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叫做抓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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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菊一手摸著奚十一心坎,回頭看他服事英官,只見亮軒兩腿中間垂著一柱,頭銳
,倒有四寸來長,好個怪樣。
亮軒身子微動,那物也擺來擺去。花菊看了,心中一動,便扭轉了頭,又不好意思說他,但門外還有些人,若被他們看見了,也是不便。又看了兩眼,心中突突的亂跳,只得說道:“姬師爺,你把巴英官的褲子替他穿上罷。”亮軒聽了。
便與英官扯上褲子,繫好了,見自己衣裡出個膝蓋來,才記得沒有穿褲子,連忙站起,走了出去。
這邊蘭與老婆子將英官扶出,放在他自己炕上去了,少頃醫生來,亮軒又同進來。那醫生先將燈照一照,然後診了脈,花菊遠遠的坐著。
那醫生道:“今番難治了,這個除非神仙才能。”花菊求道:“先生,你行個方便,醫好了我們老爺,你要多少謝儀,我一毫也不少你的。”那醫生道:“,醫生有割股之心,最肯行方便的,倒是
你不肯行方便。他本是個殘疾,修治好了,也只可隨意用用,那裡可以當得銅燒鐵鑄的用法?你不見舂米的鐵杵,幾年還要換一回呢。”花菊漲紅了臉,罵道:“呸!嚼你的舌頭,這關我什麼事來。他方才
股斷的,還有一個髒頭子拖長三四寸的在那裡呢。你也不問問緣故,一嘴的
話混糟蹋人。”那醫生自知話說錯了,便陪笑道:“
不要生氣,是我不是。我也急了,說話所以沒有留心。如今盡我的心,謝儀不謝儀,我倒也不計論,但要說明,我只能救他這條命,不能再接那條卵子。”亮軒道:“先生說話文氣些,
在這裡。”那醫生道:“我這行業就不文氣,說話焉能文氣?天天的把那卵放在手裡盤
,覺得這個字順口得很,沒有忌諱了。”便又說道:“殺只雞來,要一塊活雞皮。”花菊即叫人割了一塊活雞皮來。那陽善修拿些藥和雞皮搗爛了,與他洗淨了血,敷上了藥。也與從前一樣的治法,留了一服藥煎了與他吃,明
再來看罷。亮軒又同他去看英官,陽善修也與他幾味藥吃了,說道:“這個不要緊,明
就縮進去的。”陽善修去了,花菊就在書房中睡,陪了奚十一,這一唬,倒把個花菊的病唬好了,叫家人把頂篷支好,掃去了灰土。奚十一上了藥,便止了痛。明
陽善修復來。過了十餘
,傷痕平復。
陽善修說道:“從此你要戒才好,若再把
子
散了,那就有
命之憂,不如吃兩劑寒涼藥,斷了
罷。”奚十一無奈,與花菊商量,花菊也只得由他。
遂聽了陽善修,吃了十劑涼藥,從此蠶如死,再不起
了,又謝了陽善修五十兩。花菊便守了活寡。不知果然是真守,還是假守,這也不能查他。
外面確做出那從良極正派的樣子來,以博虛名。花菊恨極英官,等他髒頭好了,痛打了一頓,攆他出去。
姬亮軒館地要緊,也只可忍心割愛。英官攆出之後,便到卓天香輔裡去做了夥計。人愛他腦袋好,這個卵字號,倒也生意興攏雖然英官髒頭上去些。
但股裡已經受了傷,竟成了內外痔。後又廣與人
,不到一年之功,竟是眾毒齊發,把個巴英官活活爛死,豈不是件大奇事!這也是他的惡報了,奚十一病好之後,帶了花菊赴任,潘三打發夥計同去討賬。
唐和尚倒十分惆悵,又請了幾天,臨行與得月送出城外,倒算個全始全終的情了,潘三因臉上有病,不好見風,這月內總不出門。卻說潘三臉上害什麼病呢?也有個緣故。潘三今年五十歲,若他的元配在這裡,倒也五十三歲,已別過了十餘年。
潘三四十歲上又娶了一房,是山西人,姓石,其父在京裡開個油鹽醬醋的小鋪子,發了些財,開了個小小帳局。
這個石氏頗有幾分姿,潘三看中了,娶他已有十年。石氏才二十八歲,情
風騷。起初與潘三尚稱恩愛,後來見潘三心不足,鬼頭鬼腦,瞞著他外面偷雞盜狗,因此從醋裡生出恨,恨裡生出厭來。
潘三愛他生得好看,便從愛裡生出順,順裡生出怕來。一邊越軟,一邊越硬,久相沿,潘三成了篾,石氏成了鐵。石氏非但不許潘三在外胡鬧,連晚上與他雲雨的事,也要潘三求他半天。
甚至叩頭哀告,才許他上身。若遇石氏興濃,潘三已經興盡,便把潘三身上掐得稀爛,這老股上兩邊劈劈拍拍,要打個手痠。這潘三不以為苦,反以為樂。敘起他們一件閒事來。
