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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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看到大家這麼快樂,這麼溫馨,心裡充滿了安和
動。雨鳳也是如此。悄悄的,兩人離開了大夥,走到山林深處。站在綠樹濃蔭下,面對浮雲白
,萬樹千山。兩人都有好深好深的
慨。
“在經過了那麼多災難以後,我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樣溫馨的一天!我孃的身體狀況穩住了,我的傷口也完全好了,你對我的恨…”雲飛凝視她:“慢慢的淡了,連雨鵑,似乎都從仇恨中醒過來了。這一切,使我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你瞧,我們大家不去恨,只去愛,可以過得好快樂,不是嗎?”雨鳳沈思,似乎沒有云飛那麼樂觀。
“你不要被雨鵑暫時的平靜騙住,我知道,她最近心情好,是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你也看到了,你那個弟弟,最近很倒楣!輸了好多錢給?習搴透呃習逅牽丫轂涑紗侶サ納2僕恿耍≈灰掛硅傻歸梗昃榫突岷雲燉鄭〉牽睦鐧暮蓿故遣ㄌ渦謨浚換嵯У模?br>“雲翔輸了很多嗎?有多少?”雲飛不能不關心。
“我不清楚。他每次好像都是贏小的,輸大的!反正是越賭越大就對了!我想,你家有萬貫家財,才不在乎輸錢,可是,那些數字,常常會嚇壞我!人,真不公平,有人一個晚上,千兒八百的輸,有人辛辛苦苦,一輩子都看不到那麼多錢!”
“他賭那麼大,拿什麼來付呢?我家雖然有錢,什麼開銷都要入帳的,他怎麼報帳呢?”雲飛很驚異。
“那就是你家的事了!好像他一直在欠帳,畫了好多押!”雲飛想想,有些驚心。再看雨鳳,臨風而立,倩影翩翩,實在不想讓雲翔的話題來破壞這種美好的氣氛,就用力的甩甩頭,把雲翔的影子摔走。
“我們不要管雲翔了,隨他去吧!”他抓住她的手,看進她眼睛深處去。心裡有句話,已經縈繞了好久,不能不說了:“你願不願意離開待月樓?你知道嗎?這種子對我來說,很痛苦!我每晚看著那些對你垂涎
滴的男人,心裡七上八下。看著,會嘔。不看,好擔心!這種
子,實在是一種煎熬!”雨鳳一聽,就
動起來:“說穿了,你就是很在乎我的職業!其實,你和你的家人一樣,對我們這個工作,是心存輕視的!”
“不是輕視,是心痛!”
“說得好聽,事實上,還是輕視!如果我是個女大夫什麼的,即使也要和男人打道,你就不會“心痛”了!”
“我承認,我確實不舒服!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很坦然嗎?當那個高老闆的看著你,當許老闆有事沒事,就去拉拉你的小手,當金銀花要你去應酬這桌,應酬那桌,當客人吵著鬧著要你喝酒…你真認為我應該無動於衷嗎?”她抬眼,幽幽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和你之間,問題還是很多很多,一樣都沒有解決!基本上,我對展家的排斥,並沒有減輕一絲一毫。我和以前一樣堅決,我不會嫁到展家,去做展家的兒媳婦,我爹在天上看著我呢!既然對未來沒把握,我寧願在待月樓自食其力,不願意被你“金屋藏嬌”我說得夠明白了嗎?”他震動的盯著她,是的,她說得好明白。
“金屋藏嬌”對她來說,比唱曲為生,是更大的辱沒,這就是她自幼承繼的“尊嚴。”他還來不及說什麼,雨鳳又正的,誠摯的說:“不過,讓我鄭重的告訴你,我雖然在那個惡劣的環境裡生存著,我仍然潔身自愛,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雲飛心中猛然
痛,他著急的把她的手緊緊一握,拉在
前。
動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有懷疑這個,讓我被天打雷劈!”她深深的凝視他:“我跟你保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嫁給了你,我
給你的,一定是個白璧無瑕的身子!”
“雨鳳!”他低喊。
“所以,你不要再挑剔我的職業了,我好無能,除了唱小曲,也不會做別的!”
“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我尊重你的意志!但是,你什麼時候才要嫁我呢?嫁了我,就不算被我“金屋藏嬌”了,是不是?”
“你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我們一家五,心上的傷口都沒好!直到現在,我們每個人都會從惡夢中驚醒,看到我們渾身著火的爹…請你不要勉強我,給我時間去復元。何況,你的爹孃,也沒準備好接受我!我們雙方,都有太多的阻力…如果你願意等我,你就等,如果你不願意等我,你隨時可以娶別人!”
“你又來了!說這句話,真比拿刀捅我,還讓我痛!”他緊緊的看著她,看得深深切切:“我等!我等!我不再你了,能夠有今天,和你這樣愉快的在一起,聽著小三,小四,小五,甚至雨鵑的笑聲…在以前,我連這樣的夢都不敢作!所以,我不該再苛求了,應該全心來珍惜現在所擁有的!”雨鳳點頭,兩人都深情的看著對方,他輕輕一拉,她就偎進了他的懷裡。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聽著風聲,聽著鳥嗚。野地裡有一棵“七里香”散發著清幽幽的香氣,空氣裡盪漾著醉人的秋意,他們不由自主,就覺得醺然如醉了。
那天,大家都玩得好開心,笑得好過癮,學騎車學得個個興高彩烈。
學完了騎車,回到蕭家小屋,雨鵑不由分說,就把阿超拉到裡間房的通鋪上,忙著幫他上葯。阿超褪下了衣袖,坐在那兒,好不自然,手腳都不知道往那兒放。雨鵑上葯,小三、小四、小五全圍在旁邊幫忙。房間太小,人擠不下,雨鳳和雲飛站在通外間屋的門口,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小五不住口的吹著傷口,心痛的喊:“阿超大哥,我幫你吹吹,就不痛了,我知道上葯好痛!”
“二姐,你給他上什麼葯?”小三問。
“這個嗎?是上次醫院給小五治燙傷的葯,剩下好多,還沒用完!”小四很懷疑,眼睛一瞪:“治燙傷的葯?二姐,你不如拿紅葯水給他擦擦就算了!這燙傷葯可以治傷口嗎?不要越治越糟啊!”阿超笑嘻嘻的說:“只要不用毒老鼠的葯,什麼葯都沒關係!其實,我這一點點擦傷,本就不用上葯,你們實在太小題大作了!”說著,就要穿衣服。
雨鵑把他的身子,用力拉下來:“你別動,衣服也脫下來,我幫你縫縫!”
“那怎麼敢當!”
“什麼敢當不敢當的!說這種見外的話!喂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動,讓我把葯上完呢?”她忽然發現什麼,看著阿超的肩膀:“你肩膀上這個疤是怎麼的?不是上次被展夜梟打的,這像是個舊傷痕了!”
“那個啊?小時候去山裡砍柴,被野狼咬了一口!”阿超毫不在意的說。
“真的還是假的?”雨鵑瞪大眼睛問。
“野狼啊?你跟野狼打架嗎?”小三驚喊。
“野狼長什麼樣子?”小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