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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房師與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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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到戲園中找著了桂枝,也帶他上了館子,又許他幾件衣裳。桂枝心裡喜歡,當是潘三念舊,還要與他敘敘,便極力巴結。潘三見他光景甚好,癢病便發作了。

便把他的病告訴了他,問他可有醫方。桂枝聽了,笑了一會,說道:“這沒有醫方,就有醫方,想你能也斷乎不肯的。”潘三道:“我倒肯,只怕人家倒不肯。

你若肯醫我這個病,我願重重謝你。”桂枝笑了一笑,瞅著潘三。潘三見他肯了,便坐到他懷裡,一手將桂枝那物捏了幾捏,也有些意思。桂枝心裡想他幫襯,只得勉強。

彼此鬆了褲子,桂枝也當他與自己一樣的東西,不料到門口一撞,一團茅草,路徑不分,針針刺刺的,心上一驚,那物就如蠶將死的光景,臥倒了再也扶不起來。

再見潘三的臉迴轉來,問道:“怎樣?”桂枝更覺麻,身上一冷,渾身起了雞皮皺,忙說道:“今不能,明再醫罷。”潘三見此光景,只得拉倒,心上還想他明來,與他約定了,給了他四吊錢。那桂枝又訴了多少苦,格外要借十吊錢,潘三又只得給了,到了次,桂枝果然來了。

進了小帳房內,也照昨的樣,只是不濟,就用三牲也祭不起他,把個潘三急得無可奈何,兩人白白的坐了半天而散。

潘三正在納悶,忽見一個夥計進來說道:“周家那找零的銀子二十九兩七錢,打發人來齲”潘三道:“我早已秤好在此。”將天秤架下屜一開,只見幾個法碼在內,不見銀包。又從各處找了,也不見有。潘三明知桂枝偷去,只得叫夥計重兌了,再看屋內牆上掛的一個表。

也不見了,潘三恨聲不已,因是找他來醫病的,不便多說,忍氣聲,惟有暗恨周小三與三姐害他。又捱了幾,那天多喝了一盅,更癢得利害,偶然想起卓天香也十七八歲了。

又是他的老主顧,叫他來商量商量倒可以,即叫人去叫了天香來。天香來了,見了潘三,請了安。

潘三甚是歡喜,又同他到小帳房裡,擺出一盤盒子菜、一碟燻魚、一碟瓜子、一壺陳木瓜酒,與他談心。

天香見潘三喜眉笑臉,乜斜著眼睛,扭頭扭腦,不像往的樣子,心裡想他今高興,必有一番纏擾,吃了一會,天香過去與潘三一凳坐了。

潘三摟著,一手摸他那物,比落花生大得有限,心裡吃驚,問道:“你今年十八歲了,怎麼還沒有發身,像七八歲的孩子?”天香笑道:“不曉得為什麼緣故,他只不肯長,他也不懂人事,總沒有動過。”潘三道:“我不信。”把他那顆落花生雙手拈了幾拈,果然不動,又捋兩下,也不見怎樣,潘三氣極,將他推下身來。

天香嘻嘻的笑,又撲在潘三懷裡,拈著他的鬍子道:“三爺怎麼惱我?我原用不著這個。怎麼你今天找錯了門路?”潘三撅著嘴不理他。天香伸手去摸潘三爺的下體,也像煙癮來了的一樣,垂頭喪氣,不比往的淘氣。天香了一會,有些起來。

無奈潘三一動心,後面更發癢得利害。要把天香攆開,天香當是他故意裝做,便一把攥得緊緊的。

潘三咬緊了牙,夾緊了股,把天香肩上咬了一口,此時是穿的夾衣服,一口把天香咬的“哎喲喲”的叫起來,把一手護著肩。

見潘三靠了椅背,把身了往下矬了幾矬。天香見此光景,甚是不解,眼睜睜的看著潘三,見他面紅耳赤,又不講什麼。

天香道:“三爺,你今為什麼不喜歡我?想我伺候錯了,因此惱我。”潘三道:“我也不惱你,但我今不高興與你做這件事。”天香只得走開坐了,又道:“三爺,要梳髮不要?”潘三道:“也好,倒梳梳髮罷。”天香與潘三梳起發來。

潘三問道:“你們給人頑的時候,內裡怎樣快活?”天香笑道:“有什麼快活,這是伺候人的差使,快活是在人快活呢。”潘三道:“不是這麼說。

我聽說有一種人,小時上了人的當,成了紅風,說裡頭長了便癢得難受,常要找人頑他,及到老了還是一樣,這真有的麼?”天香道:“可不是,我們東光縣就有兩個,一個劉掌櫃是開米鋪的,一個狐仙李,都有四十幾歲了,常到戲場裡去找人。他先摸人的東西,那人被他摸了不言語,他就拉了他去,請他吃飯,給他錢,千央萬懇的,人才頑他一回。

