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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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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行駛在蜿蜒的鄉村公路上,不時地搖晃顛簸。驚蟄剛過,荊楚的早寒意仍濃,但綠草已經開始頑強地爬上山壁,路旁枯瘦的樹枝上,一粒粒黃的新芽正在清晨的薄霧裡隨風搖曳著。

山隴底下,尚未播的灰水田拼成了縱橫錯亂的裝飾畫,朝著淡墨般的遠山鋪陳開去。我側目張望時,兩隻銜著泥的燕兒正好飛過車畔,黑裳紅領,飛向不知誰家的堂前。

“快到雲燕她們村了嗎?”坐在後座的阿鳳問我。

“快了。”我一邊回覆,一邊撥打著方向盤繞過山角,繼續往那霧靄裡的紅磚青瓦駛去。

“燕子,我們看你來了。”我在心裡低語著,往事掠過心頭,正如掠過窗邊的燕。***那是我還在深圳的時候,在一家小公司幹活,公司主要是做弱電工程和綜合佈線的,資質什麼都是掛靠大公司的名下,另外還帶個幾十人的小電子廠,產品除了自己項目用,主要賣國外。

辦公樓和廠房租在關外,離梅林關不太遠的地方。老闆是天津人,馬大哈一個,五天有三四天見不著人,多數時候都在外頭拉關係跑業務,工作細節上的事情管得少。工程部總共六七個人,有兩個管維護的,其餘的各自管好手頭上的工地就行了。

工資反正高不成低不就,子還算過得去,想要在深圳買房子是一輩子也沒指望,不過相比絕大多數的私企,我們這種接近於自治的狀態還是愜意的。

公司包住宿,在附近的村裡租了幾套房當宿舍,都是當地人的那種小產權,俗稱農民房的,幾個人合住一個套間。深圳的“村”去過的都知道的,相當於個特大號的居民小區,和內地的農村不是一個概念。

公司還有個長期合作的施工隊,包工頭在我們公司掛個名,手下的人他自己管,大多數也都住在那個村裡。

有年夏天的時候,部門有個同事跳了槽,他那張桌子空了幾個星期。有一天,老闆突然一大早跑過來,站在我們辦公室門口,一臉的壞笑:“告訴你們個重大喜訊。”

“啥好事,發獎金?”我們異口同聲。

“狗,獎金這種事情犯得著我這麼鄭重其事嘛,叫財務發不就行了。”老闆一副鄙視的樣子。

“那是啥,難不成放假?”

“算了算了,諒你們也猜不著。”他搖著腦袋:“直說得了。

你們平時老喊要美女要美女,這回我真給你們找了個,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嘍。”他扭頭朝大門那揮揮手:“過來吧,燕子。”門口鑽出來個穿白t恤牛仔褲的姑娘,二十三四的樣子,齊肩短髮,看起來瘦瘦的。她笑嘻嘻地朝我們稍微躬身:“各位前輩好,我叫程雲燕,喊我程燕也行,要不乾脆叫燕子也行。”

“美女好!”

“坐坐坐別客氣!”辦公室裡立馬熱鬧起來,老闆回頭去他自己辦公室之前,還沒忘了提醒我們一句:“別小看人家女孩子,人家機電專業的,還有建造師證,你們這些半路和尚多學著點。

就這樣,程燕成了工程部的第一個女的。她長得不能說特別漂亮,但也算是眉清目秀,尤其是彎彎的笑眼兒配上微翹的嘴,顯得特有味道。格也開朗,平時在辦公室和我們開玩笑都融洽,出去吃飯和我們搶著買單。

而且特容易被逗樂,經常笑得捂著肚子趴桌子上。最好笑的是,她年紀最小,卻老喜歡自稱姐啊姐的,故意裝大姐頭,可裝來裝去都還是小丫頭模樣。

但她做起事情來的確認真,遇到技術的問題非得爭個明白,爭的時候拿著紙筆邊說邊畫,多數時候我們都爭不過她。

而我對她印象最好的兩點,一是樸素,沒看她穿過名牌,都是簡單的t恤和長褲,冬天就套件外套或者衣,不穿高跟,頭髮也從來不燙不染。二是節約,公司中午飯是叫外賣的,她每次都吃光,從來不扔飯菜。聽說她老家是農村的。

而且條件不大好,看來的確是什麼環境養什麼人吧,不過我們搞工程的,在辦公室呆的時候也不很多,早上來報個到就跑工地去了,好在基本都是市內的工程,不用在工地上睡。她來了沒一個星期也被安排去工地了。

就是辭職的那小子撂下的挑子,本來是部裡另外個同事臨時管著的,弱電這行,大家都煩接人家的爛攤子,資料不齊全的話,誰曉得原先他哪條線走的哪哪條管埋在哪,我估摸著老闆是想試試她做事到底怎麼樣,心底裡還有點擔心她不好的。

