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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章把水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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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書桓靠在椅子上,慢慢的喝著茶,如今的情況看得出來,很可能方家不過是替邵家斂財,少了方家,對於邵家來說,也動不了他的基,不過是江南那一塊的收益少上些須。邵家斂財的產業,絕對不是光靠著一個江南私鹽還不能全部了的方家。

莊山同想了想,低聲道:“動方家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方家一倒,江南的私鹽勢力就得從新劃分,誰都想要啃下這麼一塊大肥…”邵書桓緩緩的點頭,道:“你們家在江南經營多年…”

“私鹽想要在做,就必須在朝中有人…”莊蒙少口道“否則,一切都是白說了,那些鹽梟們,誰不想去甄家手裡分一點?但是結果呢?就算有人起來,也不過是數年光景。”邵書桓點頭,疑惑的道:“那甄家呢?他們在朝中的基是什麼?”莊山同皺眉道:“問題就是出在這裡,誰都知道甄家經營私鹽,那是暴利,可是…這麼多年下來,卻不知道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我們曾經查過,朝中基穩固的大臣,也就是那麼幾家…不外乎周家、邵家、柳家…”

“哦?”邵書桓皺眉,想了想,周家似乎不太可能,而柳家…他也不,柳家在軍中額威望好像很高。

“先不管這些了!”莊蒙少搖頭道“江南不動,想要查出甄家的底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先讓江南亂起來,方家一倒,江南想不亂都不成。”邵書桓點頭,確實是只有亂了,所有人都動了,才可以從中渾水摸魚。否則,難以查個什麼的。而陛下的意思,也不用他查什麼,只要有一個代就成。邵書桓在鴻通錢莊的時候,已經開始懷疑,這筆銀子,是不是周帝自己動手昧下的,而幫兇不外乎他家的那位老爹邵大宰相。

反正。那筆銀子若不是周帝自己挪作他用,就是邵赦挪用了,查來查去,也查不出個名堂來,就算知道是邵赦所謂,還能夠怎麼著了?

“十天之後,公子以巡鹽御史的身份,攔下方家的私鹽,然後,藉此搜查方家。應該沒什麼問題。”莊山同低聲道。

“暫時就這麼定了。”邵書桓點頭道。

“只是。方家也不是傻瓜。焉有不提前防備地?”

“防備是必然地。”莊山同道。

“只是。我們盯著。想要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邵書桓點點頭。莊蒙少口道:“只是公子。你得想法子遣開王爺。”

“沒事。那位小郡主來地正是時候。我到時候讓王爺親自送她們兩個回京城。豈不是好?”邵書桓笑道。

“這倒是絕妙。”莊蒙少撫掌笑道。

邵書桓也想笑笑。又略坐地片刻。天已兩更。便起身告辭。

莊蒙少也不便留他,忙著命人備車,親自送他會可逸園。邵書桓轉過可逸園花廳。王泰點著燈籠。扶著他回自己房裡,門口。華富、華安兩人接了出來,周錦鴻穿著很普通的下人服飾,打起簾子。

“嗯…周公子?”邵書桓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進來…”

“是!”周錦鴻答應一聲,跟著他進來,邵書桓脫了鞋子,躺在軟塌上,眼見王泰捧了茶進來,接過後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是!”王泰忙著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周錦鴻和他兩人。

邵書桓指著旁邊的椅子笑道:“請坐!”

“謝謝!”周錦鴻淡淡的道謝,在他下首坐了。

“可以聊聊嗎?”邵書桓問道。

“我不過是你的階下囚,邵公子客氣了,倘若我不說,你也一樣可以刑囚供。”周錦鴻嘴角浮起一絲諷刺地笑意,淡淡的的道。

“呵呵…”邵書桓輕輕的笑了兩聲“閒聊罷了,嗯…去年在王府,你我初見,我好像並沒有得罪你,你卻為什麼要刁難於我?”就算周家和邵家不和,但是,那時候安王並沒有公佈他的身份,只說是他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按理說…周錦鴻怎麼著也得顧全安王的臉面,不該行如此莽撞之事。周家可以和邵家不對勁,但實在沒有必要莽撞得連安王也得罪了。

周錦鴻反而倒是呆了半晌,才道:“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邵書桓不解。

“那是慕蓮小郡主的意思…”周錦鴻淡淡的道“她只是說,王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一個討厭鬼…咳…”他說到這裡,陡然住口。

“沒事,你只管說。”邵書桓笑道“她說什麼了?”

