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不知用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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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名是‘既溥既長,載陽。’長
是連理花。”眾人讚了幾句,也賀了一杯。漱芳擲了一個麼四,即念道:“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眾人道:“這句自然,好得很,該賀兩杯。”皆喝了,子玉掣了個地理門,美人名洛神,花是並頭花。想了兩句不見甚佳,才要另想,只見蕙芳擲了一個麼三,想了一想,念著《偷詩》上兩句道:“恨無眠殘月窗西,更難聽孤雁嘹嚦。”子玉讚道:“實在繡口錦心,愧煞我輩。”子云道:“這個令,叫我們行,也沒有這些好句。”大家滿賀了一杯。子玉得了。
即道:“我用冷朝陽《送紅線》詩一句,孟浩然《登襄城樓》一句,合著是:還似洛妃乘霧去,更凝神女珠遊。”子玉方才唸完,次賢、仲清、
航等大讚道:“方才飛的以此為第一,好在對得工穩。
旎風光,卻是庾香本
。”子玉又說並頭花道:“月出皎兮,季女思飢。月季是並頭花。”眾人道:“這個花名也好極,我們應賀三杯,方可賞此佳句。”子玉謙了幾句。
又見素蘭擲了一個麼六,也想了一想,湊起《酒樓》上兩句念道:“驀現出嫦娥月殿,絕勝仇池小有天。”眾人也說好,又都賀了,次賢掣了時令門,美人名夜來,花是並蒂花。子云道:“等你多想一想,我們用點菜再說。”大家又吃了一回菜,又上了五六樣,俟點了燈,各人權且散坐。
次賢道:“我有了白香山一句,李太白一句,合著是:八月九月正長夜,情人道來竟不來。”眾人賞嘆道:“老氣橫秋,又是‘願陪鸞鶴回三山’一例的,真是你的口氣。”次賢道:“慢說好,恐怕這花名要罰酒呢。我卻用個別名,卻也不是隱僻,是人人常說的。”念道:“既見君子,吉庚午。子午花是並蒂花。今天卻是庚午
,算我說著了。”同人稱讚不已。
各賀三杯。玉林擲了一個四五,想了一回,念出《絮閣》上兩句道:“為著個意中人,把心病挑。俏東君,心偏向小梅梢。”蕙芳笑道:“這出《絮閣》比《聞鈴》好得多了。”於是各賀了兩杯。子云道:“我就獻醜了。”掣了一
,是花木門的,美人名蓮香,花是連理花。子云心上要想兩句好的出來,不肯輕說。一面看著他們擲骰,見寶珠擲了一個二四,想了一想,念出《
睡》上的曲文道:“星眼倦摩呵,一片美人香和。”子云道:“好!也該賀。”大家各賀了一杯。漱芳又擲了個麼二,也想了一想,念道:“月上東牆,最可人星明月朗。”子云道:“好!該賀一杯。”眾人喝過。文澤道:“你自己令也應
卷了,只管看著人
卷,難道你這腹稿還沒有打完麼?”子云笑道:“快了。”於是又看蕙芳擲了一個麼四,想了半刻工夫,念著《偷曲》上的兩句道:“山入寒空月影橫,闌干畔,有玉人閒憑。”子云道:“更好,該賀個雙杯。我也
卷了,我就用溫飛卿《採蓮曲》上的兩句,湊起來是:綠萍金粟蓮莖短,
重花多香不消。”大家說好,次賢道:“這兩句很佳,可惜‘不’字與‘莖’字不對。”寶珠將眼睛看了子云一看,心中若有所思。次賢道:“不是這兩字,也與庾香一樣可以賀三杯。子云等諸位喝兩杯也罷了。”再說花名道:“南有喬木,堇荼如飴。木堇是連理花。”眾人道:·“這兩句卻自然,該賀兩杯。”這一天大家思索也都乏了,都要吃飯。子云道:“尚早,再看他們擲幾回。他們到底比我們少用些心。”素蘭擲了一個重四,即想出一句《窺苑上的曲文道:“兩人合一付腸和胃。”仲清拍案叫絕道:“這個是天籟,我們快賀三杯。”於是合席又賀了三杯。
玉林擲了個重三,也念《小宴》一句道:“列長空數行新雁。”次賢道:“他們越說越好了。真是他們的比我們的好。”王恂道:“詞出佳人口,信然。”航道:“他們也實在
捷,我們只好甘拜下風了。”文澤道:“難為他們句句貼切,也從沒有人罰過一杯,倒叫人賀了好幾十杯。”子玉道:“我早說我們不及他們。他們若行我們的令,只怕比我們總要好些,然而也是時候了,可以收令吃飯罷。”子云道:“等他們輪完了歇罷。