結果,她那個項目還提前了好幾天搞完,質量還蠻好,老大這回樂呵了,來辦公室又免不了臭我們一下,說你們一幫爺們還不如人家小姑娘。

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給我們解圍:“哪裡啊,我剛來好多東西都不,全是問的他們,大家都很熱情的,把原先的情況全都和我說得清清楚楚,不然靠我自己哪裡能做這麼快。”但有些情況我後來才知道,她那個工地的民工轉到我的工地來以後,有好幾個都跟我說:“你們公司新來的那個小妹子,人真不錯,做事情又負責,對人又好。”按他們說的,程燕經常工人下班了自己還在一層層樓檢查,平時給他們送茶送水,隔段時間請他們下頓館子,聽說老陸的女兒在老家病得蠻厲害,她還自己掏了五百塊錢給他…

基本上只要在她手下幹過活的,說起她都是一個勁地講好,讓我不住打心裡又更加佩服了她幾分。平裡只要有機會,能幫忙的我都儘量幫她點忙,好讓她多點休息時間。

畢竟人家是女孩子,看她太辛苦了總覺得有點不忍心。估計她自己也看出來了,女員工的宿舍在村子另外一頭,離我們這邊幾百米路,她買什麼好吃的總要給我送點過來,像是要表達下謝意似的。***後來,公司在和惠州搭界的地方包了個政府項目,和另外家公司合夥的,把我派過去當我們這邊的代表。

因為離市區遠,大多數時候我都沒回住處,就在項目部租的房子裡睡了,施工隊的人也在那睡,晚上經常在一起喝口小酒聊點八卦。有一天,其他工人都出去宵夜去了。

只剩下個叫羅洋的夥計和我在屋裡,那小子喝了點酒,神秘兮兮地跑到我房間來,對我說:“南哥,給你看點好東西。”我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只看他把手機掏出來。

按啊按的然後湊到我跟前:“看看,靚不靚?”我定睛一看,屏幕上居然是張女人下半身的照片,皮膚白白淨淨的,看起來苗條,正蕩地劈開兩條腿,手還自己把縫往兩邊扒拉,兩片小陰都豁開了,中間的看起來有點腫,還稍微張著點小口,八成是剛被幹過。他又翻到下一張,這張看得更清楚些,直接對著口拍的,小陰又脹又黑,陰核也得高高,明顯是還興奮著。

眼裡頭居然還有白糊糊的出來,一副欠乾的蕩婦模樣。我一開始覺得跟網上那些自拍圖沒啥區別,可當目光從那張騷上移開時,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再仔細一看…

靠,這股底下墊的居然是我們公司的包裝箱板子!我伸手翻到前面那張圖,一看周圍的地板,我勒個去,這不是工地上那種還沒裝修的水泥地嘛。

那小子喜歡找個失足婦女談點人生理想啥的我是早知道的,我把手機丟到一邊:“靠,你娃還把小姐帶到工地上去了啊?”

“錯錯錯。”他得意地笑起來,嘴裡吐著一股子酒味:“曉得這是哪個不?”我搖搖腦袋:“你搞女人我哪裡會曉得的。”

“估計講了你也不得信…就是你們公司那個程燕!”我嘴巴張得老大:“孃的,你小子把我當寶耍啊?”

“騙你的是豬娃娃好麼。”那傢伙有點動地從上蹦起來,撇了撇嘴又坐下:“聽我跟你仔細講。”我一臉不信地望著他,心窩裡倒是跳得撲通撲通地快,他嚥了咽口水,壓低嗓門朝我靠過來,生怕有人聽到似的:“就是去年在雅苑那個工地,不是她管的麼?

有一天子,我們在那裡接對講的線,完了她過來檢查,結果他媽的不曉得哪個龜兒子給我的圖是錯地,從一樓到三十樓全部接錯了兩,她喊我返工,我不蠻樂意,想第二天再搞,她就跟我講,今天搞完,搞好了有獎勵,我問麼子獎勵,她說到時候就曉得。”那小子賣關子似地停下來,端起我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我就聽她的搞完,其實也不是想麼子獎勵,主要是她平時對我們也蠻好地,結果搞到九點多鐘才搞完,她也在那等到九點鐘,完了她過來看,說搞得蠻好,辛苦了。

我問:那獎勵呢?哪裡曉得!她把線井的門扯上,一下就把褲子脫了!”他仰面躺倒在上,盯著天花板像在回味似的:“那妹子真的搞起舒服。不吹牛皮,北坪那塊的按摩店子我都轉了個圈了。

關內的店子我也去過的,冒得一個有她舒服,那子跟能人似的,水也多,叫得也好聽,老子這輩子算嚐到味咯!”那小子平時不像會編故事的人,可我怎麼都還是不敢信,雖然燕子平時的確大大咧咧的,可這麼看都還是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