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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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莊布坊的種桑、養蠶、取絲、織布、染布都自給自足,再透過莊內適才用人的制度,就算莊主不派人監督,各處布坊也能獨立運作,但即便如此,還是得定期巡視。
身為負責布坊買賣的鳥使,喜容每季皆會巡視各商行一回。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行多了少主。
那她一如往常
提前離莊時,卻被少主叫住,要求與她一道巡視布行後,再一同前往沉雪派,反正順路。
合情合理的理由,喜容拒絕不了,只得接受。
她當然知道順路,但她不想啊!本來還抱著僥倖的想法…也許少主會隔個幾天再與她會合,如此一來她至少有幾天安心的子。
少主最近對她越來越親暱,讓她越來越害怕。
她偷偷瞧著身後的少主。臨行前他擔心她騎術不佳,硬是要與她共乘一騎,明明冬秀也跟著,有冬秀跟著就可以,何必硬要她上他的馬?
反正最後她總是說不過少主的,也只能由他,然後一路上再不斷後悔著自己怎未多加堅持。
她一臉遺憾的盯著跟在後方的冬秀。好想跟冬秀一起喔…冬秀的馬兒不像少主的神駒又高又大,安全多了。
即使她明白少主不可能讓自己掉下去,但這樣的高度還是很可怕啊!而且,身後的少主也很可怕…
“容兒,在想些什麼?”突然,柳熙斐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沒、沒什麼。”她身子一僵,耳子紅透了,少主就不能用正常點的姿勢說話嗎?
“容兒,你就這麼討厭和我一道出來呀?連和我說句話都不肯?”
“…”少主這麼厲害,連未瞧見她的表情都能識破?
“容兒,你當真這麼討厭我?”低啞的嗓音、難過的語調,輕易的讓聽者為之不捨。
“…沒有的事,”雖然她很懷疑少主是否真的到難過,但她還是努力安
他“只要少主您別再對我那樣…我也不會想躲著您…”她很認真的說著。
她不是不清楚少主對自己的好,但任何雲英未嫁的姑娘機算計的場合,而少主在布行出發前的那一吻,更是令她尷尬害羞得想遠遠躲避少主。
因此一入沉雪派,她就悄聲對少主說:“少主,我可不可以別進去了?”不待柳熙斐回答,沉雪派掌門沉七完全不當她是一回事,討好地對柳熙斐道:“沒錯沒錯,柳莊主,就讓丫環們留在院裡吧。”沉七說那話像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留下似的,若不是她真的討厭那樣的場合,早就賭氣留下了。
柳熙斐知她不愛這種場合,僅從車上取下一件白衣裘裹著她,柔聲要她自個兒小心,吩咐冬秀好生照料著,這才隨看傻眼的沉七離開。
目送少主與沉七離去後,她開口問身旁的冬秀:“冬秀,你瞧這沉七如何?”那唯唯諾諾的身影,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膽參與當年滅門案的樣子。
“不成氣候。”冬秀淡聲回道。
“是嗎?你也這樣認為哪…”連冬秀也這麼覺得,那沉七肯定不是個角。
由著初次到訪的客人自由在府邸來去,若不是極有自信來人不會作亂,就是極端愚昧,從沉七完全認不出她為柳莊四使之一,全心專注於少主身上,恐怕是屬於後者了。
嘖嘖,一派掌門若是連識人之能都沒有,也就不必擔心他後會成為柳莊的威脅了。她就算原本對沉七存有一點疑慮,擔心他會是個勁敵,也在見到本人後完全不擔心了。
即使柳莊以布坊織繡起家,也不代表柳莊下人可穿著這樣價值不菲的衣裳吧。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深紅鏽金錦衣,與少主方才套在她身上的雪白貂皮華裘。這樣的華貴衣裳怎麼可能人人穿得起呢?
她隨即側首看了一下冬秀的衣著,唔,也是一身白錦鍛勁裝,畢竟是喜苑的大丫環,少主大方得很,莫怪沉七認不出她們的差別了。
少主這一連串剷除與滅門案有關聯的門派的計劃,也只求找出當年的主謀;畢竟當年事情發生得太快,壓沒人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般人都會想
個明白的。
而之所以只求主謀,不對其他雜門小派趕盡殺絕,僅略施小懲或警告的原因是…一個會任由貪婪主宰腦袋的人,今不除,他
也將敗在自己手上,如此一來,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