
我在學校的時候他經常和我一起出出入入,從沒因為我是孤兒學習成績也一般,而像其他人那樣疏遠我。倘若單單如此也還罷了,可是這個吳衛除了脾氣秉讓人十分親和之外,他還極其聰明,是周遭這些人中唯一能跟得上我的思路的人,每遇事情,我倆的想法都像心有靈犀一般不謀而合。
生活久,一來二去我們之間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
覺。
“子揚,怎麼是你?你躲到我車裡幹什麼?”吳衛看清楚車後的人是我,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由得驚問道。
我也收回了作勢前探的雙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說道:“我遇到點麻煩,本想隨便找輛車偷偷跑出去,沒想到這車是你的!”
“哈哈,你怎麼不看車牌啊,津as6688,你坐過這輛沃爾沃啊,你忘了?”吳衛每次遇到我出醜都忍不住笑出來,這回也不例外。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曾經有兩次被他邀請去他家做客,坐的便是現在這輛車。
他家是我在沒去過沈棟才的別墅之前所見過的最氣派最華麗的私人住所了,而他父親一副長者風度絲毫也沒有成功企業家的架子,更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呵呵,我哪顧得上這些啊…”我撓著頭傻笑著說道。
他轉過身湊得離我很近,突然捂住了鼻子,皺眉道:“你身上什麼味兒啊臭死了!你掉糞坑裡了?”我知道那是我從刷廁所的髒水裡泡出來的味道,只不過自己久入鮑魚之肆無法聞其臭而已,不啐道:“費什麼話,嫌我
髒你的寶馬良駒嗎?無知者!”每每我們遇到問題都會競相開動腦筋,這時如果吳衛首先想到破解的辦法,他就會說:“如果我贏了,你以後把名字倒過來唸!”其實我的名字正著反著都是一個讀法,可是接下來他如果沒能成功,我便會反
相譏一句:“無知者…吳衛!
“久而久之”無知者“成了我給他的專用外號。
這時我突然一側臉看到遠處張林等人已經追了過來,離我這邊不到三十米了,連忙對他急道:“你快開車,那些人是追我的!”
“好,你坐穩了!”吳衛真夠意思,對於我為什麼被人家追的原因他問也沒問,立刻打著了引擎向出口駛去。車子停在了收費口邊上的一個減速帶上,吳衛按下車窗遞過一張綠的單據和五塊錢,然後車前面的道閘緩緩的升起來了,媽的,真是絕處逢生,沒想到在這塊死地真的能活著出來!
受到車子擋風玻璃上
進來的燦麗太陽光,我心中大大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了帝豪大廈這個深不見底的龍潭虎
。
然而,就在我如釋重負的當口,突然從前面不遠處逆行開來一輛黑的廣州本田停到了我們前方。幾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站到吳衛的沃爾沃車頭前面。
其中一人上身穿黑金花紋長袖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灰藍
的西服褲子,褲線筆直沒有一點褶皺。
他一把將自己碗上帶著大塊金錶的手掌按在了沃爾沃的車頭上,另一隻手叉著,斜著身子
出前襟沒幾口子而顯出來的系在脖子上金光閃閃的金鍊子。
這人輕輕拍了拍車頭,臉上帶著懶散而平和的笑容,緩緩摘下臉上戴著的金邊茶墨鏡,和和氣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對出去的車輛進行檢查,請你配合一下!”卻正是我的剋星,田羽!
***眼看就要走出帝豪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田羽卻率領他的一干手下將我乘坐的吳衛的沃爾沃擋在了收費站的出口處。
他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散漫態度,還是那張讓人看了就望而生畏的閒淡笑容,還是那個疏懶悠閒的姿勢。
明明出路就在眼前卻又看到他出現,我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似乎是被人高高抬起又重重地放脫跌落一般。
剛剛那顆幾乎動的跳出來的心突然間又沉了下去“不能給他搜,他就是來抓我的!”我小聲說了一句。
立刻縮回剛剛抬起的身子,從新卡在了前後排座椅之間。吳衛聽我這麼說稍一遲疑,立刻安道:“不用擔心,他看不到車裡…”頓了兩秒又道:“我不會讓他搜車的,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我哪能真個放心,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可是就當我要提醒他時,吳衛已經將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按下了一條縫,仰起頭來面帶不解的向前面的田羽看著問道:“幹嗎,你們要檢查什麼?這是私家車你們憑什麼說檢查就檢查啊?”外面一眾
氓是無法通過車窗上的一條縫隙看到車裡的情況的,田羽只大略看出車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氣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