適或碰著了個古怪人,非但不理他,還要給他幾個嘴巴。這個病至死方休的。”潘三聽了,心裡更急,又問道:“這病除了人頑,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治得呢?”天香道:“那裡有什麼方法!”想了一想,忽又說道:“有,有,有!有一個人與我們同行,聽他說醫好一個人,說是用手挖出來的。”潘三笑道:“這個如何放得進手?”天香道:“手是放不進,指頭是伸得進的。”潘三道:“適或長了,指頭也挖不出來,”天香道:“他有方法。他說長也要經過人才長,沒有經過是不長的,不過那東西不得出來,”潘三道:“既這麼說,有三個月的,大約還可以治得?”天香道:“這要問他。”潘三見有人能治這個病,便將實話與天香說了,天香聽了,也甚詫異,怪不得方才這個樣兒,想要與我做個燒餅會,便笑道:“你也頑得人多了,與人頑頑也沒有什麼要緊,治好他做什麼?”潘三把他擰了一下。梳完了發,潘三千叮萬囑的叫他找了那人來,天香去了,到明去找那人,告知緣故。

那人笑道:“潘三叫你來請我麼?這事我早知道。他正月裡拿這個法子收拾了許老三,許三姐才設計哄他,許老二就用他的法子收拾他,許老二早告訴了我。

許老三吃了多少蕎麥麵,還吃了瀉藥,瀉不出來,還是我傳他的法子。聽說三姐將銀耳挖替他挖乾淨的,才不至成了玻潘三這個人真不是個東西,極該得這個報應,由他罷了。”天香再三的替潘三央求。

那人道:“既然要我去治好他的病,你去對他說,要送我三百吊錢。他這個病還花三百吊買來的,何況要治好?他應該加一倍才是。”天香即將這話去對潘三講了。

潘三道:“不知取得出來取不出來?如果真能取出來,我就給他三百吊,但叮囑他別告訴人。”天香去了歇了兩,才同了那人來到潘三小帳房內。潘三頗不好意思,那人道:“三爺的事我全知道,但子久了,取他出來也不容易。”潘三自己講不出來,叫天香與他講定了,如好了送他三百吊錢,明一百吊,十後不發癢,再送那二百吊,那人也依了,便對潘三道:“三爺,你那府深,我的指頭短,摸不著底。

你今將二兩金子,打一支七寸長、筆管的一耳挖,明早飯後我來,包管你取得乾乾淨淨,不要你受第二回苦。”潘三道:“必定要金的,銀的使不得?”那人道:“定要金的,銀的萬使不得。”說罷去了,潘三疑他賺這二兩金子,但用二兩低銀打了,鍍了金,等他來。明那人果然來了,將耳挖放進,替他掏得個乾淨。潘三也算略嘗滋味,先給了一百吊錢,那人把這耳挖果然要了,潘三以為得計。過了十餘,居然好了,竟不發庠,又將那二百吊也給人他。

天香藉此向潘三借錢,潘三要買他的嘴,也給了幾十吊錢,那人是個剃髮的,得了三百吊錢,便一朝發跡。

又有二兩金子,便樂不可言。一,想將那金耳挖到銀匠鋪裡打兩個戒指。銀匠說是鍍金的,他還不信,及到試金石上颳了出來,果然是銀的。

便恨潘三賺他,起了狠心,找了天香,要他去對潘三講,不應欺他,他如今把這耳挖做了憑據,逢人便說是潘三爺要他挖股的,叫他一輩子怎樣做人?天香果然說了,潘三無奈,只得託天香去說,叫他不要聲揚,再給他些錢,後來講來講去,那人只是不依,又給了三百吊。

以後那人與天香串通,每逢緩急,便找潘三,潘三不肯應酬,便惡言惡語的把那件事題起來。

潘三像寫了賣身文契與他一樣,零零星星真應酬了好幾年,直到那人死了方罷。此是閒話,非書中正文。下文即敘琴仙出京,且俟細細分解。

***話說屈道翁選了南昌府通判,領憑之後,就要起身,這幾天就有些人與他餞行,常不在園。

那些名士、名旦也輪與琴仙作餞。田航、史南湘殿試過了,正是萬言滿策,鐵畫銀鉤。航竟佔了鰲頭,大魁天下,授了修撰之職。

南湘在二甲第四,點了庶常。雁塔題名,杏林賜宴,好不有興,比起去年間的航來,就天壤之別了。

航偏是姓蘇的與他有緣。去年虧了蘇蕙芳遂了他的心願,本以風月因緣,倒成了道義肝膽,使航一腔,不得不向正路上走,因此成就了功名學問。

今年會試,房官雖薦了他的卷子,大總裁已經駁落。內中有一位總裁,姓蘇,名臣泰,現任兵部大堂,翰林出身,後又承襲了侯爵,就是華公子的泰山。

看了航的文字,大加讚賞道:“此人才調不凡,雖掞藻摛華,過於靡麗,倒是個詞臣格調,可以黼黻太平。”大總裁猶以為未可。

及看他《五經》通明,策對平允,遂中了他三十四名。蘇侯到填榜時,拆對墨卷,見他這一筆楷字,心中大喜,知他殿試必在前列,果然被他中了狀元。航謁見座師,蘇侯倒沒有講起,房師與他講了,所以這個恩師與別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