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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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薛安潑起嘩啦啦的溪水，淋打～臉燦笑。

“過癮，太過癮了。”她捧起兩手的水，咕嚕嚕地灌下去。

清冽甘甜的溪水，過乾焦的臆，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她滿足地逸出輕嘆，一**地賴坐在溪間的石頭上，捲起褲管，享受溪水過的沁涼。

左少棠坐在岸旁，出神地怔望她。一身溼滴滴的她，在夕陽餘暉了耀眼奪目，教他一時還捨不得移開視線。

“喂！”薛安並未受到他的目光，只是覺得他實在太靜了，便出聲喚他。

“你怎麼不過來？”見他沒有響應，她徑自拎起旁邊的靴子，涉水朝他走過來。

“你方-那手功夫真是了得，俺認輸了。”他一笑。

“這麼快就認輸了？”

“俺知道自己沒你的本領，做什麼死撐呢？”她是不輕易認輸，可真是輸了，她就服了。

“喂！”她轉過身，在他旁邊坐下，用手肘拐了他一記。

他略側身。

“我不是跟你悅了，我有名有姓，姓左名少棠。”

“他的。”這是薛安的口頭禪，就算沒有罵人的意思，她也會來上這麼一句。『這名字這麼難記，誰記得嘛！”聞言，左少棠了一記目光。

“好嘛！”薛安掛了張安撫他的笑容。

“左…左爺。”她兩腿不自主地互蹭著。

“俺看你硬是要得，俺想不當你女兒，做你徒弟，你收不收？”

“徒弟？！”左少棠上下盯審著她。

薛安了抹笑。

“左爺，俺見你不像一般商旅，又沒沒小的，一定是個背劍走江湖的大遊俠。若你這身功夫傳給了俺，俺就可以趕走那『惡虎寨』，稱霸『武峰山』了。”

“看來真是『一山不容二虎』，你們與『惡虎寨』的樑子，似乎結得深。”

“打虎寨”與“惡虎寨”的事情，倒是勾出左少棠一些興趣。

“去！”薛安輕蔑地噴了一口氣。

“早幾年咱們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只是幾年前俺老子走了後，寨子就越來越不成樣子，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他的，整個寨子就是蹦不出娃子，越來越冷清了。俺知道這七峰四十二寨的人，都睜眼等著看我們『打虎寨』什麼時候不行了。他的，沒有娃兒，俺難道不能自己生？！”她大發豪語，一點也不見女兒家的羞態。

她的想法，讓他眉頭深鎖。

“你要你的子女代代都做土匪？”薛安起膛。

“那當然！我們會是『武峰山』上最強的土匪。”著左少棠眉頭未開，她做了些修正。

“俺沒要你生孩子。俺想，俺學了你的本事，做了『武峰山』上的老大，就算俺不生娃子，自然也會有年輕的人加進咱…”

“做土匪。”他冷冷地替她接話。

“為什麼不能做土匪？”她理直氣壯。

“人應該自食其力。”他原是要和她說道理，卻發現她似乎連“自食其力”這四個字都聽不懂，他只好把話說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