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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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顧飛雨淡淡地道。

原本滿心歡喜的雷極，聽到她的話，整個人當場愣住。

“我在這裡的生活過得很好、很舒適，謝謝你的關心。”顧飛雨微微一笑，送上一杯咖啡。

“不過還是很謝謝你這兩年來多的照顧，我會正式辭去女傭的工作；讓你百忙中還空來這一趟，真是很不好意思。”

“飛雨。”彷佛從天堂直落地獄一般，雷極一時反應不過來。

“美國是個不錯的國家，紐約很，是個很有人文水準的地方，我想不比臺北差吧！”她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只是本就沒有一絲溫度。

她到底是怎麼了？

“飛雨，發生什麼事了？”他臉微變的問。

“你這樣倉促飛美，司澈知道嗎？”顧飛雨岔開話題。

“司澈他最近很忙，我想你也沒聯絡到他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再有耐心，起身吼著。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顧飛雨聳聳肩。

“只是你突然出現在這裡讓我很驚訝而已。沒事啊！”

“-到底是怎麼了？”他不再平靜，臉上有著風暴。

她很平靜的再次重複道:“反正，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什麼？”雷極狠狠抓住她的手臂。

再一次聽到她說這句話，他很確定自己不是聽錯了。

“別這麼動，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的分分合合，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她試著掙脫，卻被他抓得死緊。

“看開一點吧！雷極，我來美國的這段子想了很多，我們兩個真的不適合；換個說法吧，就是我對你已經沒有覺了。”

“-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心被狠狠的撕裂了，而他卻還試圖縫補那傷口，安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你應該試著去珍惜你擁有的，我們兩個分屬不同的世界，觀念差很多，我想分開會比較好。”雷極忍不住暴吼:“-到底在胡說些什麼？-知不知道-在說什麼？”顧飛雨淡淡一笑，“分手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難道你以為我們會像童話中的公主和王子一樣，不用面對生活的壓力？”

“-不是飛雨，-不是她！”雷極不置信的說。

他印象中溫柔婉約的顧飛雨到哪裡去了？眼前這個亟劃清界線的陌生女人，她本就不是顧飛雨。

“雷極，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為什麼面對情的分合會這樣看不開呢？”

“-到底說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雷極努力壓制翻騰的怒火，想冷靜地思考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只能說，沒有了覺就什麼都不再是了。”

“我們的情只建立在覺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這麼膚淺！

顧飛雨一副無奈的模樣。

“不對，說穿了，一開始就只建立在金錢上。”她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們只是主僱關係，除了這層關係以外，什麼都不算；而我現在想辭職，只是這樣而已。”

“-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呢？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這不是-！飛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顧飛雨冷冷笑道:“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事，你也解決不了。”她決絕的表情讓雷極徹底寒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