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34章各個面有菜栬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說不定什麼?”志宏跟他久,每每見到田羽這個神情,必是心裡堵著一個疙瘩,故此問起來更不敢大聲。

“說不定當時那些洗車工人之中,就有楊子揚在內!”田羽俊朗的臉龐肌突然挑動了兩下,冷冷的答道。

志宏一聽也吃驚非小,立刻說道:“那哥咱們還不趕緊找去,那個洗車行一定有問題!”

“還用你說?”田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氣憤憤的咬牙道:“現在去本無濟於事,這麼久他早就跑了!”志宏知道在從昨天晚上開始的抓捕過程中,傾注了田羽無數的心血和智慧,可是現在看來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佈置的那麼巧妙那麼細,甚至一度和對手近在咫尺,但到最後卻和他緣鏗一面失之臂。

這十幾年裡田羽這個老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輸的那麼窩囊,難怪他心情差到了極點,失去了往那種一切盡在掌握般的散漫態度,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了,故此志宏沒敢搭腔。

此時的田羽眼望前方,似乎在凝視著什麼東西,可卻又好像看不清它一般,眼睛一會睜大一會眯起,脯一起一伏,良久,突然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冷聲道:“楊子揚…放虎歸山,其禍…”說到這裡突然狠狠的將右手那到一半的香菸用力碾成了兩截,任由帶著火星的菸頭掉落在他的高級西裝褲上燙出一個窟窿不管,續道:“…無窮啊!”離開博安大街的我專揀衚衕和小道走,拐彎抹角的去找陳靜。現在是暑假時期,學校都放了假,再加上陳靜母親身體狀況的原因,她應該在家裡的可能大一些,於是我的目標便是位於河北區山東道的和平小區。

轉過幾條小街,我來到營口道附近的平房區,心裡想著只要穿過這片平房,那就是一個公共汽車站,我還有兩個一元硬幣,花掉一個坐上212路車半個小時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眼看便要走出堂的時候,卻發現面走來一對情侶。那女的一邊挽著男人的胳膊一邊那一塊紙巾在他臉上擦拭著,嘴裡關切的問道:“怎麼樣,現在還疼不疼?”

“行了行了。沒事,嘶…嚯!”男的安著身邊的女孩,躲了躲她的手,忙接過了紙巾準備自行處理,可還是忍不住痛的一咧嘴,緊跟著便憤憤不平的罵著:“這幫臭氓,真不講理,媽的吃飽了撐的!”定睛觀瞧,我見這男人年紀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中等身高,留著一個學生頭,長得很普通沒什麼過人之處,說起來這人的長相、身高和體態還真有點和我類似。

此時他左邊的臉頰青了一塊,嘴角也有一點血絲,應該是給人打的。聽他說到臭氓三個字我心中一動,不由得走上前去詢問:“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那對男女站住腳步看了看我,男的滿臉氣憤的說到:“怎麼了,撞見鬼了!喲…喝!”剛說了半句就牽動了臉上的痛楚,疼的哼了起來,女孩子回過頭向外面的馬路上望了望,這才對跟著過去的我答道:“哎呀,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正想上公車,突然從旁邊竄出一群氓,硬拽著他。”說著用眼睛想自己身邊的男子示意,續道:“…端詳了半天。

然後罵罵咧咧說什麼‘不是姓楊那小子’,緊跟著就要走。平白無故讓人推來拽去的還耽誤了坐車,我們當然不幹了,可是剛抱怨了幾句他們上來就打。你瞧,這不…”聽到這裡我心中一涼,沒想到公共汽車站真的已經被沈棟才的人給監控起來了,先前在髒水桶裡面聽何俊龍說起時我還有點不敢置信,心想這些城市重要的通樞紐,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能量去控制。

而且此地離帝豪大廈有半個城市的距離,他們的魔爪居然這麼快就伸了過來,看來是我又一次小覷了這幫黑社會的實力了。

“餵我說,那些人可能還在那呢,你要是碰見了可得小心點,他們不是好惹的!”女子見我聽了她的話愣在那裡,好心的出言忠告。

“哦,我知道了,謝謝!”我沒頭沒腦的答應著,不理二人對我投來的疑問眼神,轉身向來的方向快步走去了,公共汽車我是不能坐了,得找別的途徑。想著我走到平房區另一個出口,這裡對面的街道是一片路邊市場,那些下崗工人等無業的人群自發的攢聚在這,佔據非機動車道擺地攤賣著各的蔬菜、水果、海鮮及其他一些用品。

因為不用上攤位管理費,故此這種市場中的東西一般都相對價格低廉。現在還不算熱鬧,等過幾個小時下班高峰期的時候,會有很多人推著自行車來這裡採購,到時候甚至會造成通擁

故此這種馬路地攤小販一向是那些被俗稱為灰皮的披著灰警服的城市綜合執法的重點打擊對象。

此時正好有三輛印著綜合執法字樣的麵包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十四五個灰皮拎著警之類的東西向地攤密集處走去。

這些小販見市容管理的車開來,紛紛想要一鬨而散,可是他們連捧帶抱大包小包的又怎麼趕得上灰皮的追擊速度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些綜合執法的人今天不特殊的並沒有強行沒收東西的意思,反而對市場上一眾人群不停地審視,甚至連買東西的人也不放過,尤其是年紀在二十多歲身材中等的男人。

即便對方帶著帽子,他們也要摘下來審看。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心中瞭然,看來他們今天的執法內容並不是市容整頓,而是在找某個人,恐怕他們要找的這人多半是我吧!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天津所謂的綜合執法人員,說穿了不過是和市容管理辦公室有些關係的無業遊民組成,故此才有披著警服的氓的美譽,這些人社會關係很雜,看來一定是姓沈的對之也有掌控吧。

正在我隔街偷眼觀瞧的時候,突然肩膀上給人拍了一下,扭頭觀看見眼前已經站著七八個行各異的男人了,說是男人,其實只有其中的三個看起來滿二十歲,其他四五個只不過是十五六的孩子。

拍我肩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個子不高留著平頭,穿的也很簡單,一件白跨欄背心和一條深彩短褲。

可是看他的表情和舉止,卻給人一種二子的覺。他見我回頭退後了兩步,面帶些許興奮的問道:“你…你是穌哥吧?”

“誰?什麼穌哥?”我被問的一愣,可是看對方的人慢慢對我形成了合圍之勢,立刻產生了戒備。

“穌哥,鼎鼎大名的耶穌楊子揚,這兩天有誰不知道天津衛出了這位傳奇人物啊,我們背地裡都稱呼他叫穌哥!”那人說的雖然是問句,可是臉上卻帶著肯定的神,目光中也透著喜悅。媽的,居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難道我和沈棟才作對的事連這些小地痞都知道了?這種一夜成名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我本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們對我是好心還是歹意,不過看他們的面目表情和舉止,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我故作滿臉霧水的納悶道:“什麼耶穌,什麼楊啊楊的,你們人錯認了!”說著就要向側面閃躲。

“哎穌哥,這就沒勁了啊!”那人一下子竄到了我躲去的方向上攔住,一臉壞笑的道:“我的眼睛看人絕不會錯的,你的照片我見過,雖然你長的是大眾的,可是隻要我看過一眼,這輩子我都能認得出來。絕不會錯!”他是通過照片認出我的,那麼就是說有人把我的照片給他們看過,顯見那一定是出自田羽的佈置了。

不過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黑社會,充其量是街面上的小痞子。念及於此我打定主意,冷冷道:“哼,不錯就是我,我就是楊子揚!”說話間我仰起頭輕蔑的用眼睛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不屑的續道:“怎麼著,你們這些小崽子想幹什麼,跟我這炸刺兒?”

“別啊穌哥,你別誤會啊,我們哪敢把您怎麼著啊,只不過…”看來我的虛張聲勢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這人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慢慢悠悠向我靠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只不過我們馬爺想拿您當一份大禮往沈爺那送,我們也只好委屈委屈您跟我們走一趟了!”他說著向身後一個乾巴瘦的小男孩使了一個眼,見對方還是滿臉茫然的看著他,氣的叫道:“還他媽愣著幹什麼,把你的褲帶快解下來,給咱的穌哥捆上!”,把我當成你的囊中之物了?我早就看過在場眾人,除了三個打頭的男人以外,其他都是些小孩子,而且各個面有菜,一看就不是正經出來混的氓。

雖然和這些人鬥我再怎麼說也是人單勢孤,可是腳底抹油的機會我還是有的,想到這裡我打定主意,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兩步,一邊將雙手手腕並在一起向前一伸,一邊悠閒自得的說道:“馬瘋子真是不想活了,我和沈棟才這檔子渾水他也敢淌!”他剛才提到了一個馬爺,還說我是馬爺給沈棟才的禮物,聽了這句話我登時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帝豪大廈裡,我曾耳聞目睹的兩個姓馬的人,一個是田羽的一名手下年紀四十開外,一個是周翔和何俊龍提到過的叫馬瘋子的人。

如果他們口中的馬爺是田羽手下老馬,那麼絕不可能由老馬直接將我給姓沈的而不經過田羽,故此這人一定是馬瘋子而非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