今年六月初六,唐和尚生,請潘三、奚十一在廟裡吃麵,又備了兩桌送與白花菊、石氏。石氏處是打發得月送去。這石氏見了得月那個模樣,中心甚是愛他,給了他許多東西,便要他做乾兒子。
得月豈有不肯,便拜了乾孃,以後常常叫他來走動。得月若來,必陪著石氏吃飯,或時抹牌頑耍。
又知道潘三愛男風,必想得月,不許他進來窺探,潘三竟不敢進來,只好暗地垂涎。一活該鬧出事來。
得月來看乾孃,那天氣很熱,見石氏在房中將席子鋪在地上,穿件沒有領子的白羅布短袖汗衫,卻也大鑲大滾,只齊到
間,穿條桃紅紗褲,四寸金蓮,甚是伶俏,兩鬢茉莉花如雪,
前映出個紅紗兜肚,眉目澄清,肌膚白膩,實足動人。叫得月也在席上坐了。
又叫小丫鬟拿了水果兒、冰梅湯、西瓜等類放在一邊,叫小丫鬟走開了,兩人將牙牌在席子上又抹起來,石氏盤腿不慣,兩腳踏地,像個半蹲半坐的樣兒。得月一面抹牌,兩眼望著石氏褲襠迸得緊緊的,中間一縫微凹,見烏影影的溼了一塊。
又見石氏眉歡眼笑,不覺心中大動,那物直豎起來,得月臉紅紅的,不好意思,把腿壓住了,心裡想道:“這麼一道好菜放在嘴邊,不嘗一嘗,真是個呆子。”到發牌時,故意把牌一彈,彈到石氏的凹處。
石氏一笑,把腿一動,得月伸過手來拿牌,就把指頭一戳,石氏便格格笑起來,罵道:“小驢子,你倒會調戲你的娘。”便過來雙手摟住了得月,親了個嘴,要他送進舌尖,即摸他那個東西,倒也偉然,灸手火熱。即忙關了門,兩人得光。得月見那石氏身上肥不顯
,滑膩如酥,就在席子上頑起來。
一個是新硎初試,一個是積悶才消,你貪我愛,各到嬌汗霪霪,筋酥骨軟,方才雲收雨散。自此更加親愛,不消說三天一小敘,五天一大敘,大約已下了佛種了。
潘其觀馱了個小小石碑,尚不知覺,一心倒想頑那得月,後來也些疑心,看出石氏待得月的情景。過了兩月,心生一計。一,候著得月進來,半路截留,邀他到一間書房內,開了一個燈,與他吃煙。
潘三睡在得月後頭,摸摸索索,得月不肯。潘三道:“你若不依我,我便不許你進來。你們孃兒兩個做的事,當我不知道麼?我不過不肯丟你們的臉。你若不依我,我以後見你進來,我就打你。”那得月雖十七歲了,尚是膽小面,被潘三說破,便臉紅起來,不得主意,且他那個後門原與大路一樣。
什麼要緊,只得說道:·“倒不是我不肯,只怕乾孃知道了,倒要不依你。”潘三道:“不妨,如今諒他也心虛,不敢與我鬧了。”得月想著石氏,只得依了潘三。潘三樂極,便關了門,下了卷窗。得月坐在身上,鬥了一筍,一拍就合,大頑起來。
石氏那約定得月早飯後來的,等了好一會,還不見來,心裡也恐潘三半路打劫。他悄悄的到書房來,見關上門,更加疑心。
聽了一聽,覺兩人切切促促的私語,聽不明白,便輕輕的走到窗下來。見又下了卷窗,便將舌尖破了紙一望,見潘三抱著得月坐在身上,兩臉相偎,索索的動。
一看心中大怒,想要罵起來,又想道:“不如在門口候這老兔子出來,打他幾下,方洩此恨。”主意定了,便拿張凳子,門邊一坐。
只聽得得月說道:“放我去罷,恐乾孃等我心煩,是要罵我。”又聽得潘三咂他的嘴,響了兩三響,石氏更氣得不可開。忽見門一開,得月走了出來。
一見石氏,滿臉即漲得通紅,站住了腳。石氏怒容滿面,狠狠的瞅了他一眼。潘三一腳跨出來,石氏站起,一把將鬍子揪牢。
潘三魂不附體,低了頭,一動也不敢動。石氏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老忘八、老兔子,自己的股被人出蟲來,才花了錢請人挖乾淨了。
你如今又想,你何不彎轉你的子來,你自己的?他是我的乾兒子,你膽包了身,你敢頑他?”便使勁一個嘴巴,潘三“啊喲”一聲,血滿面,也顧不得鬍子,死命的掙脫了,鬍子已撏去了半邊。石氏怒氣未息,把得月光頭上鑿了幾個栗暴,臉上擰了兩把。
得月戰戰兢兢,雙膝跪下求饒,石氏又可憐他,擰了他的耳朵,同了進去。且說潘三被石氏這一掌,如何就打得這般利害,滿面血呢?原來石氏帶了兩個銀指甲,一抓戳在潘三鼻子上,因用力太猛,將那銀指甲打斷,既薄且尖,竟將潘三的鼻子尖刮斷,故此
得滿面的血。
潘三痛不可忍,忙忙跑出,就請了與奚十一修腎的那個陽善修醫治,也與他配了個假鼻子。潘三因在家不能醫治,又怕他女人再打,竟不敢回家,就在城裡他的那個靴鋪內住著。
請那陽善修進城與他診視,服藥兩月有餘,方見大好。從此各處傳說,又有人贈他個美名,叫做抓三爺,又叫大眼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