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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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轉移心緒的說:“下個要前往的地點較遠些，我們如果不搭驛車，就該僱輛馬車代步。”

“不成的，四灰很怕馬，更怕搭馬車。”秋圓圓想起大灰曾告訴她的事情，對他搖了搖頭。

走在秋圓圓身側的四灰則羞澀的對著杜安點點頭。

“可是，步行得花上很長的時。”杜安對四灰攤開手掌，表示要牽著他行走，四灰怯怯地，帶著被關心的快樂握住杜安的手。

“我們很趕嗎？”秋圓圓眨了下眼，突然也有種想被杜安牽著手走路的渴望。

“不，我們不趕。”能讀心似的，杜安悄悄握住她一隻空著的手。

＊＊好不容易等到月娘高高掛在樹頭的時刻，歐陽珠兒以她自認為是極輕的腳步，握著匕首偷偷摸摸潛進杜安住房隔壁，秋圓圓的房間。

雖然到不太對勁，但她仍是鼓起勇氣往鋪慢慢靠近，高高舉起匕首，狠狠往面捅刺一記。

“啊！沒人？”歐陽珠兒只得到了捅刺板的觸。

柳絮跟在她身後不發一語，知道杜安一行人早就已經退房離開，但是她保持著沉默，不願意告訴歐陽珠兒這個消息。

尤其當她看到歐陽珠兒甚至沒辨清上睡著的人是誰就痛下殺手，更深信自己對她隱瞞實情的決定是正確的。

歐陽珠兒匆忙的跑出房門，推開杜安原本住著的房門。

“柳絮！人呢？”暗殺行動失敗讓她非常的氣惱。

“回小姐的話，柳絮不知道。”柳絮恭敬地回答著。

“去去去！你快去樓下問店掌櫃杜安人到哪裡去了，啊…”歐陽珠兒一個不小心，竟讓右手裡的匕首劃傷了自己的左手臂。

柳絮默默地自帶中的暗袋取出金創葯，細心地為歐陽珠兒敷上，並以手巾替她包裹。

“這麼暗，你竟看得到我的傷口？”歐陽珠兒忍著疼，訝異的道，暫時忘了要柳絮下樓的事。

“柳絮習過幾天武，也順道練了眼力。”柳絮淡淡地回答著。

歐陽珠兒在黑暗中瞪著高出他一個頭的柳絮，緩緩貼近她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她瞠目的模樣就好象若是可能，她會馬上張口將她吃掉一樣。

“其實你知道他們早離開了，是不是？”歐陽珠兒穩住了氣，恢復平時的聰慧本。

柳絮沒有出聲回答，這代表了她的默認。

“你知道這房裡已經沒人住，所以才將匕首遞給我的？”寂靜無聲，柳絮仍沒有開口。

“也因為這樣，你才沒再阻止我？”歐陽珠兒病捌鷓劭醋潘？br>“如果我答應你不再亂來，你是不是才會幫著我去追杜安？”

“是”柳絮終於開口。

“好，我答應你。”在心中嘆了口氣，柳絮輕聲道:“小姐，咱們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在客棧前候著了。

＊＊在不識得口中微妙波動著的情之前，杜安並不會特別注意和自己並肩走在郊道上的姑娘是何長相。但此刻他卻莫名在心裡起了詩意，覺得秋圓圓討喜的圓圓臉蛋美麗又可愛。

她予於他的願受有如天的晨曦、初綻的小花、午後河面上的粼粼波光。

她的頭髮在他眼裡像是最上等的黑綢閃著人光暈，柔和的線條勾畫著清純的臉龐，清澈彷如夏藍空的雙眼則透著率真，纖細的頸項曲線消失在衣領之間，她身上的棉布衫裙隱約顯現出引人的圓聳曲線…杜安心底竄出的綺思，致使他暗暗替自己到難為情，牽握住秋圓圓的手不由自主微微冒出汗。

“阿安，你累嗎？看你都出汗了，我們到一旁的涼蔭下歇一會兒吧。”秋圓圓考慮著要不要回被他牽握著的手，好掏出手巾來替他拭汗。

她認為杜安是個未習武技的尋常人，況且才大病初癒，所以走了一小段上坡路便到疲憊是很正常的現象。