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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可能是公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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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徐守成疾快的腹一,後退兩步,厲聲道:“鹿死誰手,未可逆料。”

“打!”突然縱身躍起,朝斜刺裡飛身撲起,原來他自知身處絕境,除了公孫相之外,還有兩個假扮水手的敵人,攔住自己後路,因此橫閃而出,企圖飛身逃走。

公孫相看他左手揚處,並未打出什麼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機逃走,口中朗笑一聲道:“閣下想走,只怕沒有這般容易。”右手一抖,長劍脫手飛出“叮”的一聲,在地上,人已快如離弦之箭,長身掠起,空攔截。假徐守成怒吼一聲:“下去。”揮手一掌,朝面飛來的公孫相擊來。

公孫相飛身縱起之時早有準備,同樣劈出一掌,著擊出。兩人身在半空,硬拼一招,雙掌接,發出蓬然輕震,雙雙震落實地。公孫相雙腳才一落地,左腳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撲之際,已經欺到假徐守成身側。

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笑”上點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寶尾揮風”反擊而出。公孫相身形一側,施展“狼形步”一下竄到了假徐守成右首,左手閃電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脈門。

他這一下,當真身法奇快,出手如電!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聲,左手握拳,奮力朝公孫相面前搗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孫相的手腕。公孫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

兩人各有一隻手互相扣握,另一隻手,卻互作近身搏鬥,忽掌忽指,各以極快手法,企圖制服對方。攻拒之間,轉眼工夫。各人都以妙手法,接連變換了十幾個招式。假徐守成終究人單勢孤,急於脫身,口由大喝一聲,飛起右腳,朝公孫相小腹蹬來。

公孫相右手正和對方纏搏,無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動,機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鬆,放開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時用力一翻,也掙脫了對方緊握的五指,駢指如戟,疾快朝他蹬來的腳上點落。

這下雙方緊握的五指同時鬆開,假徐守成心頭暗喜,只要對方放開五指,自己還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時,突覺右腳“陰谷”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傾。

高手過招,有不得半點疏忽。他身子一傾之際,公孫相左手已經閃電般點中了他肋間兩處大,砰然一聲,跌倒地下。

公孫相傲然一笑,俯身從地上拾起長劍,返劍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韋小寶面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擲,拱拱手,笑道:“屬下幸未辱命。”韋小寶點頭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來,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孫兄慶功。”公孫相道:“多謝總座。”俯身從地上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韋小寶抬目道:“來,宋兄、張兄大家坐下來,咱們痛飲幾杯。”公孫相說道:“總座不是不喜喝酒的麼?”韋小寶點頭道:“不錯,兄弟是不善飲酒,平時一杯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難得這位秦兄替咱們準備了好酒好菜,又是地當李太自捉月騎鯨之處,自該好好喝上幾碗了。”說話之時,大家已經在韋小寶的下首,圍著坐下。宋德生、張南強同時拭去了臉上的易容‮物藥‬。徐守成手執酒壺,替三人面前斟滿了酒。韋小寶就坐在秦得廣和許廷臣的中間,他雙手齊揚,在兩人身上輕輕一拂,解開了他們的昏

秦得廣、許廷臣身軀微微一震,候地睜開眼來。秦得廣雙臂一動,似是想站起身來但他只掙得一掙,發覺自己四肢道還是被制,長長吁了口氣,目中厲芒閃動,喝道:“姓韋的,你待怎樣?”韋小寶淡然笑道:“秦兄醒了麼,你方才不是說過,人生能有幾回醉,先喝幾碗再說。”秦得廣怒聲道:“姓韋的,你少給我來這一套,老子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秦某是決不會皺眉的。”公孫相雙眉陡然一挑,冷聲道:“秦得廣,你再敢出言不遜,看我不割下你一隻耳朵來。”秦得廣怒哼道:“秦某事機不密,既被你們識破,除死無大事,就是割下腦袋也只有碗大一個疤,你當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說,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會替我報仇,秦某放心得很。”韋小寶舉起酒碗,喝了幾口,偏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憤事,幾個手下,又能做得了什麼事來?”秦得廣道:“我沒有手下。”韋小寶道:“秦兄指示他們在兄弟茶裡下毒的兩個人,難道不是你手下麼?”秦得廣臉微變,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韋小寶笑道:“等咱們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公孫相說道:“總座是說咱們船上,還有他們潛伏的黨羽?”韋小寶悠然一笑道:“自然還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過幾天,只怕還要多呢,兄弟這總護花使者,就得讓秦兄來幹了。”宋德生道:“總座說得是,就像今晚這樣,他們若是狡計得逞,咱們船上就多了一個黨羽了。”韋小寶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

但宋兄三天前巡邏回去之後,就曾替他們帶了一個回去。”宋德生聽得驀地一驚,惶然道:“屬下替他們帶回去了一個?”他回頭望望許廷臣,又道:“總座說的,就是他麼?”韋小寶道:“許兄是從花家莊院來的。”宋德生憤怒的道:“那是何樣生,許廷臣,是你害死了何祥生。”秦得廣道:“姓韋的,看來你都知道了。

那是李黑狗他們說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廣坐來的那條船上的兩名水手。韋小寶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們,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問他們,早就知道了。”秦得廣道:“你怎會知道的?”韋小寶左手一拂,解開他右臂道,把酒碗遞了過去,說道:“秦兄也喝一口。”秦得廣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氣,接過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說道:“秦某這次自以為計劃周密,不想全毀在總座手裡,兄弟算是服你了,只不知總座如何知道的?”韋小寶笑了笑道:“兄弟初來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訴我的了。”秦得廣睜大雙目,大聲道:“兄弟告訴你什麼了?”韋小寶得意一笑道:“兄弟今晚就是為了要和秦兄仔細談談,才喬裝李黑狗,到這裡來的。來,咱們邊喝邊聊,你再喝一碗。”說著,果然伸手取過酒壺,又替他面前斟滿了酒。秦得廣嘿然道:“總座想用酒套我口風麼?”韋小寶道:“兄弟全已知道,何須再套你口風,但兄弟確有幾件事想請教秦兄,等兄弟說完之後,秦兄願說就說,不願意說,兄弟決不勉強。”秦得廣伸手取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總座請說吧,兄弟告訴你了什麼?”韋小寶舉起酒碗,說道:“大家喝酒,不用客氣。”一面朝秦得廣說道:“秦兄在當選護法的那天晚上,認為兄弟已經醉倒,暗使”森羅令“企圖一舉把兄弟殺…”秦得廣一怔道:“總座怎知那是兄弟?”公孫相、宋德生等人都沒聽韋小寶說過那天晚上行刺之事,因此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韋小寶道:“兄弟本來也猜不到是秦兄,一來此人對花家莊院地形極,決非外來之人,第二是他在江岸以內家真力擊斃兩個崗的弟兄,以這兩人中掌的情形看去,雙方相距至少還在一二丈外,是被劈空掌力所震斃。

本幫具此雄厚內力的,只有左護法冷老和秦兄兩人,當然右護法蔡老也具此功力,但他使的是拳,而不是掌,冷老身形瘦小,和那人的身材也不像,因此兄弟認為是秦兄的嫌疑最大。”秦得廣喝了一大口酒,嘿然道:“總座這一分析判斷,極為細,兄弟真是輕估你了。”韋小寶看了許廷臣一眼,又道:“兄弟回來之時,遇上許兄,他巡邏花家莊院東南一隅,正是從江邊迴轉前院必經之路,他能發現兄弟,怎會不曾發現秦兄?已使兄弟心頭有了疑問。

其次,他外號銀彈子,江湖上如果能以暗器成名,手法必然高人一等,但他打了兄弟一彈,功力準頭都火侯極淺,像這樣極普通的手法,決不會以”銀彈子“出名。

這使兄弟不覺多注意了他一眼,又發現他臉上經過易容,因此兄弟猜想他可能和秦兄一路,臉上經過易容,可能是冒名頂替混入本幫來的。”許廷臣臉微變,問道:“總使者早就看出兄弟臉上易過容麼?”韋小寶道:“臉上易過容,只能瞞得過旁人,如何瞞得過兄弟這雙眼睛?那天楊家驄、沈建勳負傷回來,兄弟發現他們臉上都易了容,第二天宋兄〔宋德生〕這一組回來之時,何祥生臉上又易了容。

兄弟才想到你們每次出巡,都可能使用瞞天過海的手法,逐步換人,等到船到飛鷹教,所有護法和護花使者,豈不全都變成你們的人了?”秦得廣深深了口氣,嘆道:“這叫一下子失著,全盤皆輸,韋朋友,真有你的。”公孫相矍然道:“難怪那天兄弟值巡,總座曾囑兄弟,遇事小心。”韋小寶道:“不錯,兄弟那時只當他們下手的對象,可能是你公孫兄,因為你乘坐的那條船,就是當沈建勳出事的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