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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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雷道:“使不得使不得,他必是奉總壇之命來的,請老弟安坐,看他往哪兒去。”公冶嬌道:“這小子害苦了我,我決饒不了他,有機會再算賬!”萬古雷不時朝申勇志坐處看一眼,不多會酒菜上來,便動手吃喝。此時客人陸續前來,把座兒全都佔了。萬古雷注意到申勇志三人桌上還沒上菜,他不時朝梯口望,並不注意樓面上的客人。又過一會,有三個年青漢子在梯口四處張望,萬古雷認出,這三人是在南昌府的一家酒樓上見過的,正是從他們嘴裡,知道梨花莊正在會集高手。記得一人叫徐劍南,一個姓莫、一人姓趙,他們是英會某個分堂的人,怎麼也到杭州來了?此時,三人已挪動了腳步,經自朝申勇志那桌走去,申勇志也站起來招呼。隨後,徐劍南招手把小二叫來,看樣子他們彼此
悉,萬古雷斷定,徐劍南是杭州分堂的人。於是低聲把所見說了,末了道:“他們不認識羅賢弟,由羅賢弟躡其蹤跡。”飯罷,四人出了酒樓,街上行人無多,便沿街緩行,走來走去,好不容易等到這班傢伙出來,夜幕已降。羅斌當即跟了上去,萬古雷等隨後慢慢走著。過了十字街,折向南走了一陣,徐劍南等進了一所大宅。
萬古雷道:“我進去瞧瞧,你們稍候。”說完雙肩一晃,到了房頭。
這是第一進院子,正房廂房都亮著燈,有人在室裡說話,天井裡沒人。他輕輕一躍下了地,沿走廊進月亮門,到了第二進院子。正好聽見正堂方向有個渾厚的嗓音道:“久仰久仰,申堡主請進看茶!”這院子中間有個四方形花壇,放置著許多花盆,雖然無花,卻可以藏身。他瞅準院中無人,縱身一躍,跳到花壇中間,從花盆上往正屋裡偷窺。只見客室燈火通明,一個五旬漢子坐在主位,申勇志坐客位,其餘人兩邊就座。
小院的東西廂大概住著使女丫環,他見送完茶的一個使女,進了西廂房就不再出來。
此時五旬漢子又道:“韓某接飛鷹令,款待申堡主,有何差遣,只管吩咐。”申勇志道:“韓堂主不必客氣,在下奉命前來,不知明何時進總壇,望堂主相告。”韓堂主道:“這個嘛,在下不知。若總壇要申堂主進去,信使會知照堂主。”
“韓堂主未將在下來到的消息稟告總壇嗎?”
“申堂主有所不知,在下並不知道總壇位於何處。引申堂主進總壇,自有信使知會,告訴申堂主何何時在何地等候,然後總壇派飛鷹特使來接引申堂主前往總壇。”
“韓堂主去過總壇嗎?”
“若是去過,還能不知曉總壇在何處嗎?不瞞申堂主,在下雖任杭州分堂堂主兩年,從未被總壇召見過。”一頓,續道:“是以在下估計,總壇不會召申堂主入內。”
“啊,何以見得?”
“昨南昌府梨花莊衛莊主一家率高手來到,在下奉命接待,至到今
,總壇也未召見。”
“除了在下和衛堂主,可還有別的人來到?”
“有的,不過那是在年前的事,在一陽教臥底的鎮山虎魏揚武,把追命三拐石耀輝、中州三怪、巫山老狼等人引薦給總壇。魏揚武被總壇特許覲見,帶五位高手進了總壇。聽說巫山老狼等人被封為護衛使,魏揚武則做了總壇飛鷹特使,十分榮耀。”
“這魏揚武是什麼來歷,在下從未聽說過。”
“在下多方打聽,只知其人綽號鎮山虎,大概早就投入到會主手下,後在太原府紅柳別莊,與天豹莊手失利,隨紅柳別莊莊主熊震宇投效一陽教。一陽教被萬古雷率人剿滅,他那
正好不在教宮中,遂薦引巫山老狼等人來投奔
英會,立了大功。別的就不曾聽說了。”
“韓堂主,知道召我等來此的用意嗎?”
“不知道。申堂主今夜暫住聞鶯旅舍,梨花莊的人也住在那兒…”
“信使來廬州府下書時說過,來杭州府後住聞鶯旅社,這旅舍的掌櫃可靠嗎?”