他們也煞費苦心,爭這一杯賀酒。”於是輪到寶珠,擲了一個重二,即念《密誓》上一句道:“問雙星,朝朝暮暮,爭似我和卿。”眾人說妙,又賀了一杯。大家看著寶珠一笑,寶珠不覺臉上一紅,於是大家更笑起來,寶珠亦只得垂頭微哂。不覺又到漱芳,已是每人輪了三次,也要收令了,擲了一個重四,也就唸《窺苑的曲子道:“意中人,人中意。”眾皆大讚道:“這一結,方把今這些人都結在裡面,都是個意中人,人中意了,我們應照字數各賀了六杯吃飯。”大家也高興飲了,吃完飯,漱口、更衣已畢。鐘上已是亥末,大家也要散了,遂揖別主人,主人和五旦直送到園門。五旦重複進來,又講了一回,各自散去。
次賢對子云道:“我明要將這兩個令刻起來,傳到外間,也教人費點心,免得總是猜拳打擂的混鬧。”子云道:“也好,況今
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在裡面。”又談了一回,子云也自進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前回書講的寶珠生
,在怡園樂了一天,正是人生悲樂不同。
卻說琴言在華府,因元宵之,華公子命其與八齡演戲,是
琴言身子不快,且兼
傷往
,是以神情寂寞,興致不佳。
那在臺上,演到中情所
,不覺真哭起來,華公子以為無故生悲,十分不悅,叫下來痛斥了一番,有幾
不叫上去。
琴言獨居一室,來往無人,且與那些跟班小使氣味不投,鑿枘相處。在留青舍廂房後,有個小三間住著,有一個小使伺候。院子內有幾塊太湖石,兩棵綠萼梅,一棵紅梅,尚還盛開。
此是正月二十七
,琴言對了這梅花,不覺思念怡園的梅崦來。想那度香相待的光景,較之今
,真有天淵之別。
即有伺候不到處,度香非但沒有形之於,並且不藏之於心,反百般的安
體貼。此
的華公子,喜歡時便也與度香彷彿,及不合他的意時,不是發煩,就是挑斥,元宵那一
竟至詬斥起來,與諸奴相等。那一班逢
巴結的見了。
便欣欣得意,似乎也有今,從此便可墮入輪迴,永無超升之理。主兒多叫一回,同夥多恨一回。主兒多賞一回,同夥多罵一回。那帶誚帶罵、冷言冷語的,叫人難受。總恨奚十一那個忘八蛋無緣無故的鬧上門來,因此墮落在此。
又想魏聘才雖不是個好人,然尚有一言半語,道著我的心事,如今他又出去了,那個林珊枝倒像是半個主兒一般,先要小心謹慎的奉承他才喜歡,不然他就要撮人。如今索
把我攆出去了,倒也自在,自然也可以不到師父處去了。
若得皇天保佑,使我做個清白人,我就飢寒一世,也自願意。不然人說前做過戲子,後做過奴才,好聽不好聽,人還看得起麼?
琴言越想越氣,自然的落下淚來,孤孤單單坐在梅花樹下,傷心了一回。聽得林珊枝的口聲,叫了兩聲“玉儂!”即走將進來,琴言站起。
珊枝見他滿面愁容,便問道:“你已知道了麼?”琴言不解所問,怔了一怔,便道:“知道什麼?”珊枝道:“你的師傅死了,方才著人來報信與你,並回明瞭公子,叫你回去送殮。”琴言聽了,也覺傷心,淚不已。問道:“幾時死的?”珊枝道:“來人說是沒有病,昨夜睡了,今早看他已是死了。”琴言又
傷了一回,問道:“我怎樣回去呢?”珊枝道:“門外有人等你。
公子吩咐也不要很耽擱,辦完了喪事就回來。”琴言想了一想,即便答應。珊枝出去了,琴言叫小使包了一包衣服,捆了鋪蓋,並帶了一包銀子,鎖了門出來。
可憐琴言尚認不得路徑,小使指點了,走過了門房,卻喜那些人都知道了,也不來問。一直出了頭門,望見照牆邊歇著一輛車,即是他向來坐的車。
又見他師孃的表弟伍麻子同來,琴言上前見了,兩人坐上車,一路的講出城來。將到了門口,已見一班人在那裡搭篷。琴言進了門,一直進內,只見天壽跑出來,見了琴言,重又跑進。聽得他師孃在裡頭,嗚咽咽哭起來。
琴言到了前,見他師傅已穿好了衣,帕子蒙了面,自然一陣悲酸,跪在
前,痛哭不止。倒是他師孃拉他起來,勸他住了哭。琴言問道:“師傅得了什麼病,好端端就死了?”他師孃道:“並沒有病,昨夜還是好好的。吹煙吹到三更後,睡了還講了好些話。我睡醒來摸他就冷了,若說受了煤毒,怎麼我又好好的呢?”琴言又問身後之事,他師孃道:“你師傅掙了一輩子的錢,也不知用到那裡去了,去年過年就覺得不甚寬餘。”說到此,便嘆口氣道:“比你在家時就差遠了。
你那兩個師弟十天倒有八天閒著,已後我也想不出個法子來。你師傅犯了這個急病,臨終時又沒有一言半語,平在外頭的事也絕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