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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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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下午,小白讓我陪他一起去買衣服。我說:“今天下午你爸爸要我陪他去一個講座。你一起去嗎?”小白皺眉道:“他沒完了是吧。還有,你到底陪不陪我去買衣服?”我想了想還是陪他比較好。去的路上,他問我:“你以前沒聽過人說話還是怎麼著?怎麼我爸那樣的老頭子說話,你都這麼有興趣?”

“你爸爸很會說話。我覺得他說的比他寫的要好。”說起來,有時候我就是喜歡安靜地看著他說話,他說話時的音調永遠都是那麼的柔和,溫煦,語速不快不慢,無論別人有什麼攻擊的語言,他都會保持不急不躁的態度,隨時輕輕地扔幾句話過去,卻能把對方氣得半死。聽他說話是一種享受。

“我想他永遠找的都是和你同類的女人吧,否則,怎麼我見到的女人,每一個都那麼崇拜他。”小白不解地問。

“女人對男人的愛,有時候就是從崇拜裡開始生髮的嘛。”我說:“對了,你說,怎麼你見到的女人,每一個都那什麼,什麼意思?有多少個?”小白像大人一樣嘆口氣:“哎,我指的是我爸以前的女朋友。你不會以為在你之前,他就像個和尚一樣在廟裡吃著素等你吧?”我被他噎的沒話可回。這孩子有時候說話就像刀片一樣鋒利。

“不過他對你是不同的。至少,他允許我和你在一起。”小白道:“他以前從來都不讓那些女人和我在一起。你要當我的後媽嗎?”我再一次無話可答。

“對不起,我還沒想過,小白。”

“我是無所謂的。”他笑笑:“你還不錯啦,至少今天你陪的是我,不是他。”

“那是。你比他帥多了,也年輕多了。我也長眼睛的哎。”我說。

晚上白夜到酒吧來的時候,我告訴他下午和小白一起買衣服的事,還有,我說小白很可愛。

白夜悠悠地點起一枝煙,微笑著說:“這小子,會和我爭女人了。”

“那要看是誰生的了。”我微微帶著譏諷地說“這麼風的爸爸,兒子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

“我到底怎麼風了?”他輕聲問我:“我只有風之名好不好。”我正想反駁,在吧裡工作的小妹叫我:“姐姐,有個客人找你。”我抬頭一看,見一個戴著香奈爾誇張大墨鏡的漂亮女人,開口就問:“你就是喬愉的前?”來著不善的樣子。白夜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人。我就請她到另一張桌子坐下,問:“找我有事嗎?”她說:“是的。你認識我嗎?”後來小妹告訴我她是一個演電視的小明星,可是我從來都不看電視,本不認識她是誰,而且,她是誰又與我何干?

“不認識。你有事請說。”她道:“喬愉說,他之所以不能和我結婚,是因為他爸爸只能接受你,接受不了別的女人,我真奇怪了,你真的那麼好,那喬愉幹嗎還要和你離婚?而你,都已經是他的前了,為什麼還死纏著他不放?”那時侯客人少,大廳裡還比較安靜,她的話我相信很多人都聽見了,白夜更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說“那你和喬愉去結婚好了,關我什麼事?你也說了,我不過是一個前,我沒有能力妨礙你們的。今天的酒,我請你的。”回到休息室,我馬上給喬愉打了個電話:“我說,你玩了人家不肯負責,幹嗎要推到我的身上,還有老爺子身上,你直接告訴她你不想和她結婚不就得了。現在讓人家找上門來,我,唉,我都沒法說你。”喬愉說:“搞什麼?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好不好。”

“不用解釋,”我說:“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把這樣的事,推給你的前,還有你的爸爸。”唉,看樣子做人“前”哪怕是掛名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那前夫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望見綿羊之類的,也都有我的事兒。

過了兩天,老爺子的秘書打電話給我,說老爺子讓我去一趟。我說不是兩天前剛去過,有什麼事嗎?秘書堅持說老爺子一定要我今天去他那裡。

我只好遵命。到了那兒,看見喬愉已經在了。

老爺子臉沉重,把一本週刊往我面前一搡,說:“我們家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居然有老婆還去泡小明星,無恥!”我瞥了下喬愉,又看了看週刊封面,是他和那小明星兩個人走在一起被拍的,似乎不是什麼不雅的照片,不過即使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一聲不吭,翻著週刊看了看,又突然覺自己的態度有點輕佻,不是一個老婆應有的。我至少臉上應當有點憤怒和傷心的表情吧。

老爺子突然拿起手邊的柺杖向喬愉身上打去:“我讓你這麼無恥!你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老婆?”我嚇了一跳,覺得喬愉這幾下挨的有點虧,忙說:“爸爸,算了,別打了!”老爺子一半有打給我看,免得讓我以為他管教不力的意思,既然看我提出勸阻,他當然也不會往死裡打自己的兒子,只是氣吁吁地表示了憤慨,我連忙替他端水吃葯地忙活了大半天。

晚上喬愉來酒吧,對我說:“今天這頓打,我他媽挨的真冤!”活該。我心想。誰讓你那麼不檢點,讓記者拍了照,否則你家老爺子天天呆在病房裡,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給他倒了一杯酒,沒說話。

他一口氣喝乾了,然後說道:“再倒!”我看了看手錶,說:“再倒就是按9點以後算,沒有半價了…別再喝了,這玩意夠烈的。”他自己拿過酒瓶倒了下去,對我說:“你這小女人,夠會做生意的嘛。”這時候,白夜過來了,坐在平時常坐的位置上。

我馬上起身走了過去。

“那人是誰?”白夜問。

他問的是喬愉。

“我前夫。”我硬著頭皮回答。名義上的。但是這四個字我沒說出來,誰信?

“哦。”他溫和地讓我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明天有空嗎?願意陪我去吃晚飯?我有個老朋友生。”我正要回答,小妹過來叫我:“喬先生讓你過去一下。”我便走過去問他:“什麼事?”喬愉站起身,突然對準我的臉就吻了一下,然後用很深情的表情在我耳邊說了句和平時一樣乏味無聊的話:“我走了。我的前。”混蛋!我在心裡罵道。

這混蛋還真就是那麼故意的刻毒。就像他後來自己說的那樣:“誰讓你看見他就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