“可靠,王掌櫃和小二,都是本會中人,旅社歸本堂管轄,有事儘管吩咐。”
“多承韓堂主照應,在下十分,旅途勞累,這就回旅社歇息,靠辭!”韓堂主等人把三人送到大門外,萬古雷趕緊一躍上房,只等申勇志走出十多丈才下房。
羅斌等人從黑暗中走出,問他怎麼辦,他說回去後再商議。盞茶功夫,四人回到旅舍。
萬古雷把聽來的消息說了,又道:“看樣子,皇甫楠召集人物,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嬌嬌道:“我早就懷疑貢勝奇是騙子,如何,該相信了吧。皇甫楠召來人手,讓貢勝奇把我們騙來,想一網打盡哩,好歹毒的謀算!”季蘭道:“咱一見那姓貢的就信不過,可萬大哥卻對他深信不疑,現在知道上當了吧!”嬌嬌大聲嘆口氣:“瞧你多讓人不放心,江湖閱歷少,大大咧咧的,聽見人家說幾句好話就信了,也不多琢磨琢磨…咦,笑什麼?”萬古雷心想,在歐老兒家你姐妹倆不正是這樣的嗎,怎麼還拿這個教訓人?不由啞然失笑。剛好羅斌與他想法一樣,臉上充滿笑意。
季蘭嗔羅斌:“你怎麼也笑,姐姐們的話是金科玉律,你們可要好好記住!”萬古雷、羅斌齊聲道:“是是,受教了。”嬌嬌道:“五那天,姓貢的來了,你要乘他不備,制了他
道,讓他老實招供。”萬古雷笑道:“貢勝奇不像有假…”話剛出口,二女同時嚷起來:“你還敢庇護他?”兩人又意會到聲音太大住了嘴。
萬古雷道:“興許貢勝奇也被蒙在鼓中,等見面時再盤問他。我這就去‘聞鶯’旅舍見衛莊主,請他裡應外合…”嬌嬌道:“人是會變的,此一時,彼一時你可要小心,別又上當。”季蘭道:“你上的當夠多了,學聰明些!”萬古雷笑道:“有兩位的指點,不會上當的,凡事請教二位,總該放心了吧。”嬌嬌道:“你知道就好。”萬古雷遂辭別出門,那聞鶯旅社離此有半條街,片刻後就到。他在斜對面觀察了一會,不見人出入,街上也沒幾個行人,便穿過街心雙腳一頓,躍到了屋脊上。這旅舍有兩進院子,便朝後院走去。在屋脊上換著方位探查後,聽見西廂房那邊有人說話。仔細一聽,竟是申勇志的聲音:“家父痼疾纏身,在家靜養,有勞前輩掛牽。此次事了之後,務請前輩舉家到飛虎堡做客,晚輩當盡地主之宜…”衛天雄的聲音道:“多謝申堡主美意,他有機緣時再到貴堡造訪。”語氣頗為冷淡。
申勇志又道:“前輩早到一,總壇飛鷹特使沒有來傳令嗎?”衛天雄道:“沒有,申堡主接令了嗎?”
“沒有,聽韓堂主說,就在旅舍等待。”忽聽一個姑娘的聲音道:“申堡主是何時入會的?有沒有見過會主?”萬古雷一時分辨不出,這女子是衛玉蟬還是衛玉娟,兩姊妹口音相似。
“在下沒見過會主。”
“既未見過會主,那就是不認識他了?”
“是的,在下與會主不相識。”
“那你飛虎堡怎會變成了廬州分堂?是令尊的意思還是堡主的意思?”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咱們堡主讓位給少堡主,飛虎堡變廬州分堂,自然是少堡主的主意,咱們少堡主結識了總護衛使鐵臂翁…”申勇志接話道:“是誰的主意無關緊要。”那姑娘冷笑一聲:“原來是少堡主想做廬州分堂堂主,甘願受人驅遣,真有男兒氣慨!”又有一姑娘接口道:“那當然啦,姐姐你想想,老堡主不願做的事他敢做…”衛天雄忙道:“你二人休要胡說,人各有志,申堡主甘受總壇調遣,那也是…”申勇志詫道:“請恕晚輩言,梨花莊是南昌分堂,前輩便是堂主,與晚輩並無不同,兩位小姐話中之意…”衛玉嬋接話道:“我們當然與你不同,只不過彼此話不投機,用不著深談。”衛玉娟道:“想不到堂堂有名的武林世家飛虎堡,竟栽培出少堡主這樣的人物…”衛天雄道:“夠了,你二人回房去吧!”旋又對申勇志道:“請申堡主海涵,小女無知,衝撞了申堡主,老夫…”房門一開,衛玉嬋、衛玉娟板著臉出來,走到另一間房,進去後狠狠把門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