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跟對象吵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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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秋聽了當然不大相信,環顧四周確認了自己家裡確實沒被翻過,初步斷定我沒偷什麼東西,微一沉突然說:“不對,你自己進來的?你怎麼進來的,你會擰門撬鎖啊?你還是個賊啊!”
“不是不是,你家房門鑰匙不就在門口腳墊下面嘛,我是用鑰匙進來的,後來又給我放回去了,不然怎麼能嚇你一跳啊。我一個朋友送快遞路過這裡看到你出門的。
後來他跟我說我才知道你住這。擰門撬鎖我哪會呀,我又不是這個!”說著我伸出食中二指做了個夾取的姿勢。
這麼一說蔣秋有點半信半疑了,她雙眼一陣失神,應該是在盤算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料想自己把鑰匙放在腳墊下面這事,如果不是聽到碰巧看見的人說過,我自己應該不會發現。
其實這事我也是猜的!我是從雨水管道爬上來的,正門以外樓道里的情況我本一無所知,可是剛才我聽到有人靠近單元門的時候,那個高跟鞋清脆的腳步聲在靠近大門之前就停下來了。
這才令我有機會找手電筒躲在門後。現在想想,之所以腳步聲沒到門口,應該是門外地上鋪了東西,那隻能的腳墊了,至於鑰匙是放在腳墊下面這一點更是我的推測!
蔣秋身上穿的是蝙蝠衫和一步裙,本沒有口袋,拿鑰匙開門鑰匙只能是在她的包裡,那個時候我和她門裡門外近在咫尺。
可是從那個女用包包裡找出鑰匙再開門這個過程,我既沒聽到"嘩啦啦"的細碎聲音,而且用時也很短。
試想一下,女人的皮包裡面免不了化妝品、手機一堆的雜物,想要不費吹灰之力瞬間找到鑰匙而且不發出聲響,這簡直是做不到的。
故此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鑰匙不是從她包裡找出來的。這個單元的入戶門是防盜門,沒有天窗也沒有上框,故此我大膽推測,鑰匙應該是放在她腳墊下面的。另一方面,我這麼說是因為我
悉此人的
格。
蔣秋這人格開朗,這種見面
的
方式會讓她覺得我自己進來她家應該不算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就在她遲疑的當口,我還在口若懸河的胡說:“姐,你還不信啊,你看剛才你把我當成壞人一頓揍,我還手了嗎?
再說我一個勁的想去開燈,不然我往門口跑什麼啊,對吧!你要說我是來偷東西的,那好,你找找吧,看看丟了什麼少了什麼,再看看是不是在我身上,只要找到一點,哪怕是一錢,我就認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你了,這總可以了吧!”顯然,蔣秋給我說的一陣
糊,如果說我是小偷,拿了門口的鑰匙進來了,那麼一定會大肆搜刮,然後儘快離開,可是顯然屋子裡的東西好像都沒被動過。
而且面前這人在被拘捕的過程中確實沒有反抗,唯一的只是想要逃跑,可是要說是去開燈解除誤會也是一種可能,其實我不是不反抗,只不過是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像我這樣的在蔣秋這個職業技擊高手面前簡直就是個小雞子一樣不堪一擊,招架躲閃尚恐不及,哪裡有機會反擊?
“秋姐,你先解開我吧,有什麼話讓我起來再說行嗎,這銬子銬的我難受死了!”我看她意志鬆懈,就想騙她放開我,這樣就算我的謊話被戳穿我還可以設計逃脫。蔣秋遲疑了一下。
終於找出鑰匙來要給我鬆綁,豈料就在我奮力將反綁的雙手扭到前面給她開鎖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動作,大聲道:“不對,你剛才看見我的時候明顯也很詫異,你本沒想到逮住你的是我吧?而且…”說到這裡她目光落在了我被她打得掉在地上的假髮和帽子上,續道:“…而且要真是你說的那樣,你也沒必要化妝啊,哪有裝成我不認識的人跟我見面的?”蔣秋一下子站了起來。
雙目放出嚴肅的眼光看著我說:“你本來是來這偷竊的,結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遇到我回家把你堵在屋裡的是吧,還想騙我!”
“我說什麼好像也沒用了是吧,非要把我當成罪犯你才甘心啦,拿我升官發財是嗎!”我知道謊話終究還是被戳穿了。
這個女警倒也沒傻到那麼容易騙的地步。心中一陣熱翻滾,索
生氣起來,大聲質問。
“巧了。
今兒個姑心情不好,撞我手裡算你倒黴!”誰知道蔣秋
本不吃這一套,突然伸手拉住手銬一把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嘴裡冷冷的說:“楊子揚,我以入室盜竊、搶劫、綁架人質,以及強姦未遂等罪名,現在逮捕你,你要說什麼都好,等到了警局再說,上了法庭說也不晚!”
