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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舞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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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掛,憑空響炸雷。白墨臉上的笑容僵了,拿酒杯的手顫了。他身邊的那個美女也怔了一怔,不過,那只是片刻,隨即便恢復了笑顏如花的模樣。

蒼鳳言卻沒絲毫反映,彷彿此刻這船艙裡發生的事和他毫無關係似的。

“鳳言,你們也來了。”回過神的白墨收斂了剛才那失神的模樣,轉眼變回了風儒雅的貴公子,殊不知,他的心中早已哭的是悲天嗆地,暗暗抹淚。

“恩。”對於外人,蒼鳳言永遠是一副清冷如月的表情,不過當他低首望向蒼鳳舞的時候,眼底卻是升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墨墨夫君,是不是舞兒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你都不理舞兒,卻只和鳳言哥哥說話?”清淡的彎眉微微皺起,粉的小嘴說出的話帶著委屈,烏黑髮亮的眼睛裡含著點點水霧。

想無視我,白墨,你有那個本事嗎?被蒼鳳舞那純真無帶著委屈的眼睛注視,白墨心生忐忑,暗生愧疚,眼睛看著蒼鳳舞的方向,卻是瞄著她的衣襬。

心中暗叫:白墨,你清醒點,她不過是個孩子,你怎能怕她,你為何要怕她,不就是出來喝喝花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三四妾很正常,女人娶幾個夫侍的也有,你不安什麼,你愧疚什麼,再說了,自己和她又沒什麼,本沒必要緊張,恩,對,自己本沒必要緊張,她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

如此這般的自我安一番之後,白墨抬眼正視蒼鳳舞的眼神,可當他的眼睛掃到蒼鳳言那一閃而逝的狠厲之後,心驚跳。

優雅起身,白墨來到了蒼鳳舞面前,屈身蹲下,用柔得足以滴水的聲音說道:“舞兒乖,我沒有不理你,我只是先和你哥哥打招呼,然後才找你。”白墨想用騙小孩子的把戲來騙蒼鳳舞,可結果可想而知。

聞言,蒼鳳舞收起了委屈,換上天真笑顏:“真的嗎,那舞兒錯了,向墨墨夫君道歉,可是,這裡人好多哦。”眨巴著烏黑靈動的大眼睛,凝視著白墨。

“不用了,不用了。”白墨連說不用,眼睛卻是不經意的掃向那個美貌女子的地方。

這個小小的反映豈能逃過蒼鳳舞的眼睛?左看一下,又看一下,最後蒼鳳舞抬首看了一眼蒼鳳言,在看到他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之後,蒼鳳舞飛快的對著白墨的嘴親了一下,然後抱著蒼鳳言的大腿,不敢抬首。

‘砰’的一下,白墨被蒼鳳舞的這個舉動刺的跌坐在船板上。那個美貌女子的臉也變得難看起來。請蒼鳳言上船的主客也踏進了艙內,看到了這副情景,邊帶著笑意。

蒼鳳言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轉眼消失無蹤。

“哈哈哈,鳳言吶,才一年沒見,舞兒就長這麼大了,都快成大姑娘了,哈哈哈哈哈,尤其是咱們舞兒的夫君,更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啊,哈哈哈哈。”那人連聲大笑,打亂了詭異的氣氛,囧了白墨的心和臉。

‘騰’的一下,白墨的臉上升起了一抹尷尬紅暈,不過,他還是動作很快的從地上躍起,著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後轉身回首對著來人說道:“我道是誰呢,居然這麼說話,原來是額子卿額大才子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個額子卿恐怕早就被白墨的千瘡百孔了。

“在‘憐花公子’的面前自稱才子,我不敢當,不敢當啊。”額子卿朗聲回道,稜角分明的俊顏上盡是儒雅的笑意,眼睛輕掃蒼鳳舞的方向。

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兩人不對盤。在白墨身邊坐著的女子臉更加難看,蒼鳳言依舊是一副淡然表情。

蒼鳳舞鬆開了環抱蒼鳳言大腿的雙臂,揚起小腦袋好奇的盯著來人,印象裡,她並未見過此人。不過她的眼神正好和他碰了個正著,但,蒼鳳舞並未低首,依舊滿眼好奇的望著他,猜測暗藏在心。

“小舞兒,來,大舅舅抱抱。”額子卿不再搭理白墨,邁進兩步蹲在蒼鳳舞面前。還沒等蒼鳳舞做出反映,就被一個人給抱了起來,是白墨。

“自家的娘子只能自己抱,你閃一邊涼快去。”白墨把蒼鳳舞抱在前,一臉挑釁的望著額子卿。

低笑一聲,額子卿站了起來:“自家的娘子,呵呵,既然舞兒是我的甥女,那白墨你是不是也得跟著叫聲‘舅舅’啊。”看到白墨的臉‘刷的一下’漲的通紅,額子卿接著說道:“乖,叫聲大舅舅來聽。”的薄吐著話語,臉上的表情卻是正經無比。