“她說,王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個人要假冒王府世子,從此就疼她了,因此,她要我們助他讓你那天大大的丟個臉,讓王爺討厭你…”周錦鴻苦笑道“當初我們並不知道你是邵家三公子…”

“原來小丫頭妒忌我。”邵書桓笑道。

周錦鴻點頭,半晌又道:“雖然知道行此事,勢必惹惱了王爺,但是我卻擱不住她軟語相求…也不瞞邵公子,我見著她地時候,就有些痴心妄想,也曾讓父親去求過親,只是王爺不允。”邵書桓點點頭,這事情安王曾經對他說起過,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沒什麼的,別說你家碰了壁,我家何嘗不是一樣?”

“不會吧?”周錦鴻大是好奇,問道“王爺和令尊素來好,而且又門當戶對,且公子容貌俊美,才華出眾,王爺沒有理由拒絕啊?”邵書桓玩著手上的胭脂淚,半晌才道:“應該不是我…”

“不是你?”周錦鴻愣了愣“你家那兩個兄弟?”

“大概是邵庭吧!”邵書桓笑道,照著邵赦原本地預算,應該是要藏著他一輩子,如此一來,如果邵家和安王府結為親家,他早晚都得拜見安王,豈不是一樣陷?

“他模樣還成,別的倒是罷了…”周錦鴻淡淡的道“雖然我們兩家素來不和,但…畢竟都是一處長大的,小時候,沒少在一起玩過…”

“我倒甚是好奇,我那位兄長是太子侍讀,你是周家長子,令尊在朝為官,你怎麼沒有進入仕途?”邵書桓不解的問道,周錦鴻平裡看著完全是一介紈絝子弟,風倜儻,但是,邵書桓卻查過他的一些底細,得知周家很多大事都是他在做主,周家子嗣並不旺盛,周允早年喪,一直沒有再娶,雖然有著幾房姬妾,卻沒有再給他添得一兒半女。

周錦鴻看了看他,半晌才道:“家父地意思,讓我由科舉出身…今年願是準備下場試試。”

“哦?”邵書桓點頭,表示理解。

“令尊也是科舉出身的。”周錦鴻輕輕的嘆道“但是,就算家父和令尊惡,也不得不佩服當年令尊的才情…”邵書桓笑笑,他知道邵赦是科舉出身,然後才選為東宮太子侍讀,也就是現在的周帝,但是,在他還沒有進入仕途的時候,他就一直和太子、安王好。

邵書桓不得不惡毒的懷疑,當年那年邵赦的狀元,是不是考官故意放水的?

“事實上,向我們這樣地人家…”周錦鴻淡淡地道“也不比十年寒窗苦讀,只要沒什麼意外,總是要踏上那條路的,連躲都躲不過。如果你不是皇后娘娘嫡子,而只是邵家三公子,令尊過得幾年,自然也會安排你。”邵書桓苦笑,如果他不是皇后嫡子,倒也罷了,做個權臣也不錯地,可是現在…他卻必須去掙,去奪…

周錦鴻見邵書桓不說話,他也住口,良久,邵書桓突然道:“夜深了,你回去吧!”

“是!”周錦鴻站起身來,告辭出去,走到門口,突然轉身道“如果你開始就告訴我,你的目標是方家…不用動刑,我也會幫你的。”說著,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我們兩家,是不可能合作的。”邵書桓隔著簾子,淡淡的道“你自己想想,在刑部大堂上你們已經把我上了絕路。”外面,周錦鴻輕輕的嘆息,直到走出邵書桓的臥房,他心中一冷,他那位表弟,真的能夠最後勝出嗎?

不管最後勝出的人是誰,只要不是二皇子,周家都是難保。邵書桓說的對,已經做絕了事情,沒有退路,只有向前,哪怕他今兒明確的向他示好,也是沒用了嗎?

(最後三天了,明月哭諸位看官大大趕緊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