“我,什麼搶劫,還強姦未遂,你別亂給我安罪名啊,這都沒有的事!你一點情面也不講啊,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而且我也算幫過你,沒有我你能…
,你輕點!”我話還沒說完,蔣秋又把手銬給我緊了幾扣,疼得我大叫。
‘嘟嘟嘟…’我還沒站穩,突然蔣秋提包裡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她放開我去拿電話,結果我身體失去平衡,左腿因為受傷吃不住勁又一股跌坐在了牆
。
“趙局…是…”蔣秋本沒管我摔得狼狽樣,看了來電顯之後只顧著接電話:“是…可是我認為還有疑點,比如…是…趙局這草率了吧,怎麼和媒體解釋啊?
…
我知道,我也是為了偵破需要才通知記者的…這…喂喂?”好像是對面那個領導把電話掛了,蔣秋這餵了幾聲氣的罵道:“什麼玩意啊,今兒這都怎麼了一個個的,我招誰惹誰了?”看那樣子一定是受了領導的氣。
可是她立刻就把氣撒在我頭上了,轉眼看見我還坐在地上,跟著一腳踢在我股上,怒道:“起來,別跟我坐地炮啊,我最不怕這個,把你送回局裡你想怎麼起膩隨便你,我還有事呢,快快!”說著就來揪我,此時我知道再跟她狡辯或者論
情都是枉然,這個女人是個
情中人,脾氣隨心,生氣起來還真不好辦,看她那樣子真會把別人給她的委屈撒在我身上。
見狀我只好一面躲開她抓我肩膀的手,一面說道:“秋姐,你是不是又碰到什麼難事了,沒關係啊,我可以幫你啊,你忘了上次…”
“上次?沒有你我還不至於呢!”蔣秋出奇的聽了我的話不但怒火沒有平息,反而更生氣了,指著我說:“要不是你我能給下放到北辰來嗎,我早進刑警大隊了!”
“什麼意思?”她這一說我更是一頭霧水,按理說我幫她找到真相,就算不夠攀上情叫她放我一馬的程度,最起碼不至於惹火她啊。
難道陳金水那件事給我巧成拙了?經我這麼一問,蔣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又是一頓抱怨。
雖然有點動所以語無倫次,可是我還是大略聽懂了一些,原來高培林一家三口兩死一重傷的案子經過我的提醒,蔣秋抓住了真兇,就是高培林的鄰居一個叫陶文革的人,結果這人一口咬死了他殺人的罪行。
可是作案動機方面卻無法自圓其說,只說讓警察快點定罪把他槍斃了事。蔣秋覺得陶文革殺人一案內中另有隱情,陶文革說不定只是一把握在別人手裡的殺人鋼刀,幕後還有真正的黑手。
而這個黑手是陶文革絕對不能出賣的。故此她一方面不斷調查希望能找到陶文革背後的主謀,另一方面則加大了問他的力度。豈料這人被問得緊了又不願意吐
實情,居然趁機一頭撞死在了審訊室裡。
蔣秋子執著,即便如此更堅定了她追
刨底的信心。此後,雖然上頭對她審訊不當
死嫌犯的事情只是給予了口頭批評,還給她偵破高培林一案公開立功受獎,授予了個人三等功的嘉獎。
但卻找了種種藉口把她晉升到刑警大隊的資格拿掉了,還下放到了郊縣的警局裡,這是典型的明升暗降。
蔣秋知道這事可能有很大內幕,苦於毫無頭緒,嫌疑犯又死無對證,一口悶氣窩在心裡無處發洩一直到今天。
“你能耐,能耐半天就是這個結果知道嗎,這次也是…”蔣秋喊了一會稍稍平息了一下,卻絕口沒提剛才電話裡的內容,斜眼看著我說道:“我看你上次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大運而已,外行人別跟我這瞎摻合越幫越忙!”說到這裡電話鈴又響了。
她拿起手機沒好氣的應道:“喂小王,我這正忙別攪合我…什麼,你說什麼,現在就撤銷嗎?
不行,絕對不行,嗯…明天,你再給我一天,我…局長那我去說…行啦行啊我知道了,我現在去你那…半小時,半小時我就到,別別別,別跟我廢話…我到之前你敢走,走一個我敲折你的腿你信嗎?”說到這裡她麻利的掛斷電話,緊跟著就來抓我肩頭,說道:“得了,你這小賊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我可沒功夫跟你這耗著!”我一個勁的搖晃著上身,讓她一時之間抓不到我,嘴裡不停地求饒道:“別啊秋姐,我真的能幫你忙啊,給我一個機會吧,你抓了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處,讓我幫幫你,就算是戴罪立功多好啊!”
“別廢話,單就搶劫綁架這兩條,就判你個十年八年的,你到牢裡顯擺去吧!”蔣秋終於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就要用力將我提起。我真的火了,一句話大聲的脫口而出:“你有病啊,跟對象吵了架,又讓上司給罵了。
就拿我出氣啊,是肯德基的薯條把你嚥著了還是華亭路上的噪音把你腦袋震傻了,拿老子當出氣筒啊!”這一句話出口我的態度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