“墨墨夫君,我餓了。”在白墨懷中的蒼鳳舞開口了。

“哦,好,你要吃什麼。”白墨抱著蒼鳳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額子卿伸手摸了摸鼻尖,掃了蒼鳳言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船艙內,只剩下了蒼鳳舞,白墨,還有那個女子三人,傭人全部退到了艙外候著。

坐在白墨懷中,口中吃著他遞過來的糕點,蒼鳳舞眉眼含笑。那個女子望著旁邊的兩個人,雖然其中一個是小孩子,可她的心中還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苦加重。

“墨,這個小妹妹是誰?”其實,女子的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的這句話有雙重含意,從剛才的對話到白墨的神情舉止,她到了一些不對勁,看向蒼鳳舞的眼神帶著一絲絲厭惡。

這種眼神隨之一瞬,可還是被蒼鳳舞眼角的餘光盡收眼底,心中瞭然,有了一些想法。

“墨。”女子的聲音比剛才柔了幾分,妙目微嗔,眼波轉。

“晚清,她是‘賢王’的女兒,蒼鳳舞。”說話間,白墨又剝好了一顆葡萄,送進了蒼鳳舞的口中。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晚清的心裡有些酸澀,嬌美如花的臉上染起一抹溫順的笑意,再次開口:“墨,船靠岸了。”還未等她把話說完,有一個聲音了進來。

“墨墨夫君,我們去找鳳言哥哥好不好。”吃飽喝足的蒼鳳舞說話了,小小的年紀,說出的話語卻帶著絲絲讓人不容抗拒的意味。

晚清怔了一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身上的氣勢,她的氣勢,不會的,不會的。

白墨斷然拒絕:“不行,我還要陪晚清去玩。”開玩笑,讓我再去面對那隻狐狸,那不是自找罪受嗎,打死都不要。

可他絲毫都沒注意到,蒼鳳舞在叫‘墨墨夫君’的時候,他全然沒了往的牴觸之態,神情自然無比。是被瑣事煩的沒有注意?還是明明知道卻已接受?或是他壓知道卻視若無睹?,這一切都是個謎。

撇嘴,眼中聚起水霧,從白墨的懷中掙脫而出,蒼鳳舞衝著白墨大叫:“嗚,再也不要理夫子了,再也不要見到夫子了,夫子最壞了,最壞了,嗚。”抬起小手抹了一把眼淚,她哭著跑了出去。

見狀,白墨猛然起身,踢翻了眼前的茶几,飛奔而去。秀拳緊握,晚清眸底含淚的望著白墨離去的背影:“白墨,我恨你,我恨你。”起身,優雅離去。其實,早在蒼鳳舞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跟上去了,也有人前去稟報蒼鳳言和額子卿。

畢竟人小腿短,蒼鳳舞剛跑到河畔上,便被白墨一個飛身抱在了懷中。

舉起小手捶打白墨的膛,蒼鳳舞哭喊著大叫:“嗚,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去找爹爹,我要找爹爹去,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嗚,就知道欺負舞兒,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悲痛痛哭的喊叫聲驚了河畔來來往往遊玩的人群,甚至有人駐足停留對著白墨指指點點,說他欺負小孩子什麼的。

望天無語,暗暗大叫:我欺負她,我敢欺負她嗎…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世人所看到的只有蒼鳳舞哭喊的畫面,還有她那惹人憐愛的表情。

這番吵鬧聲裡出現了一個柔和的聲音:“白公子,晚清先回去了,記得亥時之約。”蒼鳳舞的哭聲在耳,可白墨還是空對著晚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經過蒼鳳舞身邊的時候,晚清輕輕的掃了她一眼,飄然離去。亥時之約,也要白墨能去才行。

“舞兒,不哭了,不哭了。”被蒼鳳舞哭的沒有一點辦法,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只有哄,除了頭疼,還是頭疼,白墨有了撞牆的衝動。

覺差不多,蒼鳳舞哽咽著止住哭泣,鼻頭髮紅,眼中含淚的望著他:“墨墨夫君,你是舞兒的,不可以找別的女人,你只能是舞兒的。”孩童般的宣言,嬌貴任的模樣,再加上她的身份,使得圍觀的人群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更有甚者說:“沒想到,沒想到啊,‘憐花公子’居然會是賢王的乘龍快婿,怪不得他最近都不去找湘姑娘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拼命的壓制住想要飛身逃竄的舉動,白墨的角扯出一抹僵笑,步伐沉穩的離去。

完了,完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完了。任白墨再怎麼躲,再怎麼不願,他是賢王府六歲小公主夫君的消息,還是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片大陸。

而蒼鳳舞年僅六歲,便全力維護自己幸福的舉動,成為了大陸閨中少女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