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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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葉伯奇沒有去銀行,早飯後,他和子一起來到女兒的房間。
風荷則則起身,連睡衣還沒有換去,正背對著房門,臉朝窗外呆立著。
伯奇夫婦推門進屋後,風荷緩緩轉過身來,夫婦倆立刻發現她滿面宿淚的痕跡。
“媽媽,”風荷帶著哭腔叫一聲,撲了過來,葉太太緊跑幾步,雙臂擁住了女兒。
伏在媽媽肩頭,風荷情複雜地
泣著。
葉太太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脊背,嘴裡直說,“好孩子,別哭,別哭。”她自己卻忍不住把淚水灑在了女兒的身上。
伯奇繞著相擁而泣的母女踱了一圈,等她們唏噓之聲稍停,才以沉重的口吻說:“風荷,你給令超的信,我們都看了。我和你媽來請你原諒,也請你原諒令超。”誰知這話反而使已漸漸停止哭泣的風荷重又出了串串淚珠。她大聲叫道:“不,爸爸,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你不怪他?”伯奇把一隻手搭在風荷肩上問。
“應該請求原諒的是我,爸爸,”風荷著淚說“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哥哥,可是,我沒有辦法…”
“不許這樣說,風荷,”葉太太制止她“你並沒有錯!我和你爸都懂得,情的事不能勉強。”
“爸爸、媽媽,你們還要不要我這個女兒?哥哥他還要不要我這個妹妹?”風荷搖著伯奇夫婦的肩膀問。
“風荷,別說傻話。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你哥哥的好妹妹!”葉太太慈愛地說。
伯奇的話更充滿了真摯的溫情:“風荷,十五年來,你給了我們許許多多的安和歡樂,我們會永遠
你、永遠愛你的。這次,我們這樣做,一方面是實在不得已;另一方面,也是覺得,你遲早應該知道真相。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不知道你的親人是誰,但我們卻並不想獨佔你,如果有一天你的親人找來,究竟是去還是留,你有完全的自由…”
“不,爸爸,”風荷又叫了起來“我永遠不離開你們!”
“你啊,你啊,”葉伯奇憐愛地拍拍女兒的頭,笑著說“這才真是傻話!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麼!”葉太太將風荷一摟,對伯奇噘起了嘴:“出了嫁,也是我的女兒!”
“對,還是你媽說得好。”葉伯奇愉快地接受了太太的糾正“好啦,風荷,最近這些天,你的神經受了一次重大考驗,我很高興,你變得堅強了,成
了,像個大人了。現在一切都已過去,從今天起,你應該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一樣快活,那我和你媽就高興了。”伯奇的話像一股溫暖的泉
,注入風荷心中。
但是,她馬上想起了哥哥,可憐的哥哥:“爸爸,哥哥,他…”
“放心,他是一個懂事理的男子漢,相信他經受得起。”怕奇把臉轉向子“對嗎,淑容?”
“是的,我相信,”葉太太肯定地點點頭.
三天以後。
上午十點多鐘,夏亦寒正在醫院忙著,接到葉令超打來的電話。
令超說,有要事與他商談,請他務必於十二點準時到梅龍鎮酒家見面。
亦寒把事情處理完畢,便驅車前往。
令超已在梅龍鎮酒家門口恭候,他一直把亦寒領到二樓一個僻靜雅緻的單間。
梅龍鎮酒家開張不久,可是名聲已經很大。它以正宗川菜而使上海的美食家們大開脾胃。又以環境舒適、服務周到而使一向愛挑剔的滬上闊老闊少們直翹拇指。
桌上放著豐盛而巧的各種川式冷盤和小吃。令超揮退了侍者,說有事再叫他,侍者微微一躬,走了。
剛剛入座,葉令超就為亦寒斟滿一杯滬州特曲,舉杯道:“夏醫生,這一杯薄酒謝你為恢復我的健康所做的一切!”
“你太客氣了,這原是我應當做的.”亦寒說,但他還是舉起了杯子,看葉令超一仰脖子幹了,他也陪著幹了,互相亮了亮杯底。
“請用菜,請,請。”令超舉著點著桌上的碟子,自己率先挾起一塊“椒麻鴨掌”亦寒挾了一片“燈影牛”第二杯酒已經端在令超手中:“本該設家宴謝你,但我想今天還是我們倆單獨聚一聚,因為我有事要拜託。夏醫生,請乾了這一杯